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拉斐尔问。
“我想找你家的方向。”艾马尔轻声说。
在回到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后,他的心也回到了那一天,那是美国世界杯的决赛日,那一天所有的阿根廷人都不痛快,因为他们的死敌巴西捧起了世界杯。
可在那一天,他带着胆怯和期待来到了“31区”,结果连拉斐尔的家门都未能踏进,就被他一路带到了这里。
“那可不容易,”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打趣道:“要知道你可是连交通地图都不会看,更不可能记住这里的路。”
艾马尔由着他调侃,没有在地图上的问题争辩,而是抬头仰望夜空,刚升上天空的烟花在空中完美绽放。
烟花转瞬即逝,艾马尔才看向男友小声说:“知道吗?我很多次梦到这里,每次都只能跟在你身后。”
拉斐尔惊讶地看着他,这可是艾马尔从未吐露过的小秘密。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做过那个梦,但我不喜欢只能追在你身后的感觉。拉法,下个赛季我们一定会在欧冠相逢。”
这就是艾马尔此刻的心声。
他的队友赢下了最后一轮,他们在积分榜上的位置反超了马拉加,将以联赛第三的身份参加欧冠资格赛。
无论瓦伦西亚被分到哪个小组,只要他们一路赢下去,他总会和拉斐尔在欧冠赛场相逢。
那一天,他已经期待了几年。
拉斐尔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它让他的心怦然心动,“帕布里多,我好像也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艾马尔目光一变,就被他的手遮住了眼睛,只能感受到拉斐尔的气息倾洒在他耳边,“你的男友拉斐尔有时候很嫉妒你的对手拉斐尔。”
他的帕布里多看上去是那样地喜欢着他的足球,那样期待着和他在赛场相遇,那样渴望着战胜他这个对手。
对此他当然十分享受,可享受之余,他也会思考一个问题。
我的帕布里多,是爱我更多呢,还是爱我的足球更多呢?
所以他问了出来。
而艾马尔惊呆了
他没想到这个醋王不但自己吃自己的醋,居然还好意思问他更爱哪一边?
“帕布里多?”拉斐尔还在催促,就算艾马尔今天不告诉他,他也早晚会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被他催烦的艾马尔往笑闹着喝着啤酒放着烟花的队友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带着怒气道:“脸!你全身上下就这一个优点,现在快闭嘴去放烟花!”
以前还有足球,现在连这个都没了!
可被他推开的拉斐尔还沉浸在震惊中,这样的答案可不在他的预期中。
硅基人也打趣他:「您应该为此感到开心,因为您魅力天成,所以您会幸福地和他共度一生。」
呵,看到没,外星人都会拐弯抹角嘲讽人了!
去他的魅力天成,这不就是说他只剩一张脸吗?
拉斐尔脸臭得要死,让艾马尔想到了门迭塔给他起的那个“臭脸天使”的外号。
他忍不住笑了两声,看着拉斐尔毫无放烟花的兴致,他索性跟他要了打火机。
拉斐尔才不会让他点火,让他退开一些,就点燃了第一个烟花。
等到烟花升上天空,听到动静的西蒙尼回头看过来,就看到艾马尔一脸开心,拉斐尔还是那张酷仔脸。
这闹别扭了?
结果他就看到艾马尔凑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冰山瞬间融化,这个被轻易哄好的家伙接下来一口气放了四个烟花,怎么看他那心情都好到要爆炸
这让西蒙尼忍不住同情起了莫拉蒂。
三冠庆典上,有那么多烟火盛开,这小子有为此高兴吗?
难怪莫拉蒂总想把他拴在裤腰上。
他懒得再看这两个小鬼,免得倒牙,结果回头就看到文艺中年正看着那边绽放的烟花,像是极其享受此刻。
这让他忍不住嘀咕:“你们简直像是一对亲兄弟。”
谁知雷东多居然听到了,他往拉斐尔那边看了一眼,先是露出一些笑意,可随即就用严肃到不能更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不,你错了,我和他截然不同。”
西蒙尼一脸“我不信”,他正要列举他们的相似之处,就听雷东多说:“如果我不能确认可以在足球这条路上走到极致,我不会选择它。但拉法不同”
雷东多又看向了拉斐尔,带着无比罕见的羡慕的口吻说:“他有那么多的选择,可他只想选择足球。”
这孩子,是那样深爱着它。
西蒙尼看着他的目光,又看向被他那样凝视着的拉斐尔,忍不住说:“你是对的。”
他很喜欢看着拉斐尔训练,不只因为那是极致的视觉享受,也因为他能感受到,那时的拉斐尔在享受着足球。
不过这小子现在长大了,他甚至已经学会享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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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Chapter308
阿根廷和英国有4个小时的时差。
老罗布森为了看拉斐尔的比赛熬了个夜,以至于在第二天起得稍晚了一些。
等他在餐桌上看到妻子将太阳报放在了最上方后,这位老绅士就发现自己和那位从不省心,人送外号“行走的新闻制造机”、“头条专业户”的弟子一起上了头条。
前者爆料他的名字已经进入了女王今年生日的加冕名单中,这意味着他可能被授爵。
后者呢?
显然是和心上人一起放烟花太开心,完全无视了周围可能存在的媒体,以至于不止被当地媒体拍下照片,就连当地球迷都上传了一堆在network上。
老罗布森看完之后忍不住对妻子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前一秒还在烟花下谈情说爱,后一秒就比赛谁先跑到基地?
到底是我不懂年轻人的爱情,还是拉斐尔谈恋爱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那可真是个好孩子,”艾尔西夫人对拉斐尔赞不绝口,“他居然花了那么多钱拆除改建危房,不过他为什么还要让那些人在贫民窟生活呢?”
这就是艾尔西夫人不理解的地方。
老绅士倒是见闻广博,对妻子解释说:“他们离开了贫民窟,要怎么生活呢?那儿是整个南美最大的贫民窟,那里面也有医院,有价格低廉的饭店,很多人只能承担得起这里的生活成本。而且拉斐尔不是阿根廷政府,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没办法完全改变这些人的人生。”
艾尔西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老罗布森再翻报纸,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约翰托沙克因为没有为球队争取到欧冠资格,已经下课了。
拉斐尔最喜欢的教练,离开了拉科鲁尼亚。
老罗布森心中闷闷,自己可以授勋的喜悦也随之淡然。
等他用完早餐,正准备重看昨天录下来的录像,就接到了老友亚历克斯弗格森的电话。
其实说他和弗格森是老友,并不怎么客观,因为在他身为英格兰国家队主帅的时候,他和弗格森之间的相处可不怎么愉快,这家伙总是不断地抱怨他招了他的人,谁谁谁需要休息,烦不胜烦。
但没办法,这就是国家队主帅和俱乐部主帅的不同,大家都得保证自己的利益,所以在他离开那个位置后,两人立刻变成了真正的朋友。
“早安,弗吉”
“别说这些,我想和你讨论下昨天阿根廷的比赛,那和你有关吗?”
老罗布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贝尔萨的战术,这让他立刻起身说:“我也想和你讨论下昨天的比赛,那绝对是天才的设想,也是疯子才会搞的阵型,但我想他肯定能得到成功,他给了拉斐尔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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