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过灵感。”
沈凛投掷灵感检定:3/70。
——大成功。
沈凛:“……”
kp:“哈哈哈哈哈哈!”
模糊的画面在眼前越来越清晰,沈凛清楚地看到尽头正在跳舞的是什么,那是荒枯的白骨,不单单是人类的,还有一些动物的,那是荒骨的狂欢盛宴,在漆黑的夜幕作为背景的舞台上纵情高歌,在黑幕的最后,垂帘坐着庞大的身影,他高硕广大,仰头看不见边际,只能依稀聆听到他发出的沉重声音。
诡异的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剧目,两具白骨正在争夺什么,其中一具腰杆挺直,猛地用力将弓背折腰的另一具白骨推倒在地,他把笛子抢夺下来,踩在枯骨之上仰头狂啸,笛子被黑色的雾气缠绕,从笛子嘴口钻出一条扭曲的触手紧紧缠绕上他的身体。
坐于垂幕之后的巨大身影发出愉悦的笑声,整个空间都随之震荡。
直到濡染一团浓烈的火光从天空坠落,猛烈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夜幕。
沈凛惊醒,眼前一片恍惚,就连乔治的脸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kp:“san-check,成功1d10,失败1d20。”
沈凛:“……”
沈凛投掷,san-check成功,随后投掷失去san值——
4点。
kp:“…………行,你失去了4点理智。”
在既知奈亚拉托提普的存在之后,恍然间看到的画面虽然对沈凛造成了精神冲击,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他很快从那不可思议的画面中缓过神来。
kp:“等等,还没完。你过个意志。”
沈凛投掷意志。
65/30,检定成功。
沈凛从这短暂的两声笛音中感觉到一种强大的束缚力,自己的意志也在瞬间摇摆不定,似乎被什么东西所牵引和控制,但好在最后他坚守住了底线,没被夺走意识的控制权。
这笛子有能控制人的效果?沈凛想了想,背过手给修打了一个手势。
kp:“过幸运。”
沈凛投掷。
75/55。
kp:“修还需要过一个侦查才能注意到你的手势。”
沈凛:“?他不是个npc吗”
kp:“确实是,但不影响他过这个检定。”
沈凛面无表情:“别过了,他过不了。”
同时,修侦查的检定结果出来了。
85/94。
沈凛:“……………………”
好家伙,差1点大失败。
沈凛忍不住问:“这算是你投的,还是他投的?”说完他又觉得这问题毫无意义,85的侦查还能不过,这肯定是修的。
——跟那人一模一样。
沈凛抿了下唇角,忍住快憋不住的笑出来,他稳了稳情绪,装作被迷惑了心智的样子,说:“真是神奇,这个笛音让我感受到一种非常伟大,又难以形容的感觉……这就是巫术吗?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东西,整个魔鬼城没有比这还神奇的。”
“是吗?可能只是一时的幻觉,您的形容非常有趣,”乔治很谨慎,他仔细观察着沈凛的反应,试探沈凛被自己控制的程度,他壮着胆子说,“约文先生,窗户那边的桌子上有个烟灰缸,你帮我拿过来。”
在乔治看来,v-t公司派过来洽谈生意的这个年轻人一定跟高层有什么亲密的联系,被委任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活儿,等干完就能名正言顺地一屁股坐在一个什么都不用发愁的舒服位置上。他看起来出身不凡,身上有种矜贵的气质,所以不会轻易听从自己的调遣,如果他照着自己的吩咐——站起来去替自己拿来烟灰缸——就证明,自己迷惑了这个年轻人,有更高的可能在合作中拿到比例更高的酬劳。
这么多年,他一向是这么做生意的,从老头那抢来的宝贝真是神奇,除了需要献祭儿童的鲜血之后,没有任何缺点,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如果不是怕动作太大引起大范围的注意,他现在早就坐在科技塔最顶层的宴会大厅和整个魔鬼城最有钱权的老板们谈笑风生。
沈凛顺从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边,取走烟灰缸送到乔治面前:“依您的吩咐。”
乔治大喜,他情不自禁露出贪婪的神色,迫不及待地说:“时间不早了,约文先生,让我们来谈一下生意吧。”
一旁的性偶依偎在沈凛身边,主动靠过去,伸手抚摸上沈凛的胸口,修眯起了眼睛,眉头紧皱,咬紧牙关才忍住把那双碍眼的手掰断的冲动。
沈凛笑着说:“当然,如您所愿,乔治先生想要多少的比例?”
乔治大胆地开口:“我们一向是抽成收益的65%……不,70%!”
花生在通讯频道里叹为观止:“真是贪婪的商人啊,魔鬼城最昂贵的中介商人最多也抽成50%。”
沈凛依然笑着:“非常合适的比例。那么,拿合同来吧,我这就签字。”充分表现出了一个败家子该有的潇洒气魄。
乔治兴奋地跳了起来,他匆忙连接自己的秘书,结果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他烦躁地来回走动,嘀咕道:“怎么回事……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不在,约文先生,请稍等。”
沈凛点了点头。
在乔治转过身的刹那,修从背后突然袭击过去,乔治被击晕在地。
仿生人少年受到惊吓,差点叫出来,被修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他哀求道:“请你们放了我……我只是个性偶,求求你们了。”
沈凛回眸看他,疑惑地问:“仿生人也会害怕吗?”
仿生人怔了一下,绝望的感觉涌现出来:“不,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害怕,我的恐惧只是程序设定,我只是一个……机械零件拼凑而成的仿生人,我让您感到不愉快了。”
仿生人用尽一切程序思维想向人类靠拢,人类却在之间划下了深邃的鸿沟,甚至将“仿生人永远不可能被称为人类,他们只能是机械”作为永恒的命题,深刻地写进了仿生人程序最底层的代码。
沈凛想起被作为杨的替身“死”在每一个爆炸里面的仿生人,他感觉不到他们的恐惧。
这些仿生人本来都该有自己的程序,通过机械学习,在后期逐渐分化出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观念,但杨对他们做了统一化的处理,成了真正的批量生产的机器人。
可讽刺的是,他们又都渴望于趋向人类。
他们的记忆深处都存有一个记录,也是这个记录让他们“死”得义无反顾——他们都想自己能够像真正的人类一样死得热烈而绚烂,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死得绚烂”。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人类用几千年的生命追寻这个答案,但依然没能有所收获。
沈凛也回答不了。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他摇了摇头,对性偶少年说:“你可以恐惧,不管是程序还是出于情感,不只是恐惧,你可以拥有其他的情感,这是你的自由和权利。但是抱歉,现在我需要你安静一会儿。花生。”
“是。”
“切断他的控制。”沈凛说。
仿生人少年并不挣扎,他乖顺地让花生入侵了自己的系统,在控制权最后被关闭的瞬间,他冲沈凛笑了一下:“感谢您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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