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吗(63)

　　很快，飞人家族中最小的成员就要上场了，布鲁斯按下心中的焦虑，观赏着接下来的表演。
　　然而意外突生，格雷森夫妇站立的绳索突然断了，二人从空中摔下。
　　布鲁斯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事发突然，哪怕他是蝙蝠侠，在没有装备、没有准备的时候，也接不住突然从空中掉落的两人，超人倒是可以，但哥谭不少建筑都是含铅的，这里也是其中之一。
　　时间似乎凝滞住了，但事实上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几秒，两个生命就消逝了。
　　现场混乱了一瞬，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刺耳极了。
　　一个身穿表演服的男孩跑了过来，呆呆的站立在自己父母的尸体前。
　　眼前的一切一如自己九岁的生日宴会，布鲁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站在那里的孩子，这似乎就是自己承诺过要保护的人，可是他……
　　他有些明白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为什么会收养这个孩子了，因为他也打算收养对方。
　　他看着断掉的绳索，也许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办法找出杀害自己父母的幕后凶手，但至少他可以帮迪克找到。
　　布鲁斯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也正在担心的看着他。
　　“阿尔弗，如果可以我想收养他……”
　　阿尔弗雷德听到布鲁斯说的话，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对于布鲁斯的这个决定，他可以理解，甚至他看着站在那里的那个孩子，都有一种看到自己过去的少爷的感觉，更何况是布鲁斯呢。
　　“做你想做的吧，少爷，韦恩庄园如果要迎来一位小少爷的话，你可要学会做一名好父亲。”他伸手拍了拍布鲁斯的胳膊。
　　父亲？布鲁斯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他不能看着那个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对着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向迪克，这时下面的观众已经平静了下来，马戏团的众人都聚集在尸体身边，他们在安抚迪克的同时，将迪克父母的尸体抬了下去，表演继续。
　　如果是外地人看到这里，恐怕早就要破口大骂这个马戏团没人性了，可在哥谭，人们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死亡在哥谭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
　　布鲁斯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发堵，他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需要改变的不止是哥谭，还有哥谭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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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收养一个孩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对某些阶级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 布鲁斯唯一需要自己做的, 就是征求这个小男孩——迪克的同意。
　　布鲁斯帮着有些浑浑噩噩的迪克处理好了他父母的丧事, 在马戏团的人离开后，他走到迪克的面前。
　　他静静的注视着这个让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念念不忘的孩子, 感到无形之中一种链接将他和另一个世界的一切连接了起来，这个链接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
　　他在另一个世界见过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因为自己世界的他们和另一个世界存在着差别，所以看到他们并不能让自己感觉到和另一个世界的连接, 他唯独没有在另一个世界见过的就是这个男孩, 虽然没有见过, 他却感受到了不少蝙蝠侠对他的怀念和夸赞，年少的自己还曾经微微的嫉妒过, 但现在当自己真切的面对着这个孩子, 却只有满心的郑重。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这个孩子, 不止是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 还为了曾经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自己。
　　布鲁斯走到迪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格雷森小先生你好, 我是布鲁斯·韦恩, 据我所知你已经没有其他亲属了, 我想收养你, 不知道你愿意成为我的养子吗？”
　　迪克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英俊男人，他知道对方是谁，布鲁斯·韦恩, 在哥谭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
　　“你为什么要收养我？”他的声音中还带有一丝痛哭过后的沙哑。
　　布鲁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迪克父母的墓碑。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我一时心血来潮，你长得和我有点像，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我是说……”
　　他看上去一副很不靠谱的样子，他的回答也相当符合人们对布鲁西宝贝的认识，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简直快要听不下去了，少爷这样真的能让这个孩子同意吗？
　　让阿尔弗雷德意外的是，迪克真的同意了。“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韦恩先生。”
　　迪克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因为对方为自己的偶像支付战损吧。与超人有联系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才对，而且他也不想去孤儿院。他曾经跟自己的父母去过，目的是给那里的孩子们送一些东西，但他却觉得那里虽然有很多孩子，却都不是真正的孩子了。
　　在得到迪克同意的回复后，布鲁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领养手续很快就办好了，韦恩庄园多出了一位格雷森少爷，而布鲁斯也在阿尔弗雷德口中由少爷晋升为老爷。
　　当阿尔弗雷德第一次那样称呼他时，布鲁斯还以为对方是在说自己的父亲，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迪克在韦恩庄园生活的还不错，阿尔弗雷德很照顾他，物质条件也远超出自己过去的生活，但父母死亡的阴影使他难以展颜。
　　自己的养父，哥谭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影，他在韦恩庄园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却只见了他三面，每次对方不是睡眼朦胧就是一副着急出门的样子。
　　虽然背后说人很不好，但迪克还是忍不住猜测对方是不是整天出门和各种女人约会……
　　迪克不知道的是，布鲁斯其实很关心他，经常向阿尔弗雷德询问他的状况，布鲁斯甚至清楚他的偶像是超人。
　　想到那个愚蠢的氪星人，布鲁斯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作为蝙蝠侠时曾与超人见过几面，那个外星救难犬竟然指责自己的行为太粗暴了，还跟自己讲什么人道主义、罪犯也有人权……
　　布鲁斯简直想用氪石给对方治治脑子，要不是自己提前收集了氪石，还为他处理了不少意外，他的弱点早就漫天飞了，估计也就没有功夫来指责自己了。
　　尤其是自己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和他相处的时候，他的表现与面对作为蝙蝠侠时的自己相比简直犹如大型精分现场。
　　搞得布鲁斯都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面对佐德演戏时演坏了脑子！能不能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不要这么戏精。
　　好好做个淳朴的小镇男孩不好吗！！！
　　好几次，他作为蝙蝠侠面对对方时都有一种对方在透视自己或者想要强行摘下自己面罩的感觉，这使他在每次夜巡的时候都忍不住在腰带中装一块氪石。
　　又一次午饭见不到布鲁斯后，迪克忍不住向阿尔弗雷德询问，“韦恩先生每天都在忙什么？”
　　对方回给他一个略显神秘的笑容，“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格雷森少爷。”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阿尔弗雷德能感受的出来，这是一个好孩子，只是自己的少……不，应该说是老爷，阿尔弗雷德看的出来他很喜爱和关心这个孩子，但他的身份让他很难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父亲。
　　迪克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后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阿尔弗，你认识超人吗？”
　　阿尔弗雷德想到克拉克，笑着对迪克说道，“算是认识吧，不过……”看着迪克期待的眼神他说道，“老爷对他很熟悉哦。”
　　迪克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自己父母的死亡不是一个意外，这一个星期，他好几次都想偷偷溜出去调查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总是意外遇到阿尔弗雷德，如果他拥有超人那么强大的能力就好了，说不定自己的父母也就不会死了，可惜超人只有一个。
　　夜晚降临，他这次穿上了自己的演出时穿的紧身衣以方便活动，还带上了一些小道具，他从窗户跳了出来，二楼的高度可难不倒他这个飞人家族的最小成员。
　　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中帮布鲁斯查看东西的时候，蝙蝠洞中连接庄园内部防御措施的警报突然响了，他调出监控一看，发现是乔庄打扮的迪克溜了出去，他立刻关上了一些机关，然后联系了自家老爷。
　　布鲁斯接到阿尔弗雷德传来的消息时，他正在距离马戏团很远的地方处理一伙贩卖毒品的家伙。
　　接到阿尔弗雷德的消息后，他迅速解决了这些人，将他们用绳子绑了起来，然后报了警，虽然他知道现在警察已经不再接收蝙蝠侠抓住的罪犯了。
　　他坐上蝙蝠车，迅速赶往哈利马戏团。
　　迪克父母的事情并不难查，他没用半个小时就大体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因为背后牵扯到几个黑帮，如果想将其治罪的话，很是麻烦，甚至很可能对方刚被关进去接着就又被放出来了，为了这件事，他不论是作为蝙蝠侠还是作为布鲁斯·韦恩，都一直努力着。
　　他甚至想过，哪怕实在不行，他可以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付出一定的代价，让黑帮舍弃那个人。
　　可这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甚至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去用的办法，万物皆始于一，使用这种办法与堕落又有何异。
　　但是迪克的小动作，让他有些不安，他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自己就会像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那样失去自己的孩子。
　　是的，孩子。在他收养对方的那一刻，迪克对他而言就不再仅仅只是他对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做出的承诺了，他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