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欲（勋鹿）(27)

“买苹果？现在天朝的苹果已经比韩国都贵了吗？”这是没抓住重点的鹿晗。
“卖肾？干嘛不去卖身啊？”这是同样没抓住重点的张艺兴。
黄子韬的手在自己脸上停留了片刻，开始思考到底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还是这两个人的脑子有问题。
正当黄子韬黑着眼圈跟鹿晗解释此苹果非彼苹果时，经纪人开始招呼着这群孩子上车去机场。
迷迷瞪瞪听了半天中国话的吴世勋听到经纪人的招呼立刻拉着鹿晗冲进车里。
看着因为走得太急有点喘的鹿晗，吴世勋皱了皱鼻子。听不懂你跟别人在说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奔波了一路终于登上了从仁川到北京的飞机，在路上还有精神叽叽喳喳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开始闭目养神。
鹿晗靠在吴世勋肩上闭着眼睛休息，飞机飞到高空之后心里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这难道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轻声笑了一下鹿晗抬起头，吴世勋看向他：“不再睡会儿吗哥？”
鹿晗摇头：“有点睡不着。”
“这样。那不如介绍一下北京？”吴世勋微笑着握住哥哥的手，“车上金钟仁不是说昨天他去网上查，北京有很多好吃的吗？”
“不仅仅有好吃的，”鹿晗深呼吸，“还有长城，广场的日出，早上起来去打太极的老爷爷老奶奶。”
吴世勋看着鹿晗，感觉着他逐渐飘散开的思绪。
“小时候早上咬着油条去上学的时候，会经过很多遗留下来的胡同，能闻到很多北京的老小吃的香味儿，”鹿晗慢慢眨着眼睛，小声地说着，“面茶啊、驴打滚啊、糖火烧啊什么的……后来长大了，感觉就越来越少了，再后来……”
鹿晗扭过头冲他笑笑，吴世勋安静地回了个笑容。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那些好吃的，其实我也都快忘了他们什么味道。”鹿晗摘下小孩儿的帽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果以后有机会，哥带你去吃。”
吴世勋点点头，心想，一定会有机会的。一定。

下了飞机一群人的精神还有点萎靡，结果经纪人出去看了一眼之后回来警告：“都打起精神来外面人可多呢！”
鹿晗没在意地拉过吴世勋，小声叮嘱北京机场可大呢等下一定要跟好哥哥之类之类的。
“骗人的吧，我们都没来过中国宣传怎么会有很多人。”朴灿烈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张艺兴说，然后一出门听见震耳欲聋的尖叫，来不及反应的后果就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两排喜庆的牙，卞白贤瞄到之后不禁有点悲伤，果然跟这个人站一起所谓的高端神秘路线是撑不下去的。
吴世勋挽着鹿晗的手正笑着说以后我不是路痴我走不丢，结果听到尖叫之后整个人的笑容停滞了片刻有点受惊吓地问：“是来接我们的吗？是来接我们的吗？”
鹿晗其实自己也有点不在状况，看到妹子们挥舞着横幅手卡有点茫然：“从她们拿的东西来看的话应该是的。”
不过我们应该……没出道吧……
下意识地握紧了吴世勋的手，鹿晗看着前方有点拥挤的人群继续叮嘱：“等下人多的时候不要乱跑跟我走，别被挤散了知道吗？”
吴世勋乖巧地点头，看到这么多支持者来接机心情大好：“哦哥，我以前一直觉得中国的人是很内敛的，结果没想到其实很热情啊。”
“……你认识你艺兴哥和KRIS哥之后还抱着这样的想法？”鹿晗有点惊讶。
“哦~”吴世勋笑眯眯地挽上鹿晗的胳膊，解释道，“我一直觉得他们俩是意外。”
经纪人看所有人的东西都拿到了，指挥着大家往出口走。
接机的妹子们在看到偶像往外走更加激动地大叫着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
鹿晗低着头护着自己家的小朋友，偶尔抬起脑袋跟叫自己名字的粉丝打个招呼，还要一直注意着有点小兴奋的吴世勋不被人挤着踩着。
吴世勋同学心情很好的四处探头探脑看热闹，听见有人叫自己会羞涩地回个微笑，上了电梯后特地转头冲下面笑笑，然后迅速回头揪住鹿晗的衣服。
黄子韬在他们身后忧心忡忡地看着俩人一直牵着的手，一边在心里咆哮这样好吗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一边还要注意着有人在喊“桃子加油”的时候点头示意一下，时不时还要发挥一下武人精神扶一把差点摔倒的妹子。
我真的好忙啊……黄子韬苦着脸想。
张艺兴跟在KRIS身边小声嘀咕：“吴爷吴爷你人气很高啊，我一直听到有人在喊吴凡笑一个。”
“……我一直在笑只是笑得不明显，”KRIS摸了下眉毛低着头回答，“我想知道的时候有人在喊的蛋蛋是不是你……”
“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起的过去你还是不要问了。”
“……”KRIS整了下衣服，摆出正经又帅气的模样跟自己的粉丝们打招呼。

鹿晗护小鸡一样护了吴世勋一路，黄子韬看他们几乎没分开的胳膊和手看了一路。
出了门之后吴世勋眼尖地发现前面一辆车快坐满了，欢快地拉着鹿晗就冲到了后面一辆车里坐下。
然后小孩开始兴奋地笑：“哦哦哦真是好多人好多人。”
“……你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吗？”鹿晗低头把包拿下来。
“不一样啊，这是中国啊，中国北京啊，”吴世勋眼神闪亮，“我刚才看到很多人拿了有我头像的卡片。”
鹿晗笑：“你人气饥渴啊。”
“不是啊，这是中国啊，”吴世勋把帽子摘下来，“如果中国有很多歌迷喜欢我的话，我将来把哥哥带走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刚把一只脚踏进车门的张艺兴听到这句话抬头，“哐”的一声撞上车门框，排在他后面准备上车的KRIS开始不客气地笑。
忧郁的张艺兴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眼泪汪汪地想，我进这辆车真是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三十六。如果是我和你，天堂是随时和随地。}
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经验，所以到达对外经贸大学的时候，面对围观人群EXO的少年们表现出了无比的淡定，甚至能见缝插针地跟歌迷挥个小手打个招呼什么的。
白贤从门口到后台一直感叹着中国人民真是太热情了太热情了，然后纠结地拉住正跟经纪人要棍子的黄子韬：“哦我觉得，你没有给我选一首中国歌真是太遗憾了，我真是特别期待在这里给歌迷们表现出我最大的诚意……”
黄子韬想象了一下白贤一边高抬腿一边唱最炫民族风的场景，从心里打了个寒战，然后拿过经纪人递过来的棍子找了个“去熟悉舞台”的借口溜了。
“我没想到都没做什么宣传竟然回来这么多人接机和看这个活动。”鹿晗把包放到后台的椅子上，开始准备换衣服。
“所以赶紧彩排吧，等下得好好表现才对得起这群来看的粉丝儿啊。”KRIS伸了个懒腰，看向在昨天跳了太多舞结果脚踝有点肿起来的金钟仁，“钟仁今天怎么样？”
金钟仁一圈一圈地往脚踝上缠绷带：“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反正今天结束能稍微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
话音刚落，前面舞台上就传来一声有点痛苦的“啊”。
后台正在打闹的成员们彼此看了一眼，刚打算冲到前台看一眼，就见黄子韬皱着眉头捂着腰走进后台：“钟仁哥，你带没带止痛喷雾？”
“怎么了？”KRIS有点担心地迎上去，白贤搬了张椅子过来扶黄子韬坐下。
“地板有点滑，你们等下小心，”黄子韬接过金钟仁递过来的药，“队长……麻烦帮我一下。”
KRIS拿过药剂蹲下。
“左边——嘶——”大概是被按到，黄子韬没忍住吸了口冷气，鹿晗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没事儿，没热好身，然后没有减震的地毯什么的，就稍微拉伤了一点。不要紧。”
“上台之后你小心点，”KRIS喷好药站起来，“注意别太用力了。”
黄子韬点点头。
别的成员还想再说什么，经纪人走进后台：“5分钟之后，带妆彩排。”

本来各种兴奋的成员现在都有点担忧，看着黄子韬彩排时依旧到位的动作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艺兴趁间隙在后台鹿晗讲悄悄话：“你去劝一下呗，让这孩子不用这么认真啊，彩排啊。”
“你怎么不去……”鹿晗小小声，“没听到每个人问都是‘没事我可以’啊，阿桃虽然平时少女但是上来倔脾气了谁都拦不住好不好。”
“那怎么办啊……”
“喷了药之后好像真的好了点没见太痛苦……”鹿晗回答，有点担心地看过去，“只能寄希望于药效持久点了。诶诶诶诶诶看吴亦凡去找经纪人了诶！”
“到底是队长靠得住……”张艺兴张望，“你有没有都一样！”
“你才有没有都一样呢你怎么就确定他是为了阿桃去的呢！”鹿晗咬牙，“说不定他饿了去要东西吃呢！”
张艺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甩了下头发走开了。

那边KRIS和经纪人说了半天，回到成员之间拍拍手：“各位，种种原因啊，本来这场新加的Dance Battle取消。”
“我就说要你毛用都没有，还得人队长出马吧。”张艺兴凑到鹿晗耳边说。
“尼玛你什么时候又过来的！”鹿晗受到了惊吓。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挤开张艺兴。
大家互相看了几眼，目光难免在构成“种种原因”的黄子韬和金钟仁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自觉自己构成了“种种原因”的大部分，黄子韬挠了下自己的头发：“凡哥……队长我，其实我没什么……”
“不是你一个人伤的问题，”KRIS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为了整体的效果。还有现在已经彩排超时了，取消是难免的，你没必要自责啊阿桃。还有你啊钟仁，等下注意下自己的脚，别更严重了。”
作为“种种原因”的小部分，金钟仁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进行过最后的确认，现场导演示意Stand By，主持人的声音在前场响起来。

第二场Showcase的表演明显更加游刃一些，少年们已经很快地把昨天初舞台的经验吸收进来，伴着台下一阵一阵的尖叫完成自己的表演。
但是在谈话的部分，大半的成员却感觉更紧张了。原因很简单——
听不懂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在说什么啊！下面在笑什么啊！翻译姐姐能不能快一点啊！作为外国人压力好大啊！
虽然自觉自己学习中文已经很用心了，但是吴世勋非常丧气地感受到自己离爬进这门语言的大门还很远很远。
于是老小只能挂着笑容跟着大家的眼神转过来转过去，然后对台下忽然爆发的整齐尖叫表示非常迷茫。
但是依稀仿佛听起来好像是“KAI”和……“LU”？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老小急忙扭过头问正在朴灿烈身边充当翻译的KRIS底下在喊什么，KRIS挂着不明显的笑，用一种洋溢着满满的兴奋的语气低声跟他说：“那个啊，那个是中国的妹子们给你鹿哥和钟仁起的CP名字啊。”
刚才还一脸笑意看着方言的鹿晗的吴世勋同学顿时脸黑了，飞快地扭过头看向中间的位置，恨不能把挡在他和他鹿哥中间的这群人用眼神射出洞。
度庆洙表示自己作为第一目光接触人压力很大。

鹿晗没想到自己给金钟仁当个翻译能搞出这么大的效应，尤其看到金俊绵站在一边傻笑着挥手，就像指挥一样融入到“开路”的应援声，他深深地感觉到学一门外语对大家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