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不爱跟人解释,转移到奥斯卡·王尔德感兴趣的话题上。
“等巴黎公社的事情落下帷幕。”
“我们——”
“换个公寓吧。”
随后,麻生秋也就把自己看中的租房信息摆在他面前。
“需要你有空去现场看一眼。”
麻生秋也脸色漠然,宛如在说一件老生常谈的事情:“你在长身体,不能睡小床,那样对你的脊柱和身高发育不好。”
奥斯卡·王尔德为他的关心而感动。
麻生秋也:“嗯?”
奥斯卡·王尔德热泪盈眶,活像是进入了歌剧模式,就差用咏唱调来高呼一声:“秋,没想到我们的关系这么亲近了!在我们爱尔兰人……不、是欧洲人的生活里,这一般是亲生母亲才会说出来的话!”
又当爹又当妈习惯了的麻生秋也:“……”
奥斯卡·王尔德擦了擦眼角,走出了死亡名单的阴影。
“秋是一个相当温柔的人啊。”
一针见血。
“那么,再对我温柔一点吧,毕竟为了你,我已经无法再去欣赏其他美丽的小姐了,她们保养的很一般,十六岁都不如你的皮肤好,我竟然发现一些学姐额头和眼角已经有皱纹了……”
爱尔兰有钱人家的王尔德少爷进入忘我的碎碎念模式。
麻生秋也眼底的嫌弃一点点冒出来。
外表算什么。
只要有美好的心灵,就算是卡西莫多也可……不,我不可以!
忍不住,麻生秋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和王尔德大哥笑二哥,他喜欢文学,欣赏艺术家和文豪,所以他的要求底线大概是——魅影?
“今晚给你念一个真人改编的故事。”
“故事名叫做——《一个能为爱不炸了巴黎的歌剧家》。”
《歌剧魅影》的故事不能说。
但是,文野魅影的故事改一改,换个主角的名字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都柏林的另一边,后世广为人知的萧伯纳回到了教会学校,开始发奋学习,捡回自己欠缺的功课。在课余的时候,萧伯纳主动去找自己的音乐老师,表示有好心人愿意资助自己学习音乐的费用。
音乐老师大吃一惊,劝道:“你家境不好,可能支撑不住学音乐的费用,这个职业虽然没有画家烧钱,但是后续……”
萧伯纳坚定道:“老师,我会一边打工一边完成学业的!”
音乐老师欲言又止。
萧伯纳把自己的学费付好,签下学费单的名字,“我的梦想就是一位音乐家!将来不会让资助我的人失望!”
音乐老师一听,得了,又是一个有音乐家理想的小孩子。
等毕业之后……就知道打击了。
在麻生秋也无形的帮助下,萧伯纳不再缺现阶段的学费,痴迷音乐,无心传统文学,立志于成为一名爱尔兰杰出的音乐家!
历史又拐了个弯。
真正闪断腰的蝴蝶效应是在六月份,巴黎公社战败后,弗朗索瓦·维克多遭到审判。
跟在身份重要的弗朗索瓦·维克多身边,阿蒂尔·兰波成功一起蹲监狱了。对于这两个“难兄难弟”,维克多·雨果在信中无不感慨,你儿子和我儿子互帮互助,结下了一份友谊啊。
两人的蹲监狱时间……
为期六个月以上。
阿蒂尔·兰波可以从十六岁蹲到十七岁,为自己年少时候的离家出走付出代价。
收到消息的麻生秋也第一次舒展眉眼,似笑非笑,可惜奥斯卡·王尔德不在公寓里,错过了这次难得又可怕的笑容,“这就是改变历史的后遗症,原本你不会进监狱,成为了逃脱清算的一员,但是他救了你,你就不得不进去了。”
“愿上帝保佑你。”
“我也许可以往法国监狱里送一点纸和笔。”
“听说……有助于灵感?”
四十多岁的王尔德在监狱里写下《自深深处》,兰波的才华不比王尔德差,写一本内心自述的诗歌集没有问题吧。
……
《一个能为爱不炸了巴黎的歌剧家》:我被许多人骗过,那些花心、滥情、用光他人钱财毫不后悔的感情骗子肯定不知道,我在地窖里埋了许多的炸药,等着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到来……我会让你们明白一名歌剧家能做到的极限!巴黎,呵,我的伤心之地。
——魅影。
第391章 第三百九十一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我见到了阿黛尔。】
【阿黛尔在巴巴多斯的黑人区附近流浪,精神状态不好,医生告诉我,我的女儿只差一步就彻底崩溃了,幸好我们及时找到了她。】
【我不准备把她送入疗养院,这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疗养院的环境可能更适合养病,但是我不后悔,那是我唯一的女儿了。】
【亲爱的读者朋友,我诚挚地感谢你,是你提供了阿黛尔的下落,让一个颠沛流离的家庭没有破裂。】
【我住在靠近法国的泽西岛,这儿环境不是很好,比不上繁华的布鲁塞尔,阿黛尔身体虚弱,我准备在一个月后迁居根西岛,在那里买房定居,再想办法去见我的小儿子,等我安顿下来之后,我会把我的最新地址寄给你,你的邮寄地址不会变动吧?】
【希望巴黎的战火熄灭后,我能邀请你一同去欣赏巴黎圣母院,那里是我的最爱,每一个日出与日落,总是给我不一样的感慨。】
【——维克多·雨果。】
一封封信摆在桌子上,麻生秋也看完后总是会装回去,再细心地保存到抽屉里,他的抽屉里——多出了许多随信寄来的法郎。
达成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程度了。
麻生秋也再博览群书,也不知道阿黛尔·雨果具体在巴巴多斯的哪里。
一座岛那么大,他给了维克多·雨果一份希望,对方就会去拼命寻找,希望化作现实,则是靠维克多·雨果自己的努力。
麻生秋也站起身,合上抽屉,木头与滚轴摩擦的窸窣声,他的身体前倾,拨动煤气灯的开关,将其熄灭。与烛光相似的光线偏黄,光线落在黑发男人的侧脸上,线条柔和,肌肤没有呈现出病态的枯黄,而是如同象牙一样白净光亮,不染脂粉,自然而纯净。
他的神色是那么的宁静,仿佛完成了一件小事,并不关心阿黛尔·雨果的未来。因为维克多·雨果的信件带来的情绪变化,回归了一片死水,在没有第二个人的时候,他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人。
煤气灯渐渐暗下,让这份时下最受追捧的美丽沉入了昏暗之中。
公寓换了一套,租金更高,依旧是标准的“学区房”。
卧室增加了一间,类似于现代化的家庭套房,家具齐全,不用再担心自己抢占了奥斯卡·王尔德的房间。
当公寓最新买的书籍被看完了之后,麻生秋也走向了卧室的床,换上王尔德送的系腰睡袍,以此度过王尔德上学的时光。
美以美学院放学后,萧伯纳兴冲冲地带上礼物去了老地方。
一段时间没去,他想把歌剧院赠予的会员卡送给那位不肯露面的先生,之所以判断是先生不是女士,纸团上的字迹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位身姿端正、善良睿智、作风不疾不徐的英伦绅士。
可是到了那边,萧伯纳如遭雷击:“你是说他搬家了?!”
房东在给这间房子通风、打扫卫生,见到这个少年,误以为是和租客认识的朋友,抱怨起来:“本来约好了租半年,结果住三个月就搬走了,你们学生要守信用一些,不然谁把房子租给你们啊。”
萧伯纳一阵惊喜,惊的是住在这里的是学生,喜的是房东知道信息。
萧伯纳问道:“他们付清了房费吗?如果没有,我可以代付。”
房东的抱怨停止,悻悻地说道:“付了,他们没有收回。”
萧伯纳无语。
收了半年的租金,对方只住三个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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