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收到鹿屿的回复,时烽就有点坐不住了。
想着到家之后,要是鹿屿还没回复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
这种想法,让他不禁加快了车速。
然而下班高峰期,任凭你心急如焚,在繁华的路口也只能顺着车流慢慢挪动。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保安说了一句:“时先生,有你的访客。”
时烽脑子里装着事,也没多想,随口回了句:“好的谢谢。”
保安听他的语气,以为他们是事先沟通好的,也就没有多说。
时烽把车停好,进了电梯按下楼层之后,拿出手机正在想鹿屿的事,脑子里突然蹦出保安刚才那句话。
访客?
他妈来过挺多次,保安都认识了,没必要登记,而他那些朋友现在应该都在做自己的事,没空来找他。
那会是谁?
时烽心里一跳,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他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第一次觉得这个电梯的速度太慢。
但嫌电梯慢的同时,又希望它别那么快,怕出了电梯之后,发现那不过是他的妄想。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电梯到达18层,叮的一声响,门打开了。
时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急迫又缓慢地走了出去。
这一层就只有时烽一个住户,平时不会有别人来。
鹿屿到的时候还算早,等了一个多小时,都在想时烽是不是在加班,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再回来继续等的时候,就听到了电梯的声音。
为了保证住户的隐私,电梯门建在拐角,要拐过墙角才能看到住户门口和走廊上的情况。
相应的,门口的人也看不到电梯口的情况。
鹿屿听见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脚步声,在等待中已经平缓的心情,突然又紧张起来。
他的心跳跟着那时快时慢的脚步声变换,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紧拐角口。
拐角的路就那么长,在两个人的心里,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但其实还不到半分钟而已。
两个人的视线,就那么猝不及防,又仿佛预料之中地撞在一起。
时烽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停留在几步之外。
他觉得眼前的人像是真实的,又像是他思念化成的幻影。
鹿屿怀里的小猫探出头来,对着眼前好像见过,但又很陌生的男人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时烽睫毛颤抖了一下,接着坚定而又缓慢地走到门前,走到鹿屿身边。
时烽比鹿屿高了半个头,离得近了,鹿屿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鹿屿把小猫举到面前,笑着说:“雪儿想你了,我就带他来找你。”
胡扯。
时烽嘴唇动了动,心想,这猫只和他相处了短暂的半天,哪谈得上想他?
然而他只是说了句:“嗯,我也挺想他的。”
他说的好像是猫,又好像不是,因为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鹿屿。
鹿屿听了他的话,眼里也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脸上的酒窝在笑容的拉扯下更加饱满,像能装进去两罐蜜。
“酒店不许带宠物,我和雪儿就指望你收留了。”鹿屿赖皮又笃定地说。
时烽玩笑着说:“我这儿只提供长住,可不是短租公寓。”
没想到鹿屿却点了点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正好,我还想着要怎么厚着脸皮多蹭住一段时间呢。”
时烽眼神一动,却没再说什么,终于想起来拿出钥匙开了门。
进屋之后,鹿屿先是打量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和他上次来有了点变化。
最瞩目的,还是墙壁一角专门腾出来的猫窝。
鹿屿惊喜地回头,刚好撞上时烽看着他的视线,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你家里也买了一份雪儿用的东西?”
“嗯,吃的也还有,应该还没过保质期。”
鹿屿也没问他买这些做什么,把雪儿放进窝里之后,拖过自己的行李箱,“我还是住之前那间吗?”
“你要是想住主卧,我也没意见。”时烽说。
鹿屿耳朵尖发红,虽然总是被时烽撩,他已经快习惯了,脸皮没之前那么薄,但有些本能反应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时烽看见他发红的耳朵,故意调笑:“我是说你住主卧的话,我就搬去次卧,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睡?”
和时烽一起睡,这个想法不得不说挺有诱惑力的。
但是鹿屿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并不想发展得这么快。
他咳了一声,掐掉住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我就睡之前那间吧。”
说着,他也不管时烽什么态度,提起行李箱匆匆走进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放下行李。
他放下行李箱之后,也没有打开,而是撑着行李箱的拉杆,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调整着被时烽撩拨得上下乱蹦的心跳。
闷骚的人,到底也带了一个骚字,有时候时烽骚起来,他真是招架不住。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次来找时烽,是不是等于羊入虎口,他那可怜的恋爱进度规划,也坚守不了几天?
“既然不收拾行李,你还要在卧室待到什么时候?”
在鹿屿胡乱想着事情的时候,门口传来时烽的声音,他没防备,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走路没声儿的?”
时烽挑眉,“是你自己想事太出神没听到吧?”
他走进去,缓缓地靠近鹿屿。
鹿屿从他这种缓慢的逼近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但退了两步脚后跟就抵上了床沿,他一下子没收住坐到了床上。
时烽眼底漏出一丝笑意,脸上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继续逼近。
在一个越过安全距离的位置停住,时烽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抓着鹿屿一缕发丝把玩。
鹿屿紧张得几乎屏住呼吸,他想向后仰拉开距离,又觉得这个动作太怂,忍住没动。
时烽就在这种危险的距离里眯起了眼,循循善诱地问:“你这次来找我,我是不是可以多想一点?”
鹿屿不自觉舔了下唇,顺着他的话问:“多想什么?”
时烽看着他探出来又快速收回去的舌尖,手上的动作一顿,几乎就要压不住自己的渴望。
然而他只是稍稍低哑着声音说:“我是不是可以对我们的关系,重新定义一下?”
“你……”鹿屿极力保持镇定,但时烽现在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紧张,忍不住又舔了一下唇。
……
一次可以忍,但他这样接连撩拨,时烽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着,丢开手里的发丝,手掌按到了鹿屿的后颈。
“什么……”鹿屿茫然地说了两个字,剩下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时烽按在他后颈上的手向上一个用力,原本就靠得很近的脸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往前,他的唇就落了下来,贴在鹿屿的唇上。
鹿屿呼吸一滞,脑子里嗡的一声,看着放大的脸,为了防止自己成斗鸡眼,下意识闭上眼。
紧接着,除了唇上温软的触感,他脑子里什么也没剩下。
时烽一开始的动作还算轻柔,只是试探性地在鹿屿唇上研磨,反倒是大脑空白的鹿屿又作死了一回。
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快速地舔了一下时烽的唇。
作妖的舌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时烽捕捉住,不讲道理地撬开他的唇,勾着慌张逃窜的舌头,蛮横又霸道地纠缠在一起。鹿屿无师自通地学会在这时候还能正常呼吸,却有点承受不住时烽嚣张的攫取。
他第一次和人接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没忍住从两人相贴的唇缝里漏出一些带着喘息的声音。
软绵绵的声音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一打岔才发现两人的姿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时烽温热的呼吸都似乎变得滚烫,让他忍不住脸上发红。
鹿屿欲哭无泪,色令智昏真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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