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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游戏找CP(18)

作者:祁十二 时间:2019-10-09 17:20:03 标签:无限流 游戏网游 情投意合 悬疑 灵异

接待室里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正哭地停不下来,护士给她递上了手绢,拍了拍手,立马有人上来控住了她身后涨红了脸的儿子。
“I am not crazy!You are lying!I don't want to stay here!Mum——”
[我没有疯!你在撒谎!我不要呆在这里!妈妈——]
接待人员安抚着看着儿子被拖走而哭泣的母亲,表情专业且认真,“We swear to cure him.”
[我们承诺治好他。]
老妇人看着儿子尖叫挣扎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抖着手签下合同书,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I……I believe in you.”
[我相信你。]
颜元上了楼,二楼传来了不少铁门撞击的声音。还夹杂着守在门口医护人员的咒骂声,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此停留。越往楼上走,气味逐渐淡了些,环境也明显安静下来。这些病人集体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这里有书柜和桌椅,玻璃上缠绕着防护网,虽然封闭的空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但是相对于楼下来讲明显要好太多。
护士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手这些病人便自觉地分散开来。但明显训练的还不是特别有素,只有一部分的人知道去取书看,还有一部分的人甚至连椅子都不碰,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这群过于乖顺的病人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权,就是可以有一些阅读书目的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里似乎对他们过于放松,几乎可以说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设,像是掐准了不会有人抵抗逃跑一样。
颜元站在书柜面前,他没有第一时间抽出书来看,而是原地不动地开始眼神放空。他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太正常,既然进入剧情后给他安排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身份,就必须加以利用起来。他必须比这里所有的NPC都更有耐心,这样才可以等来一个时机。
护士看了他们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聊。面前的病人一声不吭,一点事都没得做。她站起身,又回头看了这群人一眼,大概算了一下时间后就拍拍屁股合上门走了。
颜元朝门口的方向挪了挪,一直挪到了书柜的角上,距离门只有两米的距离。他装作无意地走到了窗边,看上去是在发呆,实则关注着玻璃反光里那些其他病人的模样。这些人对他的举动毫无感觉,颜元尝试着在窗边踱步,也引不起他们的一点注意。
护士不知道多久会回来,但最关键的是他得出去探查这四楼。他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最好在半个小时之内能探查完整层楼。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副本不需要解决什么事件,目前唯一的要求就是[存活]。困难模式的NPC比普通本里更具有突发性,但也同样会在副本里出现很多有助的道具。他们四人位置现在都被打散,最让他担心的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并且还是新人的张文儒。
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去寻找队友的机会,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探查道具的机会。
门没有锁。他一路走下来观察到所有的病人穿着都一样是蓝白条病号服,唯一不同的就是背上被贴着的标签。颜元和他们背上的是蓝色,其他的病人全是白色。
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任何动静。活动室旁边是一个封闭的房间,门也同样是铁打的。颜元看了眼门,发现挂在把手上的锁链是断的。他耳朵贴着门,里面一片安静,直到确认了没有人这才推开一条缝。房间里的窗户都被窗帘遮起,等合上门后难免显得异常昏暗。
这里的气味和门外的消毒水味并不一样,更加刺鼻难闻。架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白色的标签,背着光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单人床大小的手术台,旁边还有一个等大的凹槽,似乎房间里难闻的气味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他朝着台子走了几步,腿碰倒了旁边的空桶,铛啷啷在地上转了一圈。
颜元不禁蹙眉,立马蹲下藏在柜子旁。他盯着门的方向,生怕引来什么人。等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到空桶上,上面贴着一个英文单词,“ Formaldehyde”。
他总觉得这个单词有些眼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他抬头,柜子近在咫尺,捞了一个下来,里面液体随着他手腕的翻转而流动着,漂浮的东西也随之转了个圈。
他和一双眼睛对视了。
瓶子里关着一双瞳孔是浅绿色的眼睛。他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现在怎么样了,但是这样盯着瞧,总觉得被它牢牢锁住了一般。捧着瓶子的手有些发僵,视线不受控地朝手术台旁的凹槽看了看,一人长短一人深浅,几乎不用多想都能猜到它现在里面会放着什么。
整个柜子上全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官。它们来自谁?当然是来自在这里的精神病患者。在一个医学水平低下的年代里,精神病治愈率低到可怜,几乎为0。如果说这家医院的治愈率有奇迹般的20%,那十个人中,剩下来的八个人,就是任他们处置!
“Hey,Statham.What are you doing here?”
[嘿,斯塔森。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疑问的声音,颜元手里的玻璃罐被迅速摆回了柜子,整个人缩在后面。
“Nothing.”
[没什么。]
应答的这声近的让他有些吃惊,门口有个人。他的声音就隔着那层铁皮门,从门缝渗入,回荡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不禁让颜元头皮一麻。不知道这人在门口站了多久,是从他不小心碰倒了桶时就赶来了吗?那这个人是在等他出去的时候抓个正着?
“Come on~”
“OK.”
[过来吧~]
[好。]
声音远去了,颜元不由得捂住了砰砰跳的心脏。他没有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无论是摆设还是气味光线,一切都让他喘不过气来。好在再一转身,隔壁便是小型的储物间。
不过让他有些失望的是这并不是为旁边房间做手术准备的,只堆了一些箱子和生活用品,垃圾桶拖把之类的杂物。柜子并不大,还空了很多的地方,摆着一些他不认识的药品。他快速搜查着,突然看见了一个未拆封的空针管,不由得眼前一亮。
如果说之前那个医生想要把别人的血注射给病人以达到他虐待折腾人的目的,那完全他也可以反着来。抽出自己的血,在紧要关头是完全可以成为一样自保道具。不过必须得确认这个针管没有被人使用过,或者最好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消毒用的药剂。他伸出手,想要去拿那个针管。
“瞧瞧,我抓住了什么~”有些怪异的声音近在咫尺,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毫无征兆地伸出来,一把擒住了他的后颈。对方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只不听话偷跑的小可怜虫。你哪个房间的?”
颜元背对着他,感受到脖子上的那只手强而有力,不由得心头猛一跳。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却突然觉得这声音虽然陌生,却又有些说不上的熟悉,转念一想才觉得哪里不对劲,对方说的明明就是国语。这家医院竟然有Z国的医生?可是按照时间来推测,这个年代怎么可能会有Z国人在这?
这就是刚才那个守在门口佯装离去的人?
身后穿着白褂的医生见他不回答,突然单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指腹漫不经心摩挲着他的耳垂,“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你瞎?我背上的数字你看不见吗?颜元保持着任人宰割的沉默,他现在就应该将一个乖顺的病人模样展现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抵抗。布料包裹着指尖,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下滑,似有若无的触碰让颜元忍不住颤了颤。衣扣被一一解开,身后的人前胸贴着他后背,唇轻轻啃咬着肩,膝盖也以强劲的气势顶进了他腿间。
对方一连串下来的动作让颜元心里咯噔一下。像这种披着慈善而背地黑心的精神病医院性侵病人的事情并不少见,医生都秉着病人神志不清,哪怕说了也没人信的心理肆无忌惮地做一些背地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已经感受到那双手抽开了他腰间的系带,往里探入。一时间的恶心感快要上升到极致,他透过指缝看了眼架子上的针筒,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这么乖?我原来怎么没在这里见过你?”
不远处又传来了方才听见的那人询问声,医生抽出了手,声音有些懒洋洋,用英文答,“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可以先去教堂等我。”
那人听着他说没事,还是往这儿靠近了几步。看着他压着个衣衫不整的病人,露出了下流的荡笑,“OK.Oh, but do you mind if I join together?”
[好的。不过你介不介意我一起加入?]
这些话颜元还是能大抵听得懂的。他心里疯狂祈祷,可千万别再来一个了。如果只剩下一个,还有可能杀了他,来两个几乎就是挣扎率为零的事儿了。
“Get out.”压着颜元的医生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像是被侵入疆土的雄狮,暗含着浓浓警告的意味。
[滚。]
庆幸这位医生拒绝了对方想要一起来的提议。颜元感受到医生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颊,自己的唇上被柔软的东西碰了碰。对方动作轻柔得让他有些恍惚,本以为这里有着这般歹念的医生都会不顾猎物的感受强取豪夺,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宰了这NPC的念头。
就在他刚要伸手重新去够那个注射器时,却突然被翻了个身抵在了柜子上,晃动的玻璃器皿发出轻微的响动,注射器咕噜噜滚了两圈,摔到了地上。这一切巧得简直像是对方发现了他的举动,并且从容的姿态宛如只是正在为一只野猫剃一剃暗藏的爪子。
透过指尖只能瞧见医生低垂的头,黑色的头发正蹭着他的下巴,温热的唇贴着他的锁骨游弋。裸露的胸膛感受到了丝丝凉意,让他禁不住地抖了一下。揽在他腰上的手还在摩挲着,布料带来的瘙痒只会让他更加焦灼。
这可糟透了。他脑子里浮现出并不完整的医院地图,现在要是拔腿就跑的话也跑不到哪里去。背上贴着序号标签,只要他出不了这里就会被抓住,到时候等待他的可能会是更严重的惩罚。
还在他身上啃咬的医生顿了顿,似是发现了自己盖在颜元眼睛上的手指并没有并拢。他收拢五指,突然低笑几声变了个音。
“元元,你身上好香。”
“……”
“是宾馆里沐浴乳的味道。”
“……”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对方又凑上来亲了亲,“你知道你现在这么乖,就只会让我想——唔!”
盖在眼睛上的手自动缩了回去,颜元揉了揉拳头,被摔在椅子上的疼痛和现在用力的疼痛交织在一块儿。他抬脚抵在沈桉容胸前,看着面前捂着小腹穿着主治医师服的人,笑得咬牙切齿,“你他……你有病吗?”
  19 第十九章 哈森德医院(三)
和颜元不同,叫醒沈桉容的不是气味,而是声音。
这种声音让他想起很久前的那种筒子楼,要是有人从菜市场买排骨却没有让屠夫帮忙切块,回家后自己拿着刀能震得整层楼都知道这家今天吃了荤。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密闭房间的角落里,身下是冰凉的水泥地,眼前是一套被随手团成一团显得有些破烂的病号服。一个有两人宽近两米高的男人裸着膀子,把手术台当切菜板,血溅得墙壁都花了,顺着台柱子往下滑。台上躺着的人明显已经断了气,抽搐颤抖的反应都没有,哪怕是这样,那侧身不断挥刀的人也依旧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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