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渊脚下却不动,就这么站在原地,“那日你亲口说的,你再也不和我说话了。”
“我什……”清黎张了张口,他突然想起中秋夜那晚发生的事。
当时清渊和清悬都喝醉了,清黎负责送二人回家。
因着清渊喝醉后离不开他,清黎当晚就留在了玄都殿………
他把人拉着带回卧房,“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睡觉。”
清渊喝醉后还算听话,睡觉前还不忘换上寝衣,只是他在躺到床上之前,伸手把坐在一边的清黎抱起来也放到了床上。
清黎被猛地一抬,下一刻又被放到了床边坐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清渊又蹲下来开始脱他的鞋袜。
“你在做什么?”
清渊的寝衣没有系好,现下蹲在清黎脚边,一低头就能看到他散开的衣领下肌理分明的胸膛。
这人喝醉了不说话,但是手上却十分不耽误,不过一瞬间,清黎的鞋袜就尽数除去了。
“你……你先松开。”他实在是不习惯旁人握着自己的双脚。
清渊依旧蹲在原地,他双膝并拢,视线从那雪一般的赤足上移到清黎的脸上。
从清黎的角度看去,这样的清渊甚至显得很有几分乖巧。
“这些年不见你喝酒,还以为你酒量又长进了。”清黎就着这个姿势伸手帮他取下了头上的玉冠,“不要闹了,去睡吧,我就睡在你隔壁的屋子里。”
青玉脚踏踩着有些凉,“都赖你,脱我袜子作甚?”
清渊闻言又把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还用手盖住了他薄玉般的脚背。
“……我不是觉得冷。”
和现在的清渊沟通实在是有些困难,清黎觉得还是不要勉强了,但是还不等他起身离开,清渊就先一步起身双臂环着他倒在了床上。
“嘶……”
清渊是换了寝衣取了发冠的,但是他还没有,被这么一推,又让身上这人压着。腰间的金莲玉带硌得他腰上一痛,头发也扯着了。
“早知你现在醉了这么磨人,就叫你睡在缥缈小筑的草庐里算了。”
清渊立刻心疼地摸摸他的脸,又小心地帮他取了发冠,然后在头皮扯痛的地方吹了吹。
“别吹了,我要走了。”清黎想把人推到一边去,但他的头发散下来了被清渊拿了一缕握在手里。
清渊又伸手去勾他的腰带,清黎不让他碰,他还不乐意,双手掐着清黎的腰就把他抱到怀里。
被扰了半天,清黎也腻了跟他玩这种不说话猜来猜去的把戏,坐在床上把他的手强硬地从腰上扯下去,“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若是不说,就再也不要同我说话了。”
清渊的神色慢慢变得有些难过,委屈地垂着双眸,他好像很不愿听到这话,甚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这么看着清黎。
清黎叹了口气,他到底为什么要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正准备转身下床,清渊却突然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然后搂着清黎一起躺下了。
即使是清黎,被这样折腾一番也真的是累了,想着好歹这是终于准备睡觉了。
清黎转头看向睡在身边的人,发现他也在歪头看着自己,“又怎么了?”
清黎的声音比方才轻柔许多,因为他感觉到清渊现在好像有些伤心,这样的情绪几乎从未出现在他的身上过。
但是话问出口清黎又敏锐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和方才不一样了。
经过他的观察发现,清渊在他说完上一句话以后,就把自己的听觉闭了。
清黎:……………
知道他闭了听觉,清黎就更没有说话的必要了,加上自己也累了,没多想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醉酒的清渊还没醒,他就先回了玉虚宫。
想到这事,清黎反而想问问清渊,“你醉了怎么这样缠人,缠人倒也算了,还跟我记仇啊?”
“这哪里叫记仇?是你亲口说的……”
“你怎会将这种话当真?”清黎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袖子,“那都是玩笑话,我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些。而且你都喝醉了,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清渊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清黎想往外走的身子顿了顿,但也没有再问下去,“该用晚饭了,走吧,他们肯定都在等我们。”
……………………
“哇……这就是哥哥住的地方,好漂亮喏。”
摩诃带着小灰小花和小熊从西方回来,他们在曼荼罗山庄几乎待了整个秋冬,临行前凤凰又给三个小崽子塞了许多东西。
这次路过万寿山,本想来五庄观拜访一番,但是道君和屿山神好像并不在家。
而且五庄观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约莫着也是为了开年春天的婚宴做准备。
小熊趴在大门上,想透过门缝往里看看,但是什么也看不见,“哥哥,怎么不在家呢?”
小花和小灰在看门前巨石上刻着的字,那字之前被小匠人们上了新漆,在阳光下流光莹莹的,好看极了。
摩诃靠在石头上想了想,“现在怎么着?回家吧咱们。”
小熊还在那儿扒门缝呢,“哥哥,小熊来看你啦哥哥……”
小花走过去拽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短毛尾巴,“里面没有人呀,你叫也没有用。”
小灰点点头,“只能先回家了,等到元极哥哥和渺渺哥哥成婚的时候咱们再来吧。”
“哦……那好叭……”小熊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大门,小声地对着门说道,“哥哥,小熊来看你了哦。”
摩诃看了觉得牙酸,“好了好了,那就下次再来呗,先回家吧。”
不过凤凰叫他给云呈带些东西,他还得去找那人一趟。
“云呈也住在万寿山,我们先去把东西送了再回家。”
三个小妖怪在曼荼罗山庄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云呈是谁,是摩诃的弟弟,也是凤凰的小儿子。
小灰一屁股坐在摩诃的鞋面上,“那云呈哥哥住在那里呢?离这儿远不远?”
摩诃回忆了一番上次来找云呈的路线,“不怎么远。”
他一手牵着小灰,一手牵着小花,小花还拽着小熊,几人就这么往土地府的方向去了。
因为这次是带着几个小崽子一起来的,摩诃没空跟云呈绕那些弯子,直接就找到了司澜的门前。
小熊对着这向地下延伸的阶梯十分好奇,一个脚滑就团成了个圆球滚了下去,然后脑袋晕晕地砸在了门上,这一砸给它原型都砸出来了。
屋内的司澜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想去开门看看,“什么,动静……”
云呈嗅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拉住司澜,“我去开。”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只小熊正抱着脑袋坐在门前,“好痛喏……”
云呈身后的司澜眼睛一亮,“好,可爱。”
小熊揉着脑袋站起来,十分不好意思,一下看到两个生人又有些害羞,连忙转身踩着台阶往上跑,然后撞上了下来找它的小花。
“哎呦,你个笨熊。”
摩诃一手拎起一个,把他俩一起抱了出来,放在了外面的平地上。
门内的云呈和司澜也一起走了上来,看到摩诃,云呈奇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摩诃不屑地嘁了一声,“凤凰叫我来给你送东西,你以为我稀罕来找你。”
三个崽子待在摩诃身后,他们知道云呈和摩诃的关系不太好,所以都没说话。
摩诃拿出凤凰要给云呈的东西,又单独拿出一个不小的锦盒,“这是给你的小土地仙的,凤凰特意交代的。”
云呈伸手接了过来,打开锦盒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些仙花的种子,不算是太贵重的东西,就给了司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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