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136)
何樱樱向一边跳开,笑嘻嘻地道:“我不太喜欢猫。”
顾心裁那边也传来消息,最终的线索同样指向柳兮兮。
柳兮兮掸掸肩膀上的灰:“这锅,我可不背。我前一天帮他算过,告诉他最近会有不幸,叫他远离高处。但,这不是我命令的。”
她嫣然一笑:“顺便一说,他那个戒指不是在我这买的。但我曾送过这样一个戒指给祝觉……你懂吧?”
顾心裁是见过她的,也更相信她的话,当下有些六神无主:“所以?我们方向又错了?还是说我们漏掉了什么?”
“你有问清楚刘非和祝觉的关系吗?她为什么要送这个?”丁鹤问。
顾心裁拿出小本子:“有问。戒指他只说是人送的。至于祝觉,他说那是他看好的学生。他本来觉得她有潜力,发现她最近成绩下落,所以特别关照她。啊,而且他说,祝觉向他反应过,有别的男生恐吓她,她很害怕,所以他觉得他有义务保护她。”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恐怖。我觉得他的保护欲太过激了。也许他没有跟我说实话,那个男生就是他臆想出来的仇敌。我觉得那不是一个老师应该有的眼神。”
“他说的那个恐吓祝觉的男生,是不是我?”郁谨问。
顾心裁一脸震惊:“不是吧!应该是那个小混混。”
“他以为是我。”郁谨肯定地陈述,“他以为祝觉说的那个人是我,所以一直针对我。”
顾心裁隐隐觉得场面有些诡异。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不对。她说有男生恐吓她,应该是作为被霸凌的一方向老师反映情况。作为一个老师,你在表现出保护自己的学生的意愿的时候,为什么不采取行动?甚至连和家长反应都不做。”
顾心裁迷茫地摇摇头:“是啊,还有,他这种反应……真的太奇怪了。我总觉得他一说起祝觉,那个眼神就让我很不舒服。”
“他昨天为什么会死?”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我完全没看出他有要自杀的倾向。啊……也许和占卜有关?”
“看好他,别让他死。”
校外的事调查得差不多了,一群人吃完午饭,准备下午回到学校上课。
只有季轻歌一直坚守岗位,陪在祝觉身边。
郁谨本以为,她会遇到不少小麻烦,但中午再一见,她身上虽然添了点小伤口,眼神倒是更坚定明亮了。
“来认识一下学姐。”丁鹤喊覃慎和宋眠去看着祝觉,把季轻歌喊到身边,给她介绍何樱樱和柳兮兮。
季轻歌好奇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两个学姐,直觉她们都不是普通人。
丁鹤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她介绍人,说明这两个……
她心里一阵激动。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学姐。”
祝觉看着她们相谈甚欢的背影,咬了咬下唇。
何樱樱拿出自己做的曲奇,和她分享:“你别总一个人待着呀,来一起玩。”
祝觉勉强答应了,眼神忧郁。
下午最后一节课,体育课。
天色阴沉,暴雨将至。
郁谨站在教学楼底,注视着二楼走廊。
距离刘非的死亡还有1分钟。
1分钟到,他看见一个身影飞快地从办公室冲出来,爬上走廊栏杆,纵身一跃。
这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第138章 永远的星期三(三十六)
楼梯栏杆刚刚加固过,刘非没有理由再从上面摔下来。
他们也在下面等着,做好了营救的准备。
覃慎一早就在旁边蹲守,看到他有动作就飞速扑上去阻拦,硬生生把他捆了起来。
顺便把他的嘴封了起来。
刘非拼命挣扎着,双目圆睁,眼珠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向外突出。
他的四肢正在拼命挣脱束缚,以至于皮肤被勒出青紫的痕迹,骨头咔咔作响。
覃慎一巴掌拍到他脑后,准备把他拍晕。
“你别把人拍傻了。”顾心裁看着有些后怕。
“不拍他也傻。”
“他之前有什么征兆吗?”丁鹤和郁谨也回到楼上。
这次祝觉的父亲可绝对没有来投诉,学校没人给他施压,小混混也没找他算账。连楼梯栏杆都刻意检修过,让他没有失足的机会。
他是真的没有理由跳楼。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顾心裁道,“但是……手机被他摔坏了,不知道发了什么。”
他掏出一只屏幕碎裂的手机。
“他是收到短信之后,才这样的?”
“是,应该是那条短信刺激了他。”
刘非已经被覃慎打晕了,现在什么也交代不了。丁鹤只能让覃慎先把他扛到办公室休息,自己考虑把手机修复一遍。
覃慎扛着刘非走在前面。
手机屏幕碎裂,但其实并没有摔坏。丁鹤按了一下电源,出现锁屏画面。
锁屏密码是四位数,只是手机屏幕被摔坏,按密码的过程很艰难。
郁谨想了想,报出一个四位密码。
“应该是。”丁鹤和他对视了一眼,“希望他的其他密码也是这个。”
顾心裁好奇问:“是什么?”
“重要的日子。”
顾心裁了悟:“生日?”
丁鹤神秘地眨眨眼,并不明说,只叫他去注意一下刘非,别让他猝死。
几个人把刘非放到椅子上,试图唤醒。
丁鹤又尝试了一下,终于成功按动密码,手机屏幕即将解锁。
手机桌面闪过一张照片,突然整个黑屏,闪着火花。
他一时吃痛,只能把手机放下,同时,手机冒出一股青烟。
“好像从内部烧毁了,应该没用了。”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他应该看清了桌面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一男一女的合照。
顾心裁疑惑问:“光摔能摔成这样?”
“不能。应该是年久失修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顾心裁心慌意乱。
丁鹤看向四肢抽动的刘非:“这不是还有活人吗?他是不是要醒了?”
刘非抽搐着醒来,板着脸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丁鹤坐在他对面,关切地问他:“还好吗?”
刘非本来怒气冲冲地要赶他,听了他的话却安静下来:“还、还好。”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学生的气势压制下来。
“我知道您现在情绪很激动,也理解您的这种感觉。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您。”
刘非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你们不上课究竟在做什么?”
“我有些问题要问您。”丁鹤望着他的左手,“您的戒指,是谁送给您的?”
刘非表情不太自在:“是一个朋友送的。”
“女性。”
刘非没有回答,脸色却已经明示了。
“您的那位朋友,就是刚刚发短信的那个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非的声音稍有些尖锐,“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收到过短信?”
“她欺骗了您,是吗?既然如此,您也必要为她隐瞒了。”
丁鹤的声音很有诱导性,让他忍不住吐露心声:“是……是她。”
他咬牙切齿地道:“占卜师!”
他的声音太过愤怒,顾心裁忍不住“啊”了一声。
丁鹤却蹙起眉。
郁谨斩钉截铁地道:“不是她。”
“我刚刚,看到一张照片,”丁鹤似有所指,“是你和……”
“不,”刘非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突然抱着头,表情扭曲,几乎拼尽全力吼出一句,“就是她!是她!她骗了我,她说我的愿望能够达成,我那么相信她——”
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天花板发出一声轻响,吊灯连带着天花板灰一起掉了下来,向刘非砸去。
郁谨抬抬手,把吊灯拧碎了,碎片叮叮当当地落在他们身边。
刘非突然把灯管碎片捡起来,塞到喉咙里。
就像是他说了不该说地话,而有人在对他施以惩罚。
覃慎连忙掰他的手,却发现他满嘴鲜血,还在咯咯地笑。
他一边笑,血就一边顺着嘴角淌下来。
他的喉咙被割伤,不能说话,就扑到办公桌边,拿起笔在备课本上写字:
你们做了错误的选择。
你们永远也不可能走出去。
你们只会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他人一切的灾难都源于你们。
这就是惩罚。
他疯狂地重复这几句话,嘴角的血滴到纸上,把字迹洇开。
“把他打晕,送他去医院。”
丁鹤话刚说完,刘非就双腿一蹬,躺倒在地。
“看起来没这个必要。”顾心裁犹犹豫豫地道,“他死了。”
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从窗缝落入办公室,在窗台上溅起,又化开。
下课,晚饭。
教学楼旁一阵轰动。
郁谨和丁鹤到的时候,只能看到被围起来的白线。
有年轻的女学生跳楼自杀了。
刚好从旁边路过的男学生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女生是杜佩,男生是包辉。
只要那股力量想,它可以用各种理由让人死。
这就是刘非写出来的,惩罚。
教学楼内弥漫着沉重而哀痛的气息。
因为出了过于严重的事件,学校没开晚自习,一群学生开始无所事事地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