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时间,一只白狐甩着大尾巴匆忙跑来。
宫女们连忙为它在凳子上铺好软垫,白狐往上一爬,整条垫子塌陷了下去。
白狐也知道礼貌,它先跟王后招呼,王后摸了摸它的头顶。
白狐用尾巴缠住王后的胳膊,蹭得王后一胳膊的狐毛。
宫女们叹了口气,怕是又得好好打扫了。
陛下可不喜欢白狐的毛。
白狐吃得满嘴是油。因为太撑,它躺在垫子上起不来。
宫女们早已习惯,连忙上前为白狐揉了起来。
两方都在享受,一方在享受被揉,一方享受撸狐狸。
——
子升是半夜见到白狐的。
他正在睡觉,白狐便来钻被窝。
他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睡意被白狐惊没了。
他坐了起来,从被子里扯出白狐。
白狐双眼清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子升才不信。他将白狐翻过身,捏了捏狐毛。狐毛都不容易塌陷了,已然成了实心。
他将白狐举起,因白狐太重,他的胳膊竟有些酸。
他望向白狐圆嘟嘟的脸,又望向圆鼓鼓的肚子。他试着戳了戳白狐的肚子,白狐挣扎。
“怎么?背着我怀崽了?跟哪只野狐狸?怀了几只?”
白狐连忙叫,它虽叫的兽语,但子升能明白白狐的意思。
言语之意是它是只公狐狸,不会怀崽。
子升“哼”了声,“净会跟着嫂子蹭吃。”
子升眼神忽变,他念着“姜王后”三字又念了一声“狐狸”。
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白狐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异常,连忙“嗷嗷”叫了两声,示意他不要动怒。
大尾巴缠住他的手臂,似在安抚。
子升抱住白狐放到腿上,他撸着狐狸尾巴,手中施咒。
“王嫂向来对你好,此事与王嫂有关。你可愿接下此咒,听我讲述,并保证不将我今日对你所说之事说出?”
白狐听与王后有关,才不管子升的条件是什么,直接用身体触碰子升的手指,主动接下咒诀。
子升见白狐接的干脆,便半假半真道:“你也知我会卜算之术,我算到了王嫂的将来。”
子升深吸一口气,一将原著人物与亲人联系在一起,他便难以镇定。
白狐继续用尾巴安抚着他。
子升令气息稳定,他的声音不含情绪。
“将来,会有神灵降旨,令轩辕坟中狐妖来迷惑我王兄。那狐妖上了苏妲己的身,进入后宫……”
子升顿了顿,他瞥了眼白狐,“你若害我王兄,我便亲手解决你。”
白狐抖了抖,又听子升继续道:“后来那狐妖设计陷害姜王后,王后被挖去了双眼,被炮烙……烧掉了双手,最后惨死深宫之中。”
白狐听闻一震,狐毛炸了开来。它的四肢爪子露出了指甲,恨不得将被子抓断。
子升摸着白狐安抚,“先平静下来……”
白狐的毛越炸越开,原本玻璃般清澈的双眼变得猩红。
“你……”
子升未说完,白狐便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只剩下一片残影。
子升望见白狐远去的背影,叹息摇头。
白狐跑至树林,它的身形膨胀,四只爪子锋利无比。
面前是一棵参天大树白狐用爪子对着大树狠刨。
不一会儿它又撕咬树干。
树林内弥漫着霸道的妖气,一些妖兽缩于洞穴之中瑟瑟发抖。
大树被刨成一道一道的,狐狸发出了“呼噜”声,声音从浑浊变得沙哑,竟隐约显出几分人声。
“妲己……狐妖!!!”,声音沙哑,从喉咙中嘶出,像是要将所念之人撕碎。
第25章 来到封神的第25天
礼官将大典流程安排好,又将记载着流程的册子呈给了子升。
子升拿着册子看得仔仔细细,直到他将正常大典安排看完,又注意到了之后几日帝辛的行程。
[恰逢女娲诞辰,新帝携百官一同祭拜女娲……]
看到这句话,子升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没有忘记原著第一回 便是祸起女娲庙。
因为女娲对人类所做的功绩,子升对女娲还是很有好感的。
至于原著则是将女娲写成了一个心性狭隘的人,这让子升颇为不悦。
但毕竟他人在书中,一切还是得跟着书走。
子升揉了揉脸颊。
真正的祸起女娲庙是帝辛登基七年后,但他是只蝴蝶,他生怕因为自己而令剧情提前,子升不得不防备。
于是乎,子升开始思考。
他让人准备了陶泥,又特意让人建了一座窑。
到了晚上他便开始在纸上涂涂改改,忙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这个时代女性的饰品与化妆品稀少,子升用笔戳着下巴思索。
临近大典,子升脱下了华服,换上了短褐,一旁宫人连忙阻拦。
“殿下,使不得啊,您皮肤娇嫩,若让粗褐将您磨红了,这可怎么得了?”
子升:……
他无语地捂上了额头。
这时,熟悉且具有威严的声音传来,“放他去!都快八岁了,孤像他那么大身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条疤了。”
子升见是子受,眼中涌出笑。
子受非但不拦子升,甚至还走过来帮子升穿衣。
子受的动作很熟练。
子升道:“王兄很少帮我穿衣呀。”
子受回忆,“是很少,不过你一岁那会儿,孤没少帮你换尿布,大概换了有十几次吧。”
子升:……
他恨不得堵住子受的嘴。
那么小的孩子,能记住什么?
见子升这副打扮,子受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竟穿成这样?”
子升说话如同唠家常一般。
“过几日便是女娲娘娘诞辰,城外有几处花开得好,我摘些花编成花环给娘娘送去。”
子受听闻硬是憋住了笑,“王兄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编花环?既然这样,左右衣服也换了,你不如多摘些花为王后也编一条。”
子升惊讶,他王兄岂是会送花之人?
子升也没有猜错,子受果真道:“父王临去之时又为我指了两门亲事,他们皆是朝中大臣之女眷。你将花送给王后,也算是向那二人示意。”
子受停顿了会儿道:“王兄这辈子身不由己,将来,王兄就不为你指婚了。”
子升扯住了子受的衣袖,子受将子升的脸捏扁了些。
过了会儿,子升道:“西伯候是从何方来?”
子受瞥了他一眼,“西伯侯,自然是西方,你问这做甚?”
子升:“我在想,哪边的花比较鲜艳?”
子受懂了,他摸着子升的绒发将其打结。
“你说,若是这次西伯候来,孤将西伯侯囚禁于朝歌如何?”
子升仰头,“王兄这是不要名声了吗?”
“名声有何用?”
子升:“西伯侯目前有六十六个儿子,大部分非等闲之辈,况已立了世子。我们囚禁了西伯候,只是坏了自己名声,却给了西周攻击我们的借口。”
子受没有注意到后半句却注意到了前半句。
“六十六个?这比孤的儿子还多,孤还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
姬昌正在前往朝歌的路上。
一路上山清水秀,风和日丽。若是遇到淳朴的民众,一听此人是姬侯爷,便会大惊,随即带着景仰的目光。
姬昌喜欢卜算之术,路上他可没少用龟甲来卜算西周的命运。
无论他怎么算,西周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甚至……甚至他还算出了不敢对外人说的气运。
姬昌压下内心的激荡,他明白西周前途越是好,他越是得保持谦虚,待人随和。
或许是上天在助他,此行他可没少获得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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