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236)
尽管这个愿望被Rider斥责为太小了。
哼，这种整天想着征服世界的人，怎么会理解他的想法呢？
韦伯翻着魔道书，有些愤愤地想着。
韦伯此时所在的地方，正是当初给樱动手术的房间，直到现在，紫发的小姑娘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洁白的手术床上，神色安详。
她的真的相信八神。
带入自己的视角，韦伯颇有些不可思议。这种冻结时间的魔法和剖开胸膛取虫的情况，间桐樱明明知道，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仅仅是几天的时间，这种信任是怎么培养起来的？
要知道，在间桐樱和八神相处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后者不但是个Servant，还是其中的Berserker。
海滨公园。
嘉年华的场地依然热闹，即使日日都有凶杀案发生，人潮也没有减少，反而愈发热闹了几分。
纲吉看着周围几乎摆不开的摊位，“Rider真的不来吗？”
他没有问韦伯。
和Rider这般的Servant不同，韦伯是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来参加类似的盛会，英灵座实在是个寂寞的地方，而英灵的数量以千万计，错过这次，下次被召唤，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圣杯吸收冬木市地脉中的魔力，每60年降临一次，即使征服王好运地下次也现界，韦伯也化为尘土了吧。
埃兰在人群中行走，道：“下午赛车的时候肯定会来，Rider对于这个时代的自行车可是很有兴趣的。”尽管名为Master和Servant，可实际上韦伯这组做主的根本就是Servant。
神识在高天之上游荡，毫不意外地发现了柯南一行人，这次毛利小五郎也在其中，莫非是雨生龙之介凶手的身份终于被确认了？
做过的事情，总不会没有任何痕迹。得到结果再反推过程，如果再找不出丝毫证据，那冬木的刑警可以集体辞职了。
两人和对方擦身而过。
一向敏锐的小侦探没有发现他们，因为小兰正在被搭讪，而作为其不能见光的青梅竹马，柯南正试图用小孩的身份阻止这件事，毛利小五郎附和，园子站在搭讪的帅哥那边，场面混乱。
这里是道路的尽头。
视野排开，沿着公园的行走路线，摊位的摆放遵循着规律，看起来并不杂乱，欢声和笑语将快乐传递，纲吉看着这景象，道：“八神，我们今天把所有的地方都玩遍怎么样？”
埃兰挑眉，“你想要那个神秘礼物？”
“不，我只是想这样做而已。”纲吉跃跃欲试，神色褪下成熟带上了些许孩子气，“游戏类的交给你，枪击类的我来，怎么样？”
“OK。”
对于某些老板而言，这天简直就是灾难。
两个相貌出色的年轻男子结伴把他们虐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无论是街机、弹珠还是手枪，他们的表现无懈可击，根本就是来砸场子的。
能适合而止吗兄弟？
□□摊老板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为了拉客，他的规矩是连续射中十次便可以在一旁的套环摊上任选三样东西作为礼品，看得出来，旁观的老板和他是老相识了。
短短几分钟，埃兰付钱，纲吉执抢试了试手感，之后动作娴熟地将其架在支撑物上，开了第一枪。
子弹击中了作为最小也是难度最高的标靶。
作为靶子的有拳头大小的气球，也有核桃大小的钢球，纲吉击中的是后者。
运气吧？
第二枪命中。
老板心头一跳：巧合吧？
第三枪。
老板看着客人的身影，那始终不变的温和笑意给了他不祥的预感。
似乎是为了让折磨更早结束，接下来的几枪间隔越来越短，被这样的情景吸引来的游客纷纷凑在一起喊加油，老板恍然有种自己站在人民群众对立面的错觉，不忍目睹地转过头去。
他看到了和棕发青年一道来的黑发少年。对方正蹲在套环的摊位前，看着东西挑挑拣拣，丝毫不怀疑同伴的水准。
“……”
老板心火旺盛。
他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可关键在于，旁边的摊位是他老婆开的，而老婆正在看着少年脸红！
看阶级敌人的目光很炙热，但比起黑暗神经历过的来不值一提，于是埃兰果断忽略了。
眼前的东西杂乱，多是些已经绝版的资源，娃娃之类的自然有，还有些原装书和游戏光盘之类的，放到现在更大的或许是纪念意义。
“厉害！”
“帅！”
“能不能帮我打满？”
“请问，能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吗？”
一片欢腾中，老板带着有几分不自然的笑脸上前，接过对方递来的枪，小声道：“你是不是在射击俱乐部练过？”
纲吉微笑着回答：“其实我是黑手党。”
“……少骗人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以为黑手党飞车党什么的很帅气，其实都是中二，等中二毕业以后就知道年轻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二缺了。
啧啧，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样成熟稳重的青年也是这样。即使要说谎，也说个靠谱点的吧？
黑手党长这样，我都可以去当国际刑警了。
老板痛心疾首地摇头。
埃兰在奖品了扒拉了一张光盘，又把一个平安符抛给纲吉，“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纲吉接过，蹲在他旁边，“嗯。”
在未来战之前，京子曾经送过纲吉一个类似的御守，埃兰还记得。即使知道这是神邸的记忆分外好的缘故，纲吉仍是有些感动。
两人在剩下的奖品之间挑拣着。
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侧边，并不影响生意，准确地说，由于两人出众的容貌和气质，倒是有活广告的效果。
纲吉随手捡了个青蛙公仔，拿在手里和同伴一起离开，就听八神问道：“你和京子在一起了？”
在前夜，召唤出纲吉的那晚，兔子主人说的很多，但没有提到自己的感情归属。彭格列十一世应该是阿纲的儿子吧。
埃兰如此推测。
“没有。”
“那和小春？”
“也没有。”
在这样的追问下，纲吉平静地陈述着：“我没有和谁在一起。”他补充道，“至于十一世……妈妈给我生了个弟弟。”
泽田家光宝刀未老。
纲吉抬头，白云悠悠飘摇，似乎在诉说着那时迷乱的思绪。
三浦春根本不该进入黑手党的世界，作为一个平凡的女孩生活在并盛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纲吉不想牵扯她，即使里包恩再怎么镇压也不行。
笹川京子则不同。
在京子的哥哥了平是自己晴之守护者的情况下，她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黑手党的世界，原本纲吉是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但不久之后，在和持有大地指环的西蒙家族、乃至于藏在其后的罪魁祸首——彭格列初代雾守D·斯佩多对战时，为了奄奄一息的同伴，他首次有意识地燃烧了神血的力量。
初代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此后不久，又是彩虹代理人战，那是连XANXUS都差点死亡的危险战场，神秘的复仇者倾巢而出，纲吉又点燃了八神的馈赠。
力量是无法戒除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以危险共舞的平台上。与其造成永久的遗憾，不如用更强大的死气之炎来守护。
量变引发质变。
那个时候起，纲吉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里包恩让他选择高中在并盛读还是前往西西里的黑手党学校时，他选择了后者。那个时候，有些事情，就注定了吧。
年少的悸动终究会消失，他在成长的过程里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一些。
“别光说我了。”纲吉转脸，笑着道，“你的事情呢？”
“你要听什么？”
“从头开始。我都想知道。”
第270章 菲特是个0
埃兰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在八神同意讲述的时候，纲吉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买好了热咖啡找到长椅坐下，可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版本。
别误会。
八神叙说的和纲吉所知的点滴信息没有偏差的地方，黑暗与毁灭之神，被另一位神邸追杀等等都对上了，但……
还能更乱些吗？
纲吉悟出了一个真理——爱听故事的人不一定会讲故事。
这根本不算什么真理好吗！
无论是14岁时和蛇尾少年的相处，还是如今和Master少年的相处，都在告诉纲吉对方几乎是一个完人，除了爱睡懒觉、玩恋爱游戏永远BE依然执着、对吃食很挑剔、大胃王……
好吧，原来八神不是那么完美。
大概是回忆的时候加了滤镜吧。
纲吉捂脸。
嘉年华处处都在喧闹，埃兰没有布置结界，只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叙述着。
起初，他很有逻辑，从自己诞生时开始说起，讲到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光明与创造之神——那是位银发银眸的神邸，周身都笼罩着浅淡的微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初醒的他尚不知道“惊艳”的含义，便已有了这种思绪。
后来，是漫长的成长之路。
神邸的时间窥探不到尽头，黑暗神好奇地看着天幕下的一切，降落在了繁荣的陆地上，观察着人类这种生物。
除了人类外，当然还有精灵、龙、魔兽等许多物种，诞生不久的神邸有时隐在一旁围观，有时会融入其中，作为观察对象的朋友或敌人出现。
悲欢与离合，争抢资源的决斗，甚至决定种族延续与否的战争，他都曾经历，时常作为推动事物发展的关键，却不见多少触动。
如同神秘而未知的「命运」，来自黑暗的神邸轻巧地拨弄着生灵的命运，如同天真的孩童撕下蜻蜓的翅膀，好奇地托着腮看它一头栽倒在泥土里再也无法飞起，神情无邪。
埃兰讲到这一段，时间线混乱地不成样子，根本是想到哪里说哪里，一会儿是吟游诗人传唱的歌谣，一会儿是宫廷不见血的斗争，一会儿是光明神信徒的堕落……国家和地区的名字往复全无规律，整个大陆的形势更是千变万化。
纲吉头都大了。
被培养出来的情报整理能力终究还是没有扛住这乱七八糟的叙述方式，纲吉索性把背景全都抛到脑后，把每个故事都当成独立的来听。
模糊的重点变得清晰，纲吉意外地发现，八神在很多时候，扮演的完全是魔鬼的角色。
于山林晨雾时，出现在即将远嫁的公主必经之路上回眸一笑，公主神魂颠倒逃婚，从而引发一场颠覆两个国家的战争；制作惟妙惟肖的藏宝图散入当世前十的佣兵团之中，在那个据说藏有宝藏的洞穴里，整个大陆的斗气和魔法互相消耗，倒退了至少二十年；圣徒祷告时假装光明神降临，布下除去异端的任务，神权和王权剧烈冲突，血流成河……
当然，有乖乖作为金丝雀被人圈养的时候，但即使埃兰什么也不做，甚至在被灌下哑药之后什么也不说，那双纯黑的眸子依然似盛着千言万语，凝望着你的时候，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最后的结局也很简单。
争夺少年的人一个个倒下，又有更多的站起来，然而玩腻的黑暗神自己跑了，剩下的男女纷纷怀疑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把人藏了起来，迎来了更狠烈的勾心斗角。
偶尔，黑暗神会做点好事，比如帮一个人认清周围险恶的环境，撕开温情脉脉的伪装，尽管对方可能更愿意活在梦里。
至于下金币雨这样无聊的暴发户才会有的举动，他也做过，事实证明那些自怨自艾觉得自己有钱就能有出息的人，有了钱还是老样子，只是极少数的人能从此脱离原本的阶层，迈向更高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