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梦举手,头发丝湿漉漉的,之前沾上的冰已经化了,“跟我……”
他只是想尽快赶到目的地,没想到上弦贰会锲而不舍地跟上来。
但他接着吹,“正是因为我想快些完成无惨大人的任务,才会来到这里的啊,何况还能跟上弦零大人您见面,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黑发绿眼的鬼唇角翘着,满目星光,就差把“我们一起毁灭锻刀村吧”写在脸上。
三日月无情回道:“并不是。”
童磨忍不住笑了几声,金色的扇子在手心敲了两下,“如果三日月阁下能好好请求我呢,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忙,不然我可不愿意呢~”
他只以为三日月是不愿跟下弦合作——毕竟下弦就是弱嘛。
三日月反而笑起来,“你不愿意,那就太好了。”
童磨:“……”
这不好接。
被放置的玉壶紧张到了极点,这种感觉比三日月上手摔他还难受。终于,他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上弦零大人,现在我们都在这里,攻占锻刀村很容易,不如……”
话语里杀意明显。
三日月不慌不忙地坐下,把一面烤焦的鱼翻了个身,“现在你们都在这里,难道不该害怕鬼舞辻知道吗?”
听到这个名字,除童磨外的所有鬼心中都泛起一丝凉意。
是啊……如果无惨大人知道的话……
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位大人在得知他们违背命令后的盛怒神情了。
“那……大人。”玉壶的冷汗从头顶流进嘴里,“您有没有什么见解?我愿意听从您的指令……”
“锻刀村位置隐秘,范围狭小,但也有两个柱存在。所以,无需出动所有上弦。”
三日月一边往鱼上撒佐料一边道。
童磨懒洋洋地坐着,拖长声音:“噫,难道要让我去吗?这种程度也用不到我吧?刀匠的村里有女人吗?不然可没意思。”
魇梦态度截然相反,“我很愿意为您解决麻烦,只要您发出命令,我就可以做任何事。”
“当然不用你们两个。”三日月说。
“那太好了。”童磨展开扇子摇了摇,把火堆吹得东摇西晃,视线对准魇梦,“我还正愁怎么出去呢。”
魇梦想起很不美好的来程,再次为自己请命,“我可以把村子里的人全部催眠,有我会事半功倍的。”
三日月像是想起什么,“确实有事情要托付给你。”
魇梦作倾听状。
三日月微微一笑,“早点带童磨回去,路上不要耽误。”
“欸?”
“那走吧。”童磨起身,长手勾住魇梦,七彩的眼瞳尽是危险的光泽,“虽然是男人……但看在你有点像女人的面子上,我会尽量不对你动粗哦。”
随即,他又一脸甜蜜地对三日月挥手,“那我就回去物色可爱柔软的小姐去了,三日月阁下再见~”
送走上弦贰和下弦壹,三日月把两根烤好的鱼拿起,递给玉壶和半天狗。
他笑眯眯地,“喏,吃吧。”
玉壶忐忑地看了烤鱼一会儿,半晌才接过,“感谢上弦零大人……”
壶中之鬼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从前被压榨惯了,突然被这么对待还挺不适应。
半天狗也颤颤接过,莫名地看了一眼激动难耐的玉壶,他们不吃人类的食物啊……玉壶到底在高兴什么?
“吃完,就可以上路了。”
三日月像是下意识地说道,而后忽然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可以动手了。”
玉壶和半天狗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不安。
……
“三日月先生!”
第三天清晨,三日月从睡梦中被人摇醒。
他打了个哈欠,面前是炭治郎略显狼狈的样子。
三日月抬手摸了摸少年沾着灰尘和血迹的脸,柔和地笑问:“怎么了?”
炭治郎脸颊微微发红,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昨天夜里,村子被鬼袭击了!”
少年暗红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担忧,“村民集合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三日月先生……这边的房子基本都塌了,我还以为……”
透过不知什么时候破碎的窗户,三日月看到了街上无比狼藉的景象。
“居然被鬼袭击了吗……”他在少年的注视下起身,回首露出抱歉的笑,“我睡得太熟,都没有听见。”
炭治郎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先不说房屋倒塌、村民哀叫的声音,难道连鬼把他扇飞的声音都没听见吗?那可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啊!连最远屋子里的小孩都被吓哭了!
“三日月先生,您——”
三日月做了个稍等的手势,从耳朵里分别掏出一个棉花球。
应该是狐之助帮他戴上的。
看来,昨夜真的很吵。
看见那两团花白的东西,炭治郎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带着耳塞的话……可能确实很难听到?
“休息不好,经常戴着这个睡觉。你可以继续了。”三日月为耳塞找了个借口,然后打量了炭治郎一眼,眼眸微弯,“不过,你们赢了吧。”
“是这样没错……”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情又调整到严肃,“来了两个上弦,上弦肆和上弦伍,不过我和甘露寺小姐、玄弥,还有时透君他们合力,把两个鬼都杀死了!”
“哦!是吗,很不错很不错,哈哈哈哈……”
“对、对了,还有,祢豆子也不害怕阳光了!”炭治郎说起妹妹更是激动,眼睛闪闪发亮。
“真是意外之喜啊……”三日月笑道,停了停又问:“村民都怎么样了?”
“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就是因为没看到您所以才——”炭治郎脑袋一痛,抬手捂住伤口,“……才过来找您的。”
三日月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好!”
但三日月没听见少年跟上的脚步声,一回头,炭治郎已经倒了下去。
他伸手将其扶住,无奈叹气。
“真是辛苦了啊……”
三日月跟着隐很快回到了鬼杀队。
蝶屋的人看到炭治郎去了没几天再度受伤,气哼哼地把他按到病床上。
“祢豆子……祢豆子呢?”
炭治郎大睡了三天,醒来精神更好了,此刻看不见妹妹,焦急得来回张望。
“祢豆子在跟三日月先生在外面晒太阳呢。”神崎葵皱着一双眉,“你别乱动!”
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炭治郎都能听见我妻善逸对祢豆子发花痴。
“我是善逸!祢豆子!我妻善逸!”
“三、三日月,哥哥。”
灿烂的阳光下,少女扬起明媚的笑容,让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三日月:“不对,叫‘爷爷’。”
“三日月,哥哥!”
狐之助不忍直听,善逸直接大喊:“神经病啊!!!!叫什么爷爷啊!!!!万一叫我‘善逸爷爷’怎么办?你这是什么癖好啊!!!!”
三日月哈哈笑,再次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
几人闹腾了一阵,远远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三日月大人。”白发白肤的女人是产屋敷耀哉的夫人——产屋敷天音。她身姿挺拔,动作娴雅,看人的眼神却十分冷静,“很抱歉如此唐突,耀哉病情恶化,实在无法自行过来邀请,就由我代他请您过去一趟。”
善逸被这年轻貌美又气质清冷的女人吸引,瞠目结舌地看着。
三日月起身,将手里从蝶屋找到的玩具塞进善逸怀里,“照顾好祢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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