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马尔看着他额头右侧那个尺寸比想象中小很多的绷带,终于放了心。
看艾马尔什么也没说,拉斐尔就哄他道:“我们切蛋糕?我给你唱生日歌。”
他可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下,和艾马尔度过他20岁生日后的第一个夜晚。
“不!”艾马尔不但拒绝,还瞪了他一眼,“我要留着,等路易斯醒了和他分享!还有胡安和大卫他们!”
拉斐尔:“……”
“有意见吗?”
拉斐尔不敢有。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马尔把蛋糕放到了冰箱里。
艾马尔放完蛋糕,就看到他一脸委屈,这让他没好气地想,到底谁委屈啊?
他明明叮嘱他不要搞事,结果他的确没搞事,他只是勇救恩师,被砸了个头破血流而已。
艾马尔不认为拉斐尔的行为是错的,反而认为他是个勇敢的男子汉。
可拉斐尔还是为此受伤了啊!
他是在赛后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时他们都在庆祝晋级下一轮小组赛,就有记者冲他喊着,然后将拉斐尔的名字和“满头鲜血”联系在一起,后面的形容越发夸张。
等他开机,想给拉斐尔打电话,就看到他说今晚不能来瓦伦西亚,只受了一点轻伤,缝几针就好。
艾马尔信他才有鬼!
哪怕是经纪人安德森的话他都不信!
这些让他在担心中度过了几个小时。
结果呢,只是不让他吃蛋糕,某人先委屈上了!
可想到安德森跟他形容的某人多么英勇无畏,满脸鲜血护送老罗布森安全抵达球员通道,又差点破相,艾马尔就陷入了“哄哄他”和“就这样上楼”中挣扎。
他还未做出决定,就看到拉斐尔居然卷起了衬衣袖子问:“吃点夜宵?”
艾马尔的肚子非常应景地“咕”了一声。
他最少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不是航空公司吝啬,飞机餐都不提供,而是他吃不下去。
拉斐尔笑着看了他一眼,被瞪了之后就走向了料理台。
“这里平时都是两个小平头地盘,我跟他们学了一些面条的做法,不过这个时间你可能只能吃意大利面,所以我们做最简单的。”
艾马尔看他系上了围裙,又光明正大地打开了冰箱,拿出了鸡蛋、西红柿,然后又把冰箱门乖乖关上。
之后他就看着拉斐尔坐锅烧水,清洗西红柿切丁,开始打蛋。
看某人单手打蛋的时候,艾马尔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他从未告诉过拉斐尔,他喜欢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因为这总会提醒他,哪怕全世界都喜欢拉斐尔,可拉斐尔依然是属于他的。
等水开后,拉斐尔抓了一把意面,才凑到艾马尔面前亲了一口,轻声问:“不生气了?”
这个问题显然太蠢了,让他只等来了一个犹带三分怒气的眼神。
拉斐尔一眼就能看出这只是佯怒,就臭不要脸地撒娇:“医生说不能沾水,否则要破相,吃完饭你帮我洗头好不好?我踢完比赛就被抓上飞机了。”
艾马尔当然知道他的小把戏,可只要看到那个晃眼的绷带,他就无法拒绝。
没有拒绝,显然是默许,拉斐尔心领神会,又亲了他一口,就哼着歌开了火,开始炒鸡蛋。
艾马尔本以为他只做了自己那一份,可等看到拉斐尔把并不多的意面分了两份,就猜到了某人的小算盘。
他只当没有发现,就看到某人吃完后,果然打着没吃饱的口号,又打开了冰箱,拿出了蛋糕。
艾马尔还能让他饿着么?
看他没反对,拉斐尔已经拉开了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蛋糕盒。
他的鹿仔显然太谦虚了,这个蛋糕做得漂亮极了,漂亮到让他吹起了口哨:“宝贝,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因为艾马尔做了个球衣形状的蛋糕,蓝白色的奶油中间用黑色的奶油写着“aimar”和数字“10”。
艾马尔抬起下巴,虽然一言未发,可这份挑衅,拉斐尔已经get到了。
拉斐尔深爱这份好胜心,以至于看着蛋糕嘀咕:“它好看到我都舍不得吃它,等我下,我去拿相机。”
这通常是艾马尔会说的话。
所以艾马尔看着这家伙跑上楼,又下来,咔嚓咔嚓拍了几张才满意。
等拍完照片,相机立刻被冷落了。
拉斐尔问:“点蜡烛许个愿?”
艾马尔说:“队长他们给我过生日的时候已经许过愿了。”
不等拉斐尔追问他许了什么愿望,艾马尔就已经手起刀落,切了蛋糕。
拉斐尔:“……”
艾马尔:“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饿了吗?”
他给他切了蛋糕,还这幅表情?
拉斐尔敢说“宝贝,你亲自摧毁了自己的杰作”吗?
他乖乖接过来艾马尔递来的蛋糕,只敢小声逼逼:“你得给我做个一样的蛋糕!当然名字得改成我的!”
艾马尔冷哼:“我只会写maradona。”
拉斐尔才不信呢,而且他今年过生日的时候没有国家队比赛,他们肯定会一起度假,他可以在旁监督。
吃了惦记很久的小蛋糕,拉斐尔心满意足地把剩下的放回了冰箱,大方道:“等小鬼醒了,可以分给他。”
艾马尔知道,这意思是他的分享对象仅限于路易斯,胡安和大卫他们都没戏。
没等他吐槽拉斐尔的护食,这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牵了他的手,拿了他的包就想带他上楼。
艾马尔对他心底的小九九了然于胸:“刚吃完饭就洗澡吗?”
结果某人理直气壮地回答:“洗澡是洗澡,洗头是洗头。”
“……好吧。”
艾马尔“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他不介意宠一下拉法宝宝。
毕竟这个宝宝不但是万千球迷的宠儿,还是他的心头宝。
第407章 Chapter407
浴缸上氤氲的水汽,完美地和精油的芳香融为一体,像是为整间浴室都披上了一层细腻舒缓的纱衣。
再加上那惬意的,浅浅的哼唱声,这本应是让人放松享受,甚至是沉沦其中的时刻。
可艾马尔忍不住发出的笑声,打乱了这一刻的美好,也让拉斐尔停止了哼唱,睁开了眼睛。
“在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现在的造型,艾马尔看着他脑袋缠的那几圈保鲜膜想。
拉斐尔当然不会乖乖配合他缠上这圈东西,艾马尔为了让他听话,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要给他缠保鲜膜的是自己,现在忍不住笑出来的也是自己,艾马尔只能给自己善后:“我刚刚想到了一首诗。”
拉斐尔挑眉:“诗?”
别看卷毛现在都去念大学了,可诗歌这种玩意儿怎么看都和他不合拍。
阿根廷队,最文艺的中年人在马德里。
“嗯哼,莱蒙托夫的一首诗。”
“哪首?”
拉斐尔询问的时候,也在检索着自己的记忆库。
“是那首帆。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到遥远的异地寻找着什么,
它把什么抛在故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腰在嘎吱作响……
唉,它不是要寻找幸福,
也不是逃避幸福的乐疆!
下面涌着清澈的碧波,
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
听他语气轻快地念着这首诗,拉斐尔心里狐疑极了,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它?更重要的是,还会笑出来?
艾马尔看懂了他的眼神,笑道:“假设浴缸是那艘帆船,我们既有海面雾霭茫茫、帆儿闪着白光。”
说到这里,艾马尔就从他的头发上抓起一团泡泡。
虽然他很脑补的帆是傻傻的保鲜膜,可如果实话实说,又得哄他半天。
拉斐尔看着他脸上的小酒窝,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单纯,追问道:“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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