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魔学院挖密道(24)

　　“我们不会做什么，但是你也只能等着，如果你觉得你的那些武器能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的话。”阿尔表情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强硬。
　　凯特尼斯的妈妈面色紧绷，视线不断地在普利姆和阿尔乔治脸上徘徊，阿尔的话完全没错，她的刀已经不知道被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缴械了，那是她们家唯一一把刀，其他东西连趁手武器都算不上；虽然这两个人只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看起来还没有凯特尼斯大，但是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家外，还已经把她的女儿弄昏迷了，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
　　凯特尼斯的妈妈不说话，乔治和阿尔也不能有别的动作，没过一会儿，阿尔的胳膊就酸了。
　　然而凯特尼斯妈妈仍然皱紧眉头，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这是什么战术？
　　阿尔的脸慢慢涨红了，右手不能把魔杖放下，左手不能松开普利姆，他筋疲力尽的，简直想松手让普利姆摔下去算了。
　　然而怀里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女孩，阿尔不可能真的把她丢下去。凯特尼斯妈妈的目光也频繁地在阿尔脸上流连，似乎也察觉到了阿尔的困境；这个男孩自己已经累的小脸通红却还没松手，是真的没有恶意，还是只是为了取信于她？
　　但是她们一家人身上又有什么值得被觊觎的东西吗？
　　凯特尼斯妈妈还在迟疑，就在阿尔以为这样的对峙要持续很久要把普利姆放下的时候——反正暂时放下魔杖她大概也不会冲上来，而且还有乔治——门口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我回来了。”
　　是凯特尼斯。
　　三个人的表情都变了，阿尔喜上眉梢，大喊一声：“凯特尼斯！”
　　与此同时凯特尼斯的妈妈也大喊道：“凯特尼斯！”
　　抓着用猎物换来的食物的凯特尼斯顿时一惊，家里怎么会有除了妈妈之外其他人的声音？
　　东西被凯特尼斯一甩，她几步冲进发出声音的卧室，定睛一看屋里的场景，顿时愣了。
　　她第一眼看到自己妈妈的背影，条件反射地冲过去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接着就看到面前那个如释重负的红头发，这张脸比起自己上次看到的有些过分年轻，但是也眼熟的很；最后就是窗外的阿尔，一头金发还是显眼的要命，他和上次比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穿的更奇怪了，他身上穿的衣服自己从未见过类似款式的，那样的袍子不会很影响活动吗？跑步都兜风……
　　“不要发呆了！快把你妹妹接过去！”阿尔急切地呼唤着，凯特尼斯这才注意到妹妹的一头金发，在阿尔怀里她已经快要滑下去了，来不及问什么，她连忙跑了过去，抱着普利姆，在乔治的帮助下把普利姆抱了进来：“阿尔？普利姆？”
　　魔咒的效力也快消失了，普利姆眼皮动了动，快要醒来了。
　　“不好意思，她突然攻击我们，我只能先把她放倒了，没有其他伤，只会晕一会儿，马上就醒了。”阿尔先把气喘匀了，艰难地扒着窗框向里爬，乔治连忙也把他也抱进来。
　　“噢，攻击……攻击你们？”凯特尼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怀里的妹妹，再回头看看仍然一脸狐疑的妈妈。普利姆在她印象里还是那个会在晚上被噩梦惊醒后哭着钻进她怀里的小妹妹，阿尔口中那个攻击他们的普利姆……真的是她的妹妹？
　　

　　第33章 chapter 33

　　小姑娘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姐姐凯特尼斯，顿时呜咽一声，把脸埋到了凯特尼斯颈窝里：“凯特尼斯……有坏人！”
　　乔治简直委屈的要死。天地良心，他只是和阿尔一起看花而已，普利姆从天而降给了他一棒子，现在还要指责他是坏人！
　　“不要怕，他们是我的朋友, 之前给你吃的糖就是他们给的。”凯特尼斯摸摸普利姆的脑袋，歉疚地看向乔治和阿尔，“伤的严重吗？”
　　乔治不自觉地摸摸脑袋上的包：“……还好。”
　　被小姑娘打晕, 太丢人了！
　　花了好些力气，凯特尼斯妈妈和普利姆才放下警戒心，终于确认了阿尔和乔治是凯特尼斯的朋友。凯特尼斯妈妈给乔治处理过受伤的地方后去做饭——阿尔这才知道这个整部作品里都没有出现过名字的女人叫凯文——普利姆和凯特尼斯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颇为歉疚, 时不时偷偷瞥一眼乔治。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阿尔好奇地问。
　　“我听到外边有人在说话。”普利姆小声回答。凯特尼斯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补充道：“她的耳朵一直很灵。”
　　阿尔想了想当时自己和乔治离屋子有多远。……这耳朵, 相当灵了。
　　“然后我就照着有声音的地方敲了一下，不小心把他敲晕了，对不起。”普利姆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但是我为什么看不见你们？你们是隐形的？”
　　“这是首都的一种新技术, 还有这个也是。”阿尔晃了晃自己的魔杖，欺负十二区穷苦人民不知道首都的任何情况，把什么自己解释不清楚的东西都归于首都技术。
　　“首都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普利姆的问题还没问完，就被凯特尼斯制止了。她已经问过这两个首都人, 那时他们就不想说，凯特尼斯尊重朋友的隐私，所以也不会再去问。
　　虽然只是几个糖果，在凯特尼斯眼中他们已经帮了她们家很多了。
　　阿尔朝普利姆和善地笑了笑，问：“你现在几岁了？”
　　普利姆看看姐姐，伸出一只手的食指曲起来。
　　九岁了。
　　凯特尼斯大她四岁，也就是说，凯特尼斯还是十三岁。
　　阿尔不由得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凯特尼斯，我有点记不清楚，上次你见我之后，过去多久了？”
　　凯特尼斯回忆了片刻：“大概……三个月？”
　　阿尔和乔治对视了一眼。他们回到霍格沃茨也不过一个多月，但是他们第一次和第二次去饥饿游戏之间，饥饿游戏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时间线，又是怎么算的？
　　这个问题就像是密道怎么只允许乔治和阿尔通过一样，不会有人回答。阿尔是为了来这里确认凯特尼斯是否已经参加了饥饿游戏，既然她现在还只有十三岁，那么离剧情开展的时间还有三年。
　　不担心剧情，阿尔的心情就轻松多了。和两个女孩聊了会儿天，她们对首都好奇的不得了，阿尔只能回忆着自己在电影和小说里看到的一些描述配合想象力乱扯一通。婉拒了凯文留他们吃饭的邀请，阿尔和乔治重又披上隐形衣，照例留下一些糖果，离开了凯特尼斯的家。
　　凯特尼斯家本来就食物紧缺，再来她们家吃饭，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阿尔谢绝了凯文的邀请后明显还能看出她松了口气，是真的没有饭吃。
　　目送阿尔和乔治消失在原地，两姐妹又沉默了一会儿，凯特尼斯轻声喊：“阿尔？乔治？”
　　没有声音，看来是真的走了。
　　没有外人在普利姆放松了很多，问：“凯特尼斯，你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凯特尼斯便向她讲述了有关猪圈的让人印象深刻的出场。小姑娘咬着嘴唇听故事一般听完了凯特尼斯的讲述，说：“他们好奇怪。”
　　已经被定义成“奇怪”的两个人，披着隐形衣，正在第十二区的街上转悠。
　　乔治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第十二区，以往两次只是短暂地接触了凯特尼斯和第十二区外的森林。乔治从小在魔法界长大，连麻瓜世界都没有去过，他非常难以想象怎么会有第十二区这样的地方——尤其是阿尔给他详细解释了饥饿游戏的规则之后。
　　这里的孩子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去兑换食物券，条件是多记一次自己的名字，以后饥饿游戏抽签抽到他们的概率也就更大。凯特尼斯已经记了三次自己的名字，虽然她会打猎，但是不是每次都满载而归的，更多时候连一只小鸟都打不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制度？”乔治愤愤不平，“才十二岁就有可能被抽中……天啊，十八岁也刚成年而已！自相残杀！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比神秘人还残忍！”
　　阿尔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不要解释这是一百年前的那次暴动后首都定下的政策，其实和现在的领导人斯诺总统没什么关系，但是斯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他比伏地魔还残忍不为过。他已经把杀人当做家常便饭了，只要能巩固他的地位。
　　暮色将至，一直在第十二区晃荡并不安全，两个人披着隐形衣去了煤矿区，准备趁工人们下井的时候伺机混进去。
　　煤矿区有不少治安官把守，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煤矿工人，要非常小心才能不撞到人。工人们大约是八个小时换班一次，阿尔和乔治在这里等了半天，才等到电梯井传来隆隆的声音，又一班工人上来了。
　　他们急忙跟着向电梯井走去的准备换班的工人，匆忙行走间还要防止隐形衣滑落，不知不觉地乔治的胳膊就搭上了阿尔的肩膀，两人贴的极近，搂成一团，挤挤挨挨地朝电梯井跑过去。
　　走着走着，突然乔治一侧传来一股大力——一个煤矿工人赶着上工，经过的时候不留神把乔治狠狠撞了一下！
　　两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孩，被成年人一撞几乎要飞出去，跌跌撞撞地向一侧退了好几步，阿尔脚下一绊，跌倒了。
　　顿时阿尔整个脑袋加半边肩膀都跌出了隐形衣，人在半空中还不忘惊慌地看向四周担心被别人看到，恰恰对上一个已经目瞪口呆的治安官。
　　治安官没戴头盔，嘴张的下巴都要掉下去，让人有种往他嘴里塞个网球的冲动——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脑袋和半边肩膀，吓得他当时就端起了枪！（……）
　　阿尔躲闪不及，眼看枪口已经喷出了火舌，自己马上要命丧于此——这时他耳边陡然响起乔治的喊声：“铜墙铁壁！”
　　“砰砰砰”几声枪响，阿尔面前火花四溅，子弹像是打在了无形的屏障上，没有伤到他分毫。阿尔反应极快，迅速将治安官缴械，乔治跟着用了一个昏迷咒，可怜的治安官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而那把枪，就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抛物线，不偏不倚隔着隐形衣，砸在了阿尔怀里。
　　阿尔被砸的一声闷哼，连忙抓紧枪，把自己的脑袋和肩膀都缩回去，用隐形衣严严实实罩住了两个人，落荒而逃向电梯井。工人交班的时候场地太过混乱，刚才的小小波折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等大家发现有一个治安官被打昏、他的枪也消失不见的时候，阿尔和乔治已经身在矿井里了。
　　“现在该往哪里走？”挤出电梯井，阿尔小声问，有点慌了。从密道出来上地面的时候，他们只需要循着光走就可以，但是现在阿尔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他们来时的方向了。
　　“跟着我就行。”乔治握住阿尔的手，他一手拿着沉重的枪，一手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乔治也就把阿尔的魔杖也一同握在手中。他仿佛来过很多次，对这里非常熟悉一样，带着阿尔小心着脚下，随着光线越来越暗，乔治点亮了自己的魔杖，不多时，两个人就回到了来时的地方。阿尔一摸，就在墙上摸到了密道入口，先把枪扔了进去，甩甩酸痛的胳膊。
　　“你认路好厉害。”阿尔感叹着，“这么黑……”
　　“这是天赋。”乔治开玩笑道，“阿尔，这是什么？”
　　他说的是阿尔带走的枪。提起这个阿尔还心有余悸，感激地紧紧抱了一下乔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魔咒，我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