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嘛,心中都有一个正直热血的梦。
“大家听我说。”樱吹雪伸出手来压了压,等到四周都安静下来后,他露出一个胜卷在握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觉得这侮辱了你们网球选手的身份,不过就算你们帮我打了这场假赛,谁又知道呢。”
柳皱着眉:“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会……”
樱吹雪:“这不是正规比赛,而且对手是高中生们,你知我知的事情,还能获得丰厚的报酬,你们确定不在考虑考虑吗?”
仁王哼了一声:“我们没有谁是缺钱的。”
樱吹雪:“我当然清楚这件事,不过少年们,你们将这场比赛看的太严重了,也不要用打假赛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其实……”
在会议室里,樱吹雪倒是显得真情实意的说了好几句,听上去这艘游轮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场表演赛,而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也同样从坚定到犹豫,最后还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同意了。
“樱吹雪拒绝了。”幸村目光沉沉,连敬语都直接省略了。
不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不希望里面的游客注意到外面的事情。”
真田表情很难看:“我去找他。”
幸村握紧了手机:“先不要太慌张,我已经让菅野乖乖待在房间里了。”
柳:“而且警察先生们希望我们拖延时间,应该是不希望网球会场的门提前打开。”
所以他们不能够继续去跟樱吹雪交涉要出去找队员,因为在樱吹雪的眼中,他们什么都不清楚。
即使有一名队员在外面无法进来,也不会影响任何事情,如果他们显得太过急迫,反而会让樱吹雪察觉到不对劲。
休息区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菅野被关在外面这件事,让他们心里根本无法安下心来打这场比赛。
幸村比其他人思考的要多一些,他刚刚去找樱吹雪的时候,被告知会场大门再次打开需要耗费很多财力,所以拒绝了他的要求。
但幸村更加担心的是,如果会场大门不仅受到樱吹雪的控制,还受到警察那边的控制,如果樱吹雪同意帮他们打开大门了,却无法打开,那事情就完全败露了。
这是他刚刚才想到的事情,也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地找樱吹雪交涉。
不得不说,幸村的思考方向的确是对的,唯一有偏差的是会场大门并不是警察那边锁的,而是由黑衣组织这边控制。
这也是为了防止樱吹雪突然要出去的意外情况。
菅野收到幸村部长的消息后,便打算在房间里等前辈们回来。
然后一个转弯,就和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面面相觑,每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柄枪直冲冲地对着他。
“是普通小孩。”右边的男人说道,他明显放松下来,“杀了吧,免得节外生枝。”
“该死的!那些家伙已经去仓库了,我们得快点。”左边的男人在被吓一跳之后,看向菅野的目光更加厌恶。
“倒霉的家伙!”他这么说道。
菅野没有反应,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警察先生们说,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抓捕这艘船上的罪犯以及控制这艘游轮,但是菅野在游轮上看到了安室先生和琴酒,他不觉得这两人是和警察一伙的。
那他们和警察先生们的目的会不会有冲突呢?
菅野忍不住想到上次琴酒找他借钱,如果这次琴酒被警察先生们抓到的话,他可以花钱去把他赎回来吗?
或者拜托一下黄金爷爷。
这样的话琴酒就变成自己的了。
菅野在心里为自己这样过分的想法忏悔了一秒,又忍不住期待起这样的场景。
琴酒只能乖乖的和自己回到吠舞罗,不能够像之前一样随时离开,哪怕他的记忆没有恢复,琴酒也必须待在他的身边。
菅野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涉及到了强制剧情,因为内心有些激动,所以头顶上的呆毛也被刺激地站立起来。
“砰!砰!”
两声枪响。
菅野耳朵一动,又慢慢放松下来,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危险,反而是他面前两个男人缓缓倒了下来。
他们的眼中还充满着对菅野的轻蔑和能够轻易主宰他人生死的愉悦。
菅野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男人。
“蠢货。”琴酒的嘴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不知道是骂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是在说把自己放在危险中的菅野。
菅野突然认为自己想去警察局把琴酒赎出来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他看起来并不像会轻易受制于警察的样子。
菅野心中头一次因为某个人升起的强制想法,瞬间就被掐灭的无影无踪了。
他还没为此感到惋惜,琴酒就已经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菅野有问必答:“我正在走路回房间,哞——。”
琴酒眉头一皱:“这种送死的走法吗?”
他用手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那双绿眸里竟然隐含着怒气。
菅野为自己辩解:“他们伤害不到我,哞——”
琴酒才是真正适合强制爱的人,因为他不喜欢听别人解释。
他嘴角上挑,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就凭你那使用一次,后遗症一大堆的能力吗?”
现在还一句话一声牛叫的菅野这次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乖乖地低头沉默不语。
“闭上你的嘴巴。”琴酒轻蔑笑了一声,“连这点后遗症的控制不了。”
菅野想说哪怕他现在控制的能量更多了,也是无法解决这些后遗症的。
毕竟这世界上异能力每个人都只有一种,而他所有能力都可以使用出来,只是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后遗症,已经是奇迹了。
让他想到了自己那声牛叫,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琴酒回头看了菅野一眼:“跟上来,我送你回房间。”
菅野已经不想回房间了,他两步赶上琴酒的一大步。
“你要去做什么,我也想去,哞——”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去杀一些废物。”
在这种□□斗争里,菅野是不反感看到死人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自己杀人。
他沉默了两秒,又问道:“安室先生和你是一起的吗?”
琴酒表情有些不愉:“他不是什么好家伙,别跟他接触。”
如果安室透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怀疑人生,整个酒厂里除了他也没几个好家伙了。
他苦苦经营了多年阴险狡诈的人设的确很成功,就是从琴酒口中说出来,给一个小孩普及有些接受不了。
菅野想了想:“他是我朋友。”
琴酒愤怒了,他觉得安室透肯定是在欺骗小孩儿。
情报人员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游轮之行后,安室透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受到来自琴酒的针对,就连朗姆都明着暗着问他是不是得罪琴酒了。
起初,安室透以为琴酒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做事更加谨慎了,直到他发现这份针对,持续了三个月之久都没有消失。
安室透:……累了,真特么喜怒无常的男人。
于是,组织里关于波本和琴酒不合的传闻愈演愈热。
琴酒把菅野送到房间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话。
“你该好好去治治你的眼睛了。”
什么破眼光,连波本那种家伙都能当做朋友。
琴酒离开了,菅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两只眼睛的视力都是5.2,琴酒为什么那么说呢?
想不通菅野就没有继续再想了,他低头给幸村部长发了个平安的消息。
「遇到了认识的坏人,已经安全回到房间了。」
菅野本来想说「遇到了认识的朋友」,但他又觉得他还没有跟琴酒说过要跟他做朋友,所以把“朋友”两个字改成了“坏人”。
收到了菅野消息的幸村沉默:……小司说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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