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走在踏鞴砂的岸边,她对提瓦特的历史到底被改变过多少产生了疑虑。
同时她也终于想清楚为什么大慈树王要让小吉祥草王成为自己的轮回,只有那样才能让被改变的历史不被世人发现异常。
哪怕仅仅是散兵的消失,就对让历史为了填补他缺失的位置便大费周章。更何况是大慈树王,那位贯穿须弥千百年历史的神明。
“旅行者,天快黑了我们要不要回去?”派蒙感受着吹来的海风,心里有些害怕。
上次在踏鞴砂的经历她还没忘哪,那时候她们在女士的邪眼工厂昏过去,要不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及时赶到,她们现在可能已经被愚人众抓住了。
“嗯,我们回须弥找小吉祥草王吧。”深吸一口气,荧还是不想放弃。
散兵在世界树中消失必然会有影响,这份影响纳西妲不会察觉不到。
怀抱这个念头,荧启动了传送,直接带着派蒙一起由稻妻传送回须弥城。
她们落地的地方在教令院门口,这次旅行者又看到那两名讨论踏鞴砂历史的学者和作家。
回想起上次从学者和作家那里看到的资料,荧想了想没有立刻去见纳西妲,反而朝着那两人走过去。
“那位少年明天还演示吗?”一身稻妻服饰的小说家对学者说道,“即便是在稻妻,我也没在鸣神大社举行的祭典外,看过如此规范的舞蹈。”
他想用更感性的词汇,但那是祭神的舞蹈,总归要严肃些。
“稻妻的舞蹈确实与须弥不同,我更想知道两者结合能碰撞出怎么样的灵感。”学者的看法没有放在舞蹈本身上。
听着两人的谈话,派蒙眨了眨眼,对旅行者兴奋的说道,“是妮露她们在排演新的舞蹈吧,不如我们找完纳西妲去大巴扎看一看。”顺便再吃些东西。
荧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有种奇妙的预感。
“我们先去大巴扎。”荧说完拉着派蒙就向教令院下层跑。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稻妻少年可能就是把自身存在完全抹除的散兵!
第119章
而在此时,舞台之上,流浪者手持折扇,正在为妮露等舞者做今天最后一场演示。
常洺坐在台下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台上的流浪者彩排。
“他很适合这份工作。”被装在一个琉璃球里的三号点评,这不是他和常洺第一次来看流浪者工作,可每次看到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来不知道像斯卡拉姆齐这样的存在还能有这样一面。
“我怎么感觉你和他不熟。”常洺随口问了句。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看出三号似乎对流浪者非常的不了解,这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在愚人众里他们算得上是同事。即便不熟,那也总不能像个陌生人一样。
三号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丝毫隐瞒,他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早点发现。”他和斯卡拉姆齐不熟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伪装过。
听到这话,常洺转过头,他正要质疑都变成球中之牌了,就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边三号便讲解出原因,“与斯卡拉姆齐不熟悉很正常,我并非继承本体全部的记忆,之前我便提过我造出时,记忆停留在进入教令院,并且被当做所有切片的对照,可以进行自我成长。”
记忆和人生的阅历某种程度能决定性格,为在实践中锚定切片,博士在制造切片时,便将切片们的记忆定在一个年龄,这样才能将他们永远困在时间里。
三号算是个例外,因担负对照的责任,他能够成长,成为所有切片静态人生的另一面。
也正是于此,其他的切片更不会为他灌输后面的记忆,那样会污染他的成长。
“所以本体在离开教令院后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三号讲完做总结,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不光是对我保密,其他拥有本体更多记忆的切片,也会自觉的对不知道的切片保密。”
“信息差如果利用的得当,那会为自身谋取到无穷无尽的利益。”
常洺听到这里真觉得人是个复杂的动物,明明博士的切片都是一个「人」,却因利益的不同和想法的差异,能做出自己坑自己的事。
忽然他觉得最自私的切片做出抹除其他切片的决定,真的不算是意外,说不定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但猜
测就是猜测,常洺没有把他的所想对三号讲出来。
这时正好流浪者在妮露等舞者的怂恿中,正准备进行一段完整的舞蹈展示。
常洺和三号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他们以复杂的眼光看着跳起祭神之舞的散兵,并且近乎同时的产生一个念头。
如果他以后回复记忆,可能会因为现在做的事而选择去世界树再把自己抹除一次。
“常洺,你也在啊。”
派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常洺的眼睛从舞台上挪开,他先是看到派蒙,接着看到的是瞳孔地震的旅行者。
很好,又一个被惊讶到的。常洺颇为无奈的想。
“他在跳舞?”荧睁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
散兵在舞台上跳舞,这感觉太奇怪了,旅行者看完了那短暂的舞蹈,随后低下头怀疑她其实在一场幻梦里。不然她怎么看到散兵在跳舞,在结束后还会耐心的指导其他人。
在旅行着的震撼平复的差不读后,常洺才给予肯定的答复,“对,旅行者你没有看错。”说真的他第一次看到散兵在后台跳舞时,比旅行者还震惊。
“哎?”同样看完舞蹈的派蒙不明所以,几秒后她恍然大悟,“旅行者,你要找的人就是刚刚跳舞的人吗?”
点点头,旅行者对常洺先说出她在世界树内部经历的事以及她在稻妻的调查。
通过旅行者的陈述,常洺这下终于可以彻底确定散兵就是删除了自己。
“我是在须弥城外遇见他,那时候他大概刚通过世界树抹消自身的存在。”常洺叹了口气,也给出自己的情报,“他自称流浪者,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任何事。”
“可是看起来他过的很不错啊,还和妮露一起跳舞哪。”派蒙歪了歪头,虽然失忆了,但是对生活没什么影响吧。
常洺对于派蒙的话,想提出他的看法。但不等他开口,漂浮在身边的三号就先一步说道,“这是在你我看来,对于斯卡拉姆齐自身,可是相当的痛苦。”
听到这个声音,派蒙和旅行者皆是一愣。
假设她们的耳朵没有听错,这个彩色灯罩里是博士在讲话!
“忘记自我介绍,我叫三号,是博士的切片之一。”三号慢
悠悠的说,完全不理会旅行者和派蒙戒备的表情。
常洺咬了咬牙,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等着他来解释。
这就是三号的小阴谋,他很清楚自己说的话旅行者和派蒙不会相信。
但常洺不一样,由他来介绍,旅行者和派蒙就会因为他是自己的朋友,而选择接受他的解释。
因此他光说自己是博士的切片,不多做讲解,把这个烫手的火球抛给常洺。
毕竟常洺刚刚可是和他一起看流浪者跳舞。
“他的来历说来话长。”常洺认命了,他明白这是三号逼着他解释。但他只能对着这个陷阱跳进去。
从制作博士的卡牌讲起,常洺一路讲到博士成为电子宠物。
本来他是不想用电子宠物这个词。但考虑到三号才挖了个让他跳,用一些奇怪的绰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旅行者和派蒙认真的听着,然后一个变得若有所思,一个变得茫然。
或许旅行者完全理解了三号的计划。但派蒙却早已被那些弯弯道道划绕晕了,她只觉得好复杂,明明都是博士,却互相算计,互相使绊子,这就是执行官吗?难怪公子那家伙对同僚的评价不高。
所以等常洺讲完,派蒙对唯一理解的事发出质疑,“你竟然是奇特卡牌的制作者?!看着不像啊。”
“派蒙竟然不知道?”常洺无辜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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