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来救我了!”薮原柊一进到休息室,脸上谨慎敌视的神情立刻就消失了,他就像来自己家了一样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琴酒的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瘫在上面,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被绑在小面包车的座位上,还要装昏迷动弹不得,之后又被爱尔兰磕磕绊绊地搬运了一段路,还撞在了墙上,薮原柊的身体早就酸得不行了,他的膝盖上也被磕碰得出现了几块淤青。
“你看看,这都是爱尔兰那家伙搞的,运个人都不注意,还磕到我的头了。”薮原柊骂骂咧咧地撸起裤腿给琴酒看他膝盖上的淤青,虽然距离受伤没过多长时间,但淤青已经很明显了。
“说了让你小心一点。”琴酒对薮原柊的抱怨嗤之以鼻,但还是起身,从休息室里拿出了药箱,取出药膏涂在薮原柊膝盖上的淤青之上,然后为他按摩着膝盖,防止淤青再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琴酒对于处理这类淤伤很有经验,他们俩有时候玩得太激烈了也经常出现这样的伤,但是琴酒弄出来的和别人弄出来的性质不一样。
他可以随便在薮原柊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但是别人不能伤害薮原柊。
琴酒记住了爱尔兰的行为,虽然爱尔兰什么都不知道,但琴酒还是决定,要把爱尔兰调去国外执行任务。刚好琴酒最近不是很想出国,国外的任务没什么人做。
爱尔兰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一脸凶相只能执行杀人之类的任务,但实际上他在执行部的效率还蛮高的。
薮原柊痛得“嘶嘶”地叫,他活动了自己被拷了很久的手腕,很久都没有体验过带那么重的手铐了,琴酒不会用真家伙的。
看着薮原柊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子,琴酒想要用力按一按淤青,让他涨涨记性,但最后他还是停手了。
“下次注意。”琴酒把药膏丢回药箱里,冷冷地警告薮原柊。
薮原柊注意到琴酒好像生气了,便解释道:“其实我没被他们弄晕,当场干掉绑匪也行的,我就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绑我才装昏迷跟来的。”
确实,如果薮原柊当场反杀了绑匪的话,是可以解释的,他毕竟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真的!!!)的成年男人,还是曾经打橄榄球的运动员,打架厉害很正常。
他没打过被绑了也很正常,大学时候打的橄榄球嘛,太久没练打架都生疏了。
所以薮原柊在被绑匪袭击的时候可以做出选择,只是他选了被绑架。
琴酒也知道这点,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到生气。
薮原柊明明可以干掉绑匪的,却还要让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万一绑匪对他真的有什么歹意呢?
退一步说,就算绑匪对他没什么企图,但薮原柊在自己能干掉绑匪的时候不去做,而是选择任由自己深入险境,落入了他很难打败的爱尔兰手中,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这样对行为让琴酒很生气。
琴酒冷着脸没说话。
薮原柊发现了琴酒的冷脸,便尽力为自己开脱:“我知道大哥会来救我的。而且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告诉爱尔兰我是阿尼赛特嘛。”
“真的吗?”琴酒质问。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薮原柊为了隐藏他的这个平时使用的普通人身份做了那么多——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他非常注意分割开两个身份,谨慎到了有些过分的地步——他真的会在爱尔兰面前暴露吗?
已经知道组织找他只是询问宫野志保的话题,还有就是求财,组织根本没有发现薮原柊和阿尼赛特的关联,他肯定不会主动暴露身份的。
反正只是肉体的痛苦,薮原柊可以忍,他已经忍受了二十多年痛苦了。
琴酒也知道,薮原柊很能忍受痛苦,虽然平常受了一点点轻伤就哼哼唧唧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但其实薮原柊很能忍受,甚至有时候他会主动追求痛苦。
薮原柊心虚地眨眨眼,没说话。
琴酒明白了,他既满意于薮原柊不会用谎言来欺骗他,也愤怒于他竟然不愿意敷衍地否认。
“你就这么喜欢冒险吗?”琴酒扼住薮原柊的咽喉,缓缓用力,他凑近薮原柊的脸,两个人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远看像是情人的呢喃,但实则危险丛生。
“你这么喜欢冒险的话,下一次陪我去做任务。”琴酒觉得自己有必要盯着薮原柊,让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省得在上面他看不见的地方,薮原柊又跑去冒险了。
他有心惩罚薮原柊,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惩罚说到底还是恋人之间的情趣罢了,琴酒倒不会真的要对薮原柊做出什么会伤害到他的事情。
所以,想要根治这种情况,还是把薮原柊带在身边时刻盯着他更好一些。
薮原柊打量着琴酒的神情,虽然他通常都能从琴酒的冷笑中读出他实际的心情,但是今天他却有些把握不准了,琴酒看上去没有很生气,但是薮原柊却觉得脖颈发凉,即使琴酒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他答应了:“好吧。”
琴酒满意地放松了手,由抓握改为摩挲。
薮原柊明白琴酒想要做什么,于是闭上了眼。
剧痛从他的尾椎骨向上传导,薮原柊还是忍不住倒吸凉气,太疼了,没有润滑果然还是不太行。
琴酒也被卡得不上不下有点难受,但这点难受很容易就可以忍耐,比起自己的一点轻微不适,薮原柊的惨状更让他感到兴奋。
活该。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琴酒在他摩挲过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恐怕要很久才能消除,也可能永远也不会消失。
薮原柊抬起手,忍着痛抱住了琴酒的头,将他往自己肩膀上压得更低。
如果这种方式能让琴酒获得安全感的话,他很愿意接受,毕竟平时他可以易容,留些什么疤痕根本不影响。
琴酒愿意以被冒犯弱点的行为来给予薮原柊安全感,作为回报,薮原柊当然也愿意让琴酒用他喜欢的、想要的方式从自己身上获得他想要的。
感受到薮原柊的纵容,琴酒并没有放松牙齿,他已经做下了决定,并不会因为薮原柊服软而妥协。
只是在离开的最后,琴酒还是在那个已经泛出些许血丝的咬痕上留下了一个浅淡的吻。
薮原柊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剧痛。
说熟悉是因为这种痛苦他已经经历了很多年,说陌生,也是因为很多年他都没有体验过了。
薮原柊捂住心脏,急促地呼吸着。
琴酒在他发病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放开薮原柊,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沙发上,问:“怎么了?”
“药……”薮原柊艰难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物,同时呼唤系统。
琴酒迅速从他的衣服口袋里翻找出来了一瓶药,这是系统刚刚塞进薮原柊口袋里的。
他身上原本带着的那瓶药被绑匪们丢掉了,因为昏迷时间超过了一整天,薮原柊已经错过了吃药的时间。
在琴酒的帮助下,薮原柊就着水咽下了药丸,逐渐平复了呼吸。
“你……”琴酒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些许晦暗难明,“这种状况多久了?”
第103章 拯救富豪薮原(四)
松田阵平开着车在道路上飞驰, 坐在副驾驶的江户川柯南抓紧胸前的安全带,内心有些慌张。
车要被松田阵平开得飞起来了,好在这辆车是他们俩平常开的, 经常经受这样的摧残, 硬件更新的也比较勤快,已经习惯了被当成飞机, 否则如果是普通车肯定扛不住这么造,半路上就可能会爆胎。
“老大!后面那辆车是不是不对劲?”坐在劫匪车上副驾驶的男人从后视镜看见了正往和他们一致的方向飞驰的汽车,便伸手拍了拍正在开车的劫匪老大的手臂。
“什么啊?别乱动我。”正在开车的劫匪老大抱怨一句,也看向了后视镜。
他也看见了飞驰而来的汽车, 不过劫匪老大不怎么在意, 他吐掉嘴里的香烟, 按灭在车头的烟灰盒里面, 随口说道:“是飙车党吧,开得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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