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无论是猪八戒,还是孙悟空,都非常的识分寸,不会将事情摆在明面上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对于这两人那无伤大雅的小对峙,楚孑就跟平日里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对猪八戒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八戒你洗漱后,快些休息,明日一大早,我们就要赶路。”
猪八戒闻言,有些的惊讶说道:“这么快就走了?”他还以为能在这光禄寺内,吃上中午的那一顿膳食。
知道猪八戒贪吃,惦记着斋饭,楚孑有些失笑的说道:“明日国主会让御膳房准备膳食,让你带到路上吃。”
猪八戒一听,眼睛发亮:“真得?”
楚孑轻轻点了点头:“说是为了弥补八戒你和悟净被关进大牢之事。”
“好诶!”猪八戒瞬间开心了,乐天派的天蓬元帅,在好吃的食物面前,选择将心底的那一点不愉快,暂时压在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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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幕才刚刚泛白,楚孑就已经梳洗完毕,坐在凳子上看起了经书。
昨夜,睡得最早的沙悟净,是楚孑三个徒弟里最先醒来的。吃好睡好的沙悟净,神清气爽的去后院喂起了白龙马。
没听多久,孙悟空也醒来了,不过比起精神很好的沙悟净,孙悟空却在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睡够的模样。
楚孑见孙悟空这幅模样,以为他是昨夜与幻灵蝶对战消耗了精力,又宿醉的原因,于是便放下了手中的经书,对孙悟空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悟空,你可以再小憩一会儿。”
孙悟空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睡了。”
他后半夜根本就没有睡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想着自己与三个分体同师父亲近的那些画面。
然后,越想越亢奋,也越来越精神。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后面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双唇,似回味似的想着当时与师父唇齿相缠的感觉。
到了最后,孙悟空还开始幻想着,若是那个时候他和师父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虽然孙悟空并不是很懂这世间男欢女爱的那种交融,但他学习能力强,只要了解了,就不会忘记。
而且在孙悟空看来,那种亲密的事,其实完全可以凭借着本能。
就像亲吻,最开始的时候他有点生疏,但是后面多亲一两次之后,不就熟练了吗。
当然,孙悟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些,眼下在楚孑面前,他是万万不会把自己那心思表露出来的。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孙悟空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然后走到楚孑的身后,往前俯下身,将下巴轻轻搭在了楚孑的肩膀上。整套动作下来,做得十分的自然。
他的目光落在楚孑那放在桌上的经书,缓缓说道:“师父,这本佛经你都已经看了不下六遍了。”由于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的缘故,孙悟空的声音有些低哑,说这句话时,还带着那么一点鼻音。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刚刚睡醒的巨型犬,在向主人问好。让人有一种抚摸他头的冲动。
而事实上,楚孑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手抚上了孙悟空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孙悟空的发丝之后,轻拍了一下孙悟空的脸颊。
孙悟空顿了一下,然后站起身,从楚孑的身后绕到了楚孑的跟前。在楚孑的视线下,他再次俯下身,乖巧的将头朝着楚孑所在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楚孑顺势整理起孙悟空那翘起来的发丝,又将他两鬓的短碎发理顺。
做完这些之后,楚孑看了一眼天色,对孙悟空说道:“去把八戒喊起来吧。”
孙悟空应了一声。
然后趁着楚孑收回手的瞬间,迅速在楚孑的指尖亲了一下。末了,他也不等楚孑反应,直接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楚孑扶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用过早膳之后,猪八戒拉着沙悟净,示意国主派来的人将准备好他们路上吃的食物们放到行李担里。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师徒四人连马五口在主持的送别下,离开了光禄寺,朝着皇城的西面前行。
皇宫的御书房内———
连淮于正坐在书案前,画着一幅画。
画上的人,面容沉静温雅,一袭白僧衣,手持一串琉璃佛珠。
这时,传信官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对着连淮玉鞠躬行礼,汇报着将楚孑他们师徒四人的情况:“启禀陛下,你交代的事,御膳房那边已经办妥,大唐圣僧已离开光禄寺。”
连淮玉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传信官下去。
然而在传信官准备离开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连淮玉,又叫住了他,问道:“圣僧可有说什么?”
传信官如实说道:“圣僧说了感谢的言语。”
连淮玉又道:“除了感谢,可还有说其他?”
传信官摇了摇头,光禄寺那边给的回话里并没有其他。
连淮玉的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他对传信官摆了摆手:“下去吧。”
传信官恭敬的回道:“是,陛下。”
待传信官退下之后,一直站在连淮玉下方的随身侍官才说道:“陛下可是舍不得圣僧?”
连淮玉轻叹了一口气:“纵使我不舍的,也无法改变什么。”他很清楚的知道,唐三藏那样的人,不是他所能拥有的。
即便他的心里非常渴望对方能成为他一生的伴侣,希望能与陈祎结为连理,他也知晓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圣僧不是男儿国的人,又喜不喜欢男子。就单单只是唐三藏本身,佛心坚固,愿去西方取真经,就这样的决心和毅力,又怎会被情爱绊住脚,轻易的就还俗。
唐三藏对他来说,终究是一场美好的梦。
第80章
唐三藏对他来说, 终究是一场美好的梦。
不过,连淮玉的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此刻,他的胸口却依旧感觉到了一种微微发堵的酸楚。
怅然若失的惆怅感让连淮玉无心在专注于手中的画卷。他放下手中的笔, 又看了一眼案桌上的画中人之后, 站了起身, 径直走向了窗前。
他站在窗前, 目光看向窗外的梧桐, 透过树叶的缝隙,窥见着后方的天光。
半晌后, 他才用很轻的语气缓缓说道:“圣僧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快走到西城门了吧。”
随身侍官闻言, 应了连淮玉一身。看着自家陛下的侧脸轮廓, 随身侍官沉默了片刻后, 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陛下不去送送圣僧吗?”
连淮玉摇了摇头:“若是去送了, 我只会更加不舍。”
不过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就这样吧。”连淮玉说道。
圣僧有他要追求的佛法禅学, 而他自己, 也还要更重要的事去处理。虽然右相已经被关押在天牢, 但要想将右相一派的余孽连根拔起, 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除此之外, 即便他已经不打算再迎娶左相之子,但是人, 却必须是要尽快找回的。
他该去做他该做的事。
所以对圣僧的那份喜欢, 就让它深埋在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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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的城门之上。
一身戎装的楼煜站在城墙的最高台,他身姿挺拔, 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吹动,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是一派刚毅和不羁。
楼煜的目光落到从城门出来之后、那翻身上马的僧人身上。看着这位身着白衣的大唐僧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楼煜的心里滋生出了一分不舍。
他很想留下这个僧人,又或者是哪怕让对方再在文荣国多待一些时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挽留的资格。
就连文荣国最尊贵的王,在面对这白衣僧人的时候,都无法说出让对方留下来的话语,又更何况只是将军的他。
不过虽然无法说出挽留的话,但是此刻,若是让他什么也不做,楼煜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抿紧削薄的双唇,片刻之后,拿出了之前就写好的字条。他盯着这字条看了两秒,随即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拿过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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