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刚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沈河顿了顿,扫了他一眼,“所以你能不能先穿条裤子,或者去洗澡了?”
陈豫川这种厚脸皮人士难得有点尴尬,套上沈河的睡裤,一边叮嘱:“宝贝你先躺着休息,过会儿给你拿药。”一边火急火燎地冲进卫生间。
沈河自己吃了药,给陈豫川找了一套新睡衣,又给俩人点了些吃的。套上睡衣刚躺床上,就被陈豫川扯开衣襟。温热的湿毛巾贴上身体,沈河忍不住舒服的闭上眼睛。
擦完身体,陈豫川手顺着胸口滑下去,随手捏了捏,声音带着笑:“怎么这么粉?”
沈河推开他的手,警告他再乱来就出去。陈豫川穿上新睡衣,开始清理屋子,室内恢复正常,陈豫川整理了一下衣着,才一本正经地开门让医生给沈河打退烧针。
医生走后,沈河掀开衣服给自己贴了好几个退烧贴,陈豫川看着他胸前皮肤上散落的几点红痕,忍不住又有点牙痒。
“要不是看你生病,我肯定狠狠咬你的**,毕竟不知道过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沈河睁开眼,眉间露出一丝嫌弃,嗓子哑得厉害:“你现在怎么这么低俗?”
陈豫川愣了半秒,随即笑出声,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非常欠揍:“我以为你现在喜欢我这种野性难驯的帅哥。”
沈河眼皮都没抬:“不喜欢,看着烦。”
陈豫川抱怨:“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我狂野一点你觉得我讨嫌,温柔一点你又满口压抑驯化。”
沈河戴上眼罩,彻底钻进被子里:“改不了,你自己受着吧。”
又提醒他:“记得去吃饭。”
陈豫川抱住他:“行行行,知道了。”
难得一夜好梦。
隔天,沈河还是不太舒服。陈豫川熬了粥,沈河发现他的手艺居然快和阿姨一样好了,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喝完,沈河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体有点冷,他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陈豫川看着他直皱眉,伸手去抱,却只能抱住一团被子。
电视正好在播VLG的比赛。虽然没了上赛季那么强的绝对压制力,但队伍成绩还是联赛里数一数二的。只是打法难看,五个人都很强,但缺少一个关键的终结比赛的声音。
“这什么垃圾比赛。”沈河皱眉。
“看点别的?”陈豫川拿起遥控器。
“算了,就这样吧。”沈河把头搁在他肩上,让他分担自己和被子的重量,“看看周一帆来VLG能不能发挥他的优点。”
听到这话,陈豫川立马把频道换到篮球。沈河有点困,懒得和他争,也不想看球赛,索性直接躺他腿上闭上眼睛。
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斑,气氛难得的温馨融洽。
“好像做梦一样。”陈豫川突然开口,声音很低。
“什么梦?”沈河没睁眼。
“你喜欢我,我可以和你在一起。”陈豫川停顿了一下,低头看向沈河。温暖的阳光包裹着他,整个人松弛又随意,“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喜欢我,没想过有一天会美梦成真。”
“……喜欢你不是挺正常?”沈河睁眼看向他,“你不是天天在我面前吹嘘自己温柔男神优秀男士完美老公吗?”
“那倒是。”陈豫川厚着脸皮,“有我这种十项全能温柔深情体贴多金面面俱到绝无仅有的绝世大帅哥好老公,你就偷着乐吧。”
沈河轻嗤一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重新闭上眼:“你这么牛逼,那你喜欢我什么?”
“太多了吧。”陈豫川说,“这怎么说得清楚。”
“比如呢?”
陈豫川想了想,难得很正经:“刚认识你那会就觉得你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哪哪都有意思。”陈豫川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语气里带上怀念,“比如有些人在学校池塘边用石子砸青蛙,我看到你冲他们翻白眼,还偷偷用石子丢他们。”
沈河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就在旁边树后面抽烟。”
“……”沈河沉默了两秒,“我怎么感觉你像背后灵?”
“我想看看那些人会不会发现你的小动作。”陈豫川说,“结果你从偷偷丢改成明着砸,我真服了。”
“还有。”陈豫川继续说,“你把别人送你的花种在粪堆里。”
“你怎么又知道了?”沈河皱眉。
“嗯。”陈豫川笑得更深,“我揍完人刚好路过,我特别怕你沾染了粪的味道,过会儿去天台还非得坐我旁边。”
“……”
“还有揪着那个恶心的老师的领子,让他滚远点别来烦你。”陈豫川说,“你不知道旁边同学看你的眼神有多感激多崇拜。后来那个老师因为品行不端有损师德被开除,还挺大快人心的。”
沈河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轻笑出声:“我怎么觉得你说的都是我的黑历史啊?”
“不是黑历史。”陈豫川捏了捏他的脸,“我觉得很纯粹很可爱。”
“我喜欢纯粹干净的东西,所以你是上天故意送给我的礼物。”
沈河眉头拧起来:“……感觉有点肉麻。”
陈豫川看他那副浪漫过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无奈的笑。
“你看我没吃饭,总是故意扔零食给我,还做出一副吃不完才给我的样子。”陈豫川继续说。
“看我心情不好,给我玩你的宝贝游戏机,自己在旁边没得玩坐立不安。”
沈河心里笑了一下,其实那时候投喂陈豫川,感觉就像是逗流浪小狗一样,很好玩。
“还有你带我去你家过年,那是我第一次和人聚在一起过节。”
陈豫川声音更轻了,“说是让我帮你分担饭菜,其实你比谁都能吃。”
沈河笑了,感觉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你还记得我俩室内放炮,把我的被子炸开一个大洞吗?”
两人絮絮叨叨地回忆过去,聊了半天,最后沈河得出结论:“陈豫川,你的眼光真挺奇特。”
但陈豫川说:“宝贝,和你在一起我特别开心。”
D国是个镶嵌在群山与海洋之间的岛国。天空是纯净的蓝色,云层压得很低,似乎抬手就能触碰到。
城市规模都不大,更多的是连绵的牧场和原始森林。远处雪山的轮廓在天际线若隐若现,每年都有成群的鲸鱼洄游至此。
沈河觉得这里像个经济发达的大农村,安静、纯粹、生活便利,人也友善。很久之前他就把这里定为未来长期生活的地方。如果当初出国的事情顺利,他和陈豫川应该早就能在这里定居了。
不过这个国家教学质量高,标准也严,两人的课程压力不小。他们的学校相隔不远,车程就半小时,沈河不爱开车,住处就选在了他学校附近。每天早上醒来,阳光会穿过薄纱窗帘,把整个卧室染成温暖的金色,推开窗就能看到院子里的花园。
沈河通常骑车上学,偶尔步行。打了一年职业,过后又是高强度学习,他在运动方面松懈了不少。抵抗力变差,容易感冒,陈豫川很担心,医生只是建议他多吃多运动,他也确实该增加点运动强度了。
没课的日子,他们会开车到处转转。
他们再一次出海看了鲸鱼,天空被染成橙红色,海浪拍打着黑色的岩石,发出低沉的轰鸣。沈河站在船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陈豫川站在后面偷拍,沈河刚好回头,眼睛里倒映着整片火烧云,但照片里他的脸被头发糊住,看起来像个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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