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丹尼尔·菲利普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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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斯塔克开着他那辆骚包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兰博基尼来到学校的时候，正好遇到莫拉·马克塔格特离开，这位寻子心切的母亲在得知暂时还没有任何找到凯文之后陷入到更深的绝望中，显然没注意到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就是著名的钢铁侠。但托尼·斯塔克对她却并不陌生，在他十来年前还是中二期的时候就曾经入侵FBI内部网络翻看过所有高级特工的资料，眼前这个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但这并没有引起托尼·斯塔克的注意，要知道不少官方组织虽然明面上对变种人讳莫如深，但暗地里都会有合作，这也是为什么《变种人登记法案》一直僵持未能得到通过的原因。
　　“你是托尼·斯塔克？”一个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姑娘十分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来，“钢铁侠，对吗？”
　　托尼·斯塔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标志性的焦糖色大眼，惹得眼前的姑娘大声尖叫出来。丹尼尔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好友正在跟学生们自拍跟签名，很显然托尼·斯塔克十分怡然自得，仿佛这里不是变种人大本营，而是钢铁侠粉丝见面会的现场。
　　“我以为你会再来之前给我个电话，而不是到了大门口才给我发短信。”丹尼尔摸了摸自己的高领毛衣，巴基昨晚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还没消退，他不得不穿着一件跟现在这个季节并不相符的毛衣出来，“弗瑞肯放你出来了？”
　　“我又不是队长，弗瑞没权将我留在神盾局。”托尼·斯塔克一边朝学生挥手一边说道，“倒是你，当初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跑掉，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有拜托队长跟你解释，你知道的，我不能在神盾局面前暴露太长时间。”丹尼尔带着自己好友在校园里走了一圈，“查尔斯让我跟你说声抱歉，他因为有要事所以没办法出来接待你。”
　　“没关系，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托尼·斯塔克的目光在丹尼尔身上转了一圈才说道，“你为什么要穿毛衣，很冷吗？”
　　丹尼尔有一瞬间的顿滞，但他很快就放松了身体，说道：“感冒而已。”
　　托尼·斯塔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几乎要把丹尼尔看得手足无措，才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他这次前来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要确定丹尼尔的安全而已。迷人的黑寡妇曾经笑称他是丹尼尔的“鸡妈妈”，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护着丹尼尔，不过他对这个称呼并不反感就是了。
　　“我刚刚在门口见到了FBI的特工，X战警最近跟他们有合作？”托尼·斯塔克问道。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不好说太多。”丹尼尔并不想将这件事公布开来，“对了，我离开之后神盾局的人有为难你们吗？”
　　“没有。”托尼·斯塔克耸耸肩，“就连弗瑞都没说什么，大概是忙着‘洞察计划’吧。最近连寇森都很少出现，我问过娜塔莎，她说弗瑞将寇森跟希尔都派了出去，但具体为了什么事却没人知道。”
　　看来弗瑞是把他的话记在心上了。丹尼尔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托尼·斯塔克口袋里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话头。他的铃声跟他本人性格一样张扬，充满动感的旋律在空荡的校园里回响。
　　丹尼尔突然想起了娜塔莎·罗曼诺夫对自己好友的一句评论：自带BGM出场的男人。他默默看着托尼·斯塔克接了电话，莫名觉得娜塔莎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接了电话的斯塔克天才却没有了刚才的怡然自得，丹尼尔能够看到自己好友轻松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直到托尼·斯塔克谈完之后才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是朗姆洛，”托尼·斯塔克皱起了眉，“他死了。”
　　是一个流浪汉发现的朗姆洛的尸体，这个九头蛇高级特工、神盾局快速反应部队的队长陈尸在一条偏僻的后巷里，全身上下都是利刃切割后的伤痕，致命伤贯穿心脏，在身体上留下五个小孔，像是被人用指甲在心脏位置直插进去那般。
　　“是什么样的武器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弗瑞看了一眼朗姆洛脸上那几道深深的伤痕，惨白的皮肉向外翻着，露出内里暗红的肌肉。鲜血混着污水在地上蔓延开一大滩的水迹，他双眼还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掉。
　　“很难辨认，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伤口。”娜塔莎·罗曼诺夫伸出手在尸体心脏的位置比了比，突然弯曲手指搭在伤痕上，意外发现竟然有百分之八十的吻合，“这肯定是开玩笑，手指甲？”
　　“也许是戴在手上的一种金属武器，”克林特·巴顿抬头环视了四周，“这里是监控死角，后巷又可以通往任何一个街道，我们很难确定嫌疑犯。”
　　“也有可能是变种人。”弗瑞记得查尔斯·泽维尔那里就有一个能够自由控制金属爪子的变种人，朗姆洛身上的伤痕跟那个变种人造成的很相像，“我们需要到维斯彻斯特走一趟。”
　　娜塔莎·罗曼诺夫跟克林特·巴顿对视了一眼，最终由红发特工说道：“我并不认为是X战警的人做的。”
　　“我没有说是他们。”弗瑞已经转身离开，“我只是去做个咨询而已。”
　　黑寡妇跟鹰眼快步跟了上去。


第66章
　　Chap.66 来临
　　丹尼尔靠在门边看着会议厅里的人, 到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跟朗姆洛交集并不多，但在斯特拉克嘴里这是一个战斗力爆表的近战好手,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铲除掉亚历山大·皮尔斯之前势必要跟朗姆洛再交一次手, 却没想到对方突然死在了一个不明人物手上。他看着弗瑞将朗姆洛尸体上伤痕的图片放在查尔斯·泽维尔眼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
　　“贯穿伤, 直接戳穿心脏, 短时间内就毙命。”弗瑞说道, “你有见过拥有这样能力的变种人吗？”
　　“能够造成贯穿伤的武器有很多, 你能确定这是变种人所为吗？”查尔斯·泽维尔看了一眼弗瑞, 似乎对他这么快就将凶手定性在变种人中感到不满, “或者说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只是一个咨询，我并没有恶意。”弗瑞还是一张扑克牌的脸, “我只是根据伤口的形状进行判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一种自制的武器, 但由于现场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没有办法确定嫌疑人的踪迹。”
　　“像是被人直接掏心。”瑞雯拿起照片看了看，伸出右手在自己男朋友身体比划了几下，“如果我的指甲够长，就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如果我们假设凶手真的是个能够通过变换指甲长度的变种人, 那么要造成一根手指在上，四根手指在下的贯穿伤，那么攻击者显然比死者要矮。”
　　丹尼尔对这样的伤痕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他想到了那个被亚历山大·皮尔斯带走的改造变种人, 那个叫百合子的女人也有着自由控制的金属钢爪，可那时候百合子手中的钢爪只有三根，而且也不是照片中呈现的那个样子。于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朗姆洛跟那个女人都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手下，除非是皮尔斯亲自下令杀掉朗姆洛，否则他们不可能自相残杀。
　　“虽然我遇到过很多变种人，但很抱歉，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查尔斯·泽维尔将照片推回去给弗瑞，“也许你们需要常规调查来协助。”
　　弗瑞本来就没打算能够在查尔斯·泽维尔这里解决掉这个问题，他淡然地点了点头，又说道：“罗伯特议员已经得到消息说兄弟会首领正在你的学校，我想你们应该注意一下，别太张扬，国会的人还没有打算放弃《变种人登记法案》。”
　　“谢谢你的提醒。”查尔斯·泽维尔制住因为弗瑞的话而变得不悦的埃里克·兰谢尔，“如果确定是变种人所为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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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皮尔斯在接到朗姆洛死讯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怀疑今天是愚人节，这一切的消息都是一个巨大的玩笑，但当他看到朗姆洛的尸体之后他就确定，这是自己收归的那个变种人所为。那样的伤痕是百合子在重新改造之后经过千百次训练才练就出来的，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将吉米叫过来。”亚历山大·皮尔斯摘下眼镜，试图通过擦拭镜片来缓解心中的焦虑——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告诉他，百合子确实在任务现场出现过，但很快就不知所踪，并且也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到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那家银行去，看样子是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
　　但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发生，由于出现过冬日战士摆脱洗脑控制的情况，九头蛇的研究员们已经审视过控制武器的方式，并且在百合子脑部嵌入微型芯片，能够随时控制她的行为，亚历山大·皮尔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
　　瘦弱的吉米很快就被约翰逊带到亚历山大·皮尔斯面前，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后证实，吉米的血液中确实有能够对变种基因免疫的因子，但这种因子制成的疫苗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星期的作用。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便叫停了实验，吉米才得以逃脱每日被抽血抽骨髓的痛苦。
　　“从今天开始你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我，明白吗？”亚历山大·皮尔斯并不打算给吉米好脸色，这个可怜的变种人看上去比刚刚从威廉·史崔克在加拿大的秘密基地逃出来的时候还要憔悴，脸色苍白得跟鬼魂没有区别。他惶恐地点点头，生怕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会再把自己丢给那一群可怕的研究员。
　　“过两天的神盾局的会议上我会建议将你提拔上来成为突击队新一任队长，”让吉米站到一边去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才对约翰逊说道，“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够当上。弗瑞最近经常调看突击队成员的资料，我怀疑他是发现了什么。”
　　“需要我们动手吗？”约翰逊问道。
　　“暂时不要暴露自己，必要时将所有与九头蛇有关的事情推到朗姆洛跟格里罗身上。”亚历山大·皮尔斯已经想好了后路，“死人永远都不会再说话，这是他们为九头蛇做出的最后一点贡献。”
　　约翰逊露出个令人战栗的微笑，站在一边的吉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就在这个时候，三曲翼大楼内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约翰逊第一时间拔出手枪戒备，他示意皮尔斯躲在办公桌后，自己则悄无声息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