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你全部说来。”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正中央的传信侍卫。
“阿拜多斯那边来报,昨日夜晚……”传信侍卫开始讲起了事情经过,但是付臻红却没有耐心再听,他甚至没有按照礼仪对身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四世告别,就快速朝着宴会的门口走去。
“纳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叫住了他,声音里透出了几分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阿多拜斯。”付臻红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宴会。
为了保证琪雅的安全,付臻红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派了几名训练有素的武者将琪雅接了过来。
安排好这些之后,付臻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去往阿多拜斯。付臻红是神的使者,这层身份使然,他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即便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手握大权的维西尔也无法阻止。
当夜,月亮刚刚从云层里浮现,繁星还未点缀在天空上,付臻红就从住所里走了出来。
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坐在前方穿着一身黑子的车夫几乎融进了月色里,面部轮廓都仿佛被影匿在了黑色的阴影当中。
付臻红像是没有察觉到车夫的异常一般,抬脚踏上踩板,撩开了马车的帘幕。
而原本还是空无一人的马车内,正坐着一个人,对方的目光在与付臻红的目光交汇到一起的这一瞬间,付臻红正要退回,双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紧接着,不过眨眼的时间,他的手腕就被对方用绳子捆住了。
黑暗中,随着对方的靠近,付臻红很快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是他见过了几次却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第90章
这个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鼻梁高挺,眉型凌厉而浓黑,垂在肩侧的发尾是非常显眼的红色,像是日落时分于阳光照耀之下的红河。
在近乎黑暗的车内光线里,付臻红看到他那浅咖色的眼眸,这双眸子平静无澜,有几分像星辉。
“抱歉了,神使大人。”男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收紧了捆住付臻红手腕的绳索,然后动作利落的将付臻红的双脚也绑住了。
虽然四肢皆被牵制住了,但付臻红并没有丝毫慌乱,他非常的冷静的注视着这个男子。
男子也不是话多的人,他避开付臻红的视线,在付臻红的目光审视下,他薄唇紧闭着,忍住那份僵硬的紧绷感,一言不发的将付臻红抱在了马车的躺垫上。
付臻红稳住身形坐好之后,男子立刻收回了手,迅速退到了距离付臻红一米多远的位置。马车内的空间并不是很大,男子这一退,后背几乎快要贴到车脚。
很显然,与付臻红的接触,让他并没有如表面上那般淡然自若。
马车内的光线本就很弱,烛光还未被点燃,男子这一站,一身黑子的他似乎整个人都与这夜色融为成了一片。
这时,车轮开始滚动。
在车夫的驾驶下,马车往前平稳的行进起来。
付臻红道:“这是去哪?”
“神使大人很快就会知道。”男子并不打算透露些什么。他的声音冷沉,透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杀戮之气。
付臻红闻言,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平静的说了一句:“把蜡烛点上。”
男子没动,他置身于黑暗的阴影中,似乎并不想让付臻红从他身上探寻出更多。
付臻红微微拧了拧了眉,冷冽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近乎命令的语气十分自然。
身处高位者的傲慢和尊贵让他即便在这种环境下也依旧有一种让人无法忤逆和违抗的魔力。
这一次,站立得如同松柏一样挺直的男子微微顿了顿,思忖了片刻后,终于动了一下,他的手臂往马车内的放置着蜡烛的挂烛台一挥,小火苗便从灯芯里蹿起。
烛火晃动下,付臻红背靠着椅垫,金色的面具被光晕衬得有几分微微的发红,让他看起来多了一种妖冶的神秘。
若不是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住,这么安静的坐在椅上的付臻红就像是能主导人生与死的王。
他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因为只需一个凝视般的眼神就足够颠倒众生。
通过那随着马车的行驶而被风微微掀起来的帘幕,付臻红看了一眼车窗外晃过的环境,是他并不熟悉的路段,像是一条小路。
“阿蒙霍特普四世打算做什么?”付臻红问道:“想通这样来阻止我去阿拜多斯?”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男子回道:“陛下打算做什么,自是不知。”
付臻红看了男子一眼,“你过来。”
这一次,男子没有再让付臻红说第二遍就依言走近了,只不过仍旧与付臻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的名字?”
似乎是没有想到纳芙蒂蒂这样的神使会突然问自己的名字,男子有些惊讶,原本冷硬从容的脸上也多了一丝隐约的局促。
“嗯?”付臻红看向他。
“加里。”男子回道。
“加里吗……”付臻红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仰视别人,跪下来与我说话。”
加里闻言,并没有立刻跪下,他注意到纳芙蒂蒂金面具下那淡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第一次深刻意识到对方与他想象中那圣洁不可侵犯的清冷神使并不太一样。
他也没有感到愤怒,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早已让他磨炼出了在地位的等级上足够处境不变的意志,更因为纳芙蒂蒂的话里并没有任何羞辱的成分,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加里单脚下地,半跪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
角度的缘故,这下让他的目光与付臻红平视,他看着这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自己仿佛被吸入进这瞳孔里的错觉。
“加里,”付臻红盯着加里的眸子,缓缓念出了加里的名字,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些许:“我的双脚被绑住,这让我很不舒服,我需要你稍微松开一些。”
这并不像是付臻红平日里那种冷冽淡漠的嗓音,反而是带着一种磁性的蛊惑,就像是危险的海妖,在诱惑着船上的水手,一步步诱导着猎物陷进漩涡与风暴中。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这惑人声音传入进加里的耳膜里,带着痒意涌入进他的喉咙后,仿佛顺着他的背脊蹿向了他身体的四肢。
加里忽然觉得手指有些僵硬,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手伸向里付臻红的脚踝,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付臻红的时候,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收回手。
他垂下头,不再去看付臻红,手也握成了拳:“神使大人,请别为难我。”
“为难?”付臻红说道:“现在是你在犯上,挟持神使,你会被判处死刑。”
加里没有说话,以沉默来应对付臻红的言语。
而就在这时,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一样,整个车身发生了一个大的踉跄。
加里目光一凛,起身迅速出了马车。
付臻红一个人待在马车内,手脚被困住的他无法移动,也看不到马车前面的情况如何。
但听声音来看,似乎是加里和伪装成车夫的同伴在与另一拨人对打。
加里和车夫是阿蒙霍特普四世派来的,那与他们对打的人呢?
付臻红正思索着,马车前方的帘幕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蒙着脸,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进到了马车里。
男人盯着付臻红看了几秒,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得,将付臻红整个人横抱起来。
付臻红也没反抗,顺势被男人从马车上抱出来,迅速远离了对战。
加里和那个车夫只有两个人,这边则是有三十多个人,且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者,在二对多的情况下,加里虽然厉害,但要突破这些人的攻击,迅速靠近付臻红这边还是很难,最终他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付臻红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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