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比任何国家逊色,它应该被全世界的人民知晓,阅读,宣传,得到公正的待遇。”
每一本俄罗斯文学作品,是心灵的敲砖石,是灵魂的洗礼池,费奥多尔不再自傲,谦卑地低下了头颅,佝偻着肩膀,捧着文学的杰作。
哪怕是同位体的作品,费奥多尔也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恭敬地体会对方的思想。
“我从不伟大,伟大的是共鸣的思想。”
有这样理智态度的人,还有西格玛,西格玛被关进阅读世界后慌了神,通过看书才找到了现阶段存在的意义——把书看完!
西格玛阅读列夫·托尔斯泰的书籍,只觉得自己渺小无比,认清了自己的文学素养。
他初看时有一些费劲,拼命记住人名,一页一页的读懂了才会翻页,绝不一目十行。
西格玛看的慢而仔细。
很少有人把《战争与和平》当作世界名著的入门之书,那太难为普通人了。西格玛自认智商一般般,记忆力也一般般,他硬着头皮地去看它,遇到不懂的就停下来,回头重温一遍。
读着读着,西格玛就看懂了故事里的两条主线,世界背景是在1805年,俄罗斯和法国之间发生战争,双方死伤惨重,故事里的人物在这个背景下展开一段段爱恨情仇……与宽恕。
没错,西格玛眼中看到的是宽恕。
宽恕爱情的背叛,宽恕年少的无知,宽恕毁约的幼稚,宽恕生命的不公…… 最终,宽恕自己的人生,珍惜和平。
西格玛的心乱了,想到外界一触即发的大战氛围,自己的烦恼在战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各国打起来,自己一个小人物能做什么?
继续开赌场吗?
继续为守护赌场而活着吗?
西格玛羞红了脸,世界观被重新塑造,认知到开赌场是多么没有追求意义的东西。
“我才没有打算这么做,我就是想一想……想一想自己以后的出路。”
西格玛放下了这本书,阅读其他作品,时不时他会重新拿起《战争与和平》,每一次去看,他都会产生不同的想法,仿佛是自己心灵的成长。
西格玛情不自禁地笑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完这些书,大家也不会打起来了吧。”
再一看书籍的数量,西格玛的脸色苦了。
是啊,是不会打起来。
前提是能精神正常地走出去……
日本,芥川龙之介找不到太宰先生作品的浮躁之意渐渐消散,骤然看到同位体的著作,心里别扭:“这不是我能写出来的作品。”
芥川龙之介自认从小开始写作,也无法跟上作品的思路,来自贫民窟的灵魂感到刺痛。
他可以打败无数个作家芥川龙之介,讽刺对方的弱小,却无法在写作上与之比较。
那是一座高山。
能入选全世界200名文学家名单的高山。
芥川龙之介特意找了一遍日本作家,惊诧地发现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人……全部没有入选。
森鸥外,没有。
中原中也,没有。
尾崎红叶,没有。
泉镜花,没有。
织田作之助,没有。
中岛敦,没有。
涩泽龙彦,没有。
整个港口黑手党,只有他和教导过自己妹妹暗杀技巧的魏尔伦先生入选了。魏尔伦先生是法国人,实力强大,非日本国籍,换句话来说——自己一人,代表了整个日本文坛!
芥川龙之介被这样的“荣耀”砸中,即使是他保持客观状态看书,也不由心潮澎湃。
“我的力量来自于你?我的荣耀由你赋予?”芥川龙之介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不这么认为,那是我咬着牙、遍体鳞伤换来的成长。”
“罗生门”是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
芥川龙之介为了开发它,吃尽苦头,被太宰治往死里训练,才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恶犬”。
芥川龙之介看完一本短篇合集后,沉默了。
——好吧,真的很厉害。
忍不住,芥川龙之介矜持地去看作者简介,眼珠子瞬间红了:【芥川龙之介,日本大正时期的知名作家,师从夏目漱石,素有“鬼才”之称,世界十大中短篇小说家之一,代表作有《罗生门》、《鼻》、《竹林中》等。】
芥川龙之介颤栗:“世界十大中短篇……”
文学地位换算成异能力者的地位,他的同位体比他优秀多了,直接进入世界级作家范围!
“夏目漱石才是‘我’的老师?”
芥川龙之介记起日本政府似乎让一位老先生来接触自己,但是自己不屑于拜师。
那人,似乎就叫作夏目漱石。
芥川龙之介动摇了。
如果说芥川龙之介的读后感是干巴巴的一句“很好看,我写不出来”,太宰治看到弟子芥川龙之介的作品,那是怎样一个“惊为天人”。
太宰治返回封面,惊奇地看了好几遍作者名。
“芥川,你还有这种才华?”
比起催稿学生的念头,太宰治要慎重对待芥川龙之介同位体带来的增幅——妥妥超越者级。
太宰治吃了个哑巴亏。
不想打,打不过,交给夏目先生去头疼吧。
“我以后可以对织田作说,我的学生是日本唯一的超越者,写作才能改变命运!”
想到平行世界里喜爱放鸽子的朋友,太宰治就哭笑不得,织田作之助的写作速度远比不上这些爆肝的文学家,难怪在文学圈火不了。
太宰治又拿出一本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作品《飘》,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位小姐实在是出乎意料,作品这么少,却能杀入重围……”
他印象中的玛格丽特·米切尔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随手就能处理掉,智商不足,情商不足,力量不足,弱点显而易见——冲动,骄傲,多愁善感,没有实现目标的行动力。
太宰治不解:“又是世界的扭曲吗?”
别的作家的作品,最少十本起步,这位玛格丽特·米切尔小姐的作品区——四本书。
为首的长篇小说《飘》上面印着一句宣传语:“2000年公认的世界十大名著之一,文学史上不容错过的经典之作。”
太宰治微吸一口凉气。
不管宣传语有没有夸大其词,这种级别的称赞已经非常吓人了,板上钉钉的“超越者”。如果这位作家的作品被投票踢出了前50名,反而会证明自己世界的人缺乏文学审美能力。
“前50名预定,前十名也会有一争之力。”
“可惜,这位小姐在美国的影响力不足,投票缺乏优势,貌似希望不是很大。”
太宰治不由去看另一位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他直接瞳孔地震,因为对方打破了美国异能力者在世界上无法拔尖的地位。
好家伙,书籍上面的宣传语已经逆天了!
【侦探小说的鼻祖!】
【恐怖小说的杰出大师!】
【科幻小说的先驱者!】
【短篇哥特小说家的巅峰!】
【象征主义、唯美主义的先驱者!】
【夏尔·波德莱尔、儒勒·凡尔纳、柯南·道尔、罗伯特·史蒂文森、加夫列尔·马尔克斯、江户川乱步崇拜的偶像!】
(法)夏尔·波德莱尔,代表作:《恶之花》。
(法)儒勒·凡尔纳,代表作:《海底两万里》。
(英)柯南·道尔,代表作:《福尔摩斯探案集》。
(英)罗伯特·史蒂文森,代表作:《金银岛》。
(哥伦比亚)加夫列尔·马尔克斯,代表作:《百年孤独》。
在这六位文学家的名字里,可怜到江户川乱步的文学地位最低,没有入选世界前200名,另外五位文学家不出意外,全部是现实中的超越者。
太宰治合上书,怀念乱步先生臭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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