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痕迹,只消孙悟空的一个念头就可尽消,但他舍不得,更想让小紧箍亲眼看看这身“罪证”,等他醒来便不得赖账,再也逃不掉了。
那一场,孙悟空记住了金无束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只轻轻碰一下便能听到压抑又颤栗的低吟。
还有他身体哪处有一颗小痣,哪处探过去便能让怀里人浑身轻颤酥麻,每一寸每一缕,都是他仔仔细细探索了许久熟记于心的。
从前孙悟空从不屑于‘趁人之危’,但他的小紧箍就这样全无保留睡在他怀里,叫他如何能忍,人虽未醒,却足够他做许多事。
他在那些只有他才能窥探的地方留下斑驳痕迹,只盼着人醒来,再好好疼爱一番。
孙悟空哪里会知道,金无束能听到他说话,也能感受到他的亲吻和拥抱。
金无束自己也不曾想到,大圣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竟也蕴含如此巨大的灵力,他拼了命的吸收也吸收不尽,吸收不尽他就无法醒过来,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睡梦中暗自垂泪,真希望这方世界也有一个叫做避孕套的东西。
他再也不想做两个时辰睡两天了啊摔!
孙悟空一边抱着人温存,一边将外面的情况看在眼里。
见火德星君败下阵来,李靖恨恨道:“世人都说水火不相容,既然那厮不惧火,想来怕水。”
他叫来水德星君道:“你去。”
水德星君领命,却见他也拿出了一件水具来,举在手里施布水势。
李靖:“……”
这不擎等着被套呢吗?
半湖之水奔腾开来,从小小的水具里扑了下去,滔滔漫天,若雷奔走,那大水激起千层浪,将一众小妖卷入浪里。
泼水难收,淹的四下犹如发了洪水,独角兕立于山颠,大水如何也淹不着他,却将他的洞口冲垮了。
猪八戒先被烟呛又被水淹,狼狈不堪地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捉弄你猪爷爷,看猪爷爷脱身定筑的你满身窟窿,噗哈——”
沙悟净观之急道:“请水伯收了水势吧,你没淹着那妖怪,倒要淹死我师父师兄哩。”
水德星君听罢正要收势,却听独角兕高叫一声:“好宝贝,是我的了,着!”
倏地一下,水具也没了。
众神一阵心虚,觑着孙悟空的神色:“……咳。”
若说众神一开始皆在演戏,到了如今也有些难堪了。
任凭他们的法宝再如何厉害,人家圈子一出便尽数套去,任你暗自急召也是召不回来,手里没有了兵器宝贝,只靠赤手空拳又能战得几个回合?
李靖观了几局,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宝塔,也无所谓丢人与否,对孙悟空施一礼道:“大圣,现下众神宝物齐飞,可如何是好啊?”
雷神说:“还请大圣助我等将宝贝讨回来啊。”
众神齐点头:“是啊是啊,大圣——”
孙悟空轻哼,纵上云头,将众神的神色看在眼里:“可笑可笑,尔等来此助老孙一臂之力,如今却又要老孙替尔等讨回兵器。”
“这……”
独角兕还在下方猖狂:“还有哪个可堪一战?”
孙悟空想到什么,忽然对众神道:“也罢,念在尔等叫老孙看了一场好戏的份上,便不与尔等计较,且看老孙拿了妖怪抢来圈子,还尔等兵器。”
一道金芒急速掠来,正得意的独角兕:“……”
你不要过来啊——
孙悟空纵使不拿金箍棒,赤手空拳也能打的三界叫苦连天,何况他无需借用法器,便可施火、搬雷、布雨。
等等招式厉如疾风,金刚不坏之身叫他无伤无痛,铁拳一砸就是万钧之重,打的独角兕毫无还手之力,直被锤进地心。
众神在上方观战,不禁搓搓手臂叹声:“大圣着实威猛。”
眼瞧着独角兕被砸的奄奄一息,孙悟空罢了手,手指勾来金刚琢,放出了众神的法器。
众神得了宝贝连声道谢,却见孙悟空眸色深深地望向天际。
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传出一声震耳怒吼:“老夫的青牛哪里去也!”
就连孙悟空也不禁感叹:好家伙,天庭的诸位个个儿会演戏。
便又听一声太上老君痛心疾首的叫骂:“那孽畜几时走了,待老夫将他捉回……”
不一会儿,果真见了太上老君腾云来了。
他未等说话,便见孙悟空一脚将他的青牛踢上天来,哼笑着说了一声:“老头儿,你这牛儿忒不经打,且带回去扔进炉中好生炼炼罢。”
他这一脚将独角兕踢回了原形,只听青牛“哞”了一声,砸落在老君云头。
太上老君:“……”
众神见了老君纷纷见礼,老君眼神一扫他们的神色便知……得,这场戏算是演砸了。
说是砸了,却也没完全砸。
众神虽被大圣发现了他们的目的,但至少各自功德却是得了,他们不敢再多待,连连告罪跑回了天庭。
只有托塔天王李靖未有出手,他见自己的功德簿上没有加这一笔,气哼哼地也回去了。哪吒在乾坤镜前看的捧腹大笑,直骂他自取其辱,活该。
众神一走,只剩下才来的太上老君,他的板角青牛被孙悟空揍得遍体鳞伤,老君吹胡子瞪眼,手一挥,那伤就不见了。
孙悟空叫沙悟净去将唐三藏接出来,他则踏云来到老君近处:“老头儿,正巧老孙有事找你。”
太上老君盯紧了他手里的金刚琢:“先将它还与老夫,再说事不迟。”
孙悟空:“老孙的小紧箍……”
老君登时问道:“他怎么了?”
孙悟空睨他:“老孙还未急,你急甚么?”
太上老君咳了一声:“你这猴头,老夫是想尽早拿回金刚琢,快些说事。”
孙悟空划了一道隔音屏障直接道:“我与他欢好后……”
“什么!?”
太上老君蒙了,抖着嗓子问:“你……欢好?与谁?他是谁?”
孙悟空一字一顿:“还能是谁?我孙悟空与他金无束,我夫夫二人欢好有什么不可以吗?”
太上老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以手扶额:“先让老夫缓缓……”
“听老孙说完回去再缓不迟。”
孙悟空哪有空等他,直接道:“欢好后他一直未醒,我探了他的灵脉也无异样,不知是何原因叫他如此沉睡,想你该知,便来问问。”
“我……”
太上老君听得老脸通红,万万没有想到孙悟空这厮竟是这般猴儿急,那……才化形多久,怎么就把人给…给……
将他久久不语,孙悟空不耐蹙眉:“你也不知?”
太上老君缓了又缓,才艰难地问出:“你俩…嗯…的时候,你可…嗯…了?”
孙悟空:“嗯什么?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太上老君:“就是……诶呀你个该死的猢狲啊!就是你那精……可留在无束体内了?”
孙悟空又蹙眉:“废话。自然。”
太上老君:“……”
救救我救救我。
他气的伸手给孙悟空两下:“胡闹!胡闹啊你!”
“怎么说?是我的……对他不受用?”
老君喘着粗气,气的鼻子都歪了:“你说呢!你那东西蕴含多少精气灵力,到了他体内叫他如何吸收,他身体承受不住这等强劲自然陷入沉睡,何时将那东西吸干净了何时才会醒来。”
孙悟空这才知晓竟是因他的……才叫小紧箍迟迟未醒。
“早知如此便不必来问你。”他道:“叫我的小紧箍醒来倒也简单,只消一个办法便可。”
太上老君:猢狲快些住嘴,千万不要是那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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