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远川凌的手,及川彻稍微顿了一下。
他发现远川凌的手腕有些过分纤细,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腕骨的轮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紧贴的地方温度陡然上升的一截。
远川凌已经顾不上厌恶该死的盲盒,光是抑制住不自觉加快的心跳,不让过分活跃的脉搏被及川彻捕捉到,就已经花费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了。
远川凌任由及川彻牵着,走到了盲盒扭蛋机前面。
看到那台万恶的扭蛋机,远川凌总算回过神来,上升的体温都陡然降了几个度。
及川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迅速地塞了进去。
远川凌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来吧。”
及川彻犹犹豫豫,不敢动手,“阿凌来。”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被盲盒摧残的萎靡。
远川凌干脆反客为主,手腕一转,抓住及川彻的手。
对方手背上的皮肤冰凉,偶然接触到的指尖也感受到了练球留下的粗糙痕迹,及川彻的手指大概比寻常人更灵活,这样才能在传球的时候把球送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但在被远川凌抓住之后,柔软灵活的手腕变得无比僵硬,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动。
及川彻吓了一跳,声音都跟着发颤:“凌凌凌凌凌!”
等下!停下!这是做什么!
贴得好近!摸到手指的皮肤了!好滑!
阿凌的体温果然很高不是错觉!手掌好像比我的小一点?说不定能完全包裹在掌心里?
不不不,不能这么贴!我在想什么?
及川彻脑子里数百条弹幕一闪而过,最后炸成烟花。
他好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热得冒烟,好像沸腾开锅的热水壶,热气从头顶“砰”地涌出去,连带着他的理智一起。
直到远川凌牵引着他的手,按下了扭蛋机的开关。
扭蛋机开始运转的声音让及川彻猛然回过神。
远川凌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泛红的脖颈和耳根,这才轻飘飘、慢悠悠地松开了及川彻的手。
那淡定的表情好像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过。
远川凌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
对阿彻大胜利。
虽然他知道及川彻很多亲近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举动,但这并不妨碍远川凌觉得自己主动方的地位受到挑衅。
如果追不到及川彻反被对方拿捏,那远川先生觉得自己前世那么多年都白活了。
虽说,他最近记忆力变得很差,特指对前世的很多事情都回忆不起来,不过和及川彻有关的倒是样样不落。
开心过之后,远川凌看着扭蛋机有点发愁,好像已经预见了这场扭蛋之旅悲催地收场。
及川彻把手缩回了身侧,猛地抓紧挎包的带子,指节都有些泛白,他只沉默了两秒就迅速给自己找到了话题:“阿凌想要哪个?”
拜托了,这种时候还是要说点什么,不然这莫名紧张的氛围让他受不住。
远川凌道:“哪个都可以。”
开出普款,远川凌收下这个时尚小垃圾,开出隐藏款,就再交给及川彻“保管”。
这对远川凌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题。
交谈的功夫,扭蛋机已经把盲盒吐了出来,及川彻从取货口拿到了盲盒。
他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地开封,不知道是因为不确定的盲盒结果紧张,还是因为方才短暂的零距离接触。
盲盒拆开后,及川彻愣住了。
“啊……”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感叹。
远川凌凑过去瞧了一眼,是个表情哭唧唧的黄色兔子,再看看扭蛋机的图鉴表。
——居然真的是两个隐藏款里的其中一个。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及川彻感动得快要流下面条泪,自从和远川凌一起开盲盒,那种连抽好多相同普款的痛苦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远川凌低头看着及川彻手里的盲盒一脸不敢置信。
他想起自己上午在扭蛋机连开的五个重复盲盒普款的经历。
远川凌有点怀疑人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呆愣的档口,及川彻已经把手里的隐藏款塞到了远川凌手里,先发制人:“这个总不能再交给我‘保管’了。”
及川彻“嘿嘿”一笑,第二次通话的时候,他开出了隐藏款,却没办法把隔着电话把东西分享给远川凌,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下真的可以分你一半了,你会收下的对吧?”
我的快乐、我的爱不释手、我对靠近你的渴望,你会一并接收到的吧?
远川凌欲要推拒的动作停下了,他把隐藏款塞到了口袋里。
少年及川彻其实是个幼稚的笨蛋这件事,远川凌明白的。
第二十五章
两人结束了今天紧张刺激的盲盒之旅, 及川彻心情很好,送远川凌到酒店的路上一直哼着轻快的小调。
远川凌也有试图改变及川彻对自己“运气很好”的认知。
但无论远川凌怎么例举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连一次“再来一瓶”都没中过,及川彻也并不相信抽到隐藏款盲盒的事和远川凌无关。
及川彻振振有词:“这是阿凌的魔法, 我懂的。”
远川凌失笑, 实在说不过他,索性不再费口舌。
两人在酒店门口分开, 远川凌目送及川彻走远, 这才自己转身上楼。
之后大半个月,及川彻的日常生活都被学业和排球对半分了, 因为在远川凌面前夸下了海口, 及川彻没办法不努力。
能保持正常的作息不熬夜工作都得亏了远川凌在每晚通话的时候提醒他暗示休息。
不过结果喜人, 及川彻最近的家庭作业已经不怎么需要远川凌辅导了。
但当远川凌询问对方还需不需要假期线下补习的时候, 及川彻还是一口应了下来,只是将时间推后了一些,包括一起跑步和送盲盒的时间。
因为北川第一中学的教练给他们约了一连串的训练赛, 基本都要去别的学校进行, 这是为了之后的地区预选赛做准备。
两人谁也没有抱怨, 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但每日的固定通话依然是保留下来的习惯。
远川凌在排球俱乐部的每日训练也走上了正轨。
他逐渐摸透了俱乐部每日的人流量,发现每周的周三之后去的人比较多,并按照每六个人一组随机分队进行比赛。
分队和年龄男女无关, 主打一个随性,毕竟是业余的比赛场, 能凑够可以上场的人都已经很难得了。
弗斯教练说过, 希望远川凌能多多进行比赛, 感受场上的氛围,学会在排球场上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时间做出怎样的反应,这都是需要形成习惯的。
远川凌与同龄的排球手之间,差距仅仅在实践经验上。
远川凌也对此比较上心,俱乐部同好之间的比赛没有强制性,靠得都是主动报名。
远川凌每次都主动参与对抗比赛,分队比较平均的时候,偶尔能完成十分精彩的一局。
他也逐渐习惯了副攻手的位置,扣球、拦网、作为诱饵掩护主攻手进攻,远川凌在从比赛中学会如何把握最好的时机。
“23——24,左边队拿到局点。”坐在高架上的裁判报出了比分。
这已经是俱乐部里甚少出现的精彩比赛了,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比分异常胶着。
远川凌在左边队,同队的队友三女两男,都是成年人,远川凌的身高比那位女二传手还要矮一点。
不过这位二传手是某个职业队里退下来的,传球的技术和时机的掌握都很不错,将整个队伍调度得非常好。
至于右边队,五男一女,女选手是接应位置,防守能力很强,整场都没有接飞几个球,到位的一传给技术一般的二传手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右边队的得分点也很明显。
两个中规中矩的副攻手,一个重炮型主攻,外加一个,技术不错但失误也不少的主攻手。
远川凌站在网前,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他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对场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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