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人吗?
这要是当年的通天,这会儿牛魔王早就牛头落地了,不过菩提才叫他徒弟搅和了一回,不自觉地就在自己身上先找了下原因,等回过味儿来,也没有从前那个心气儿了,少不得挥挥手,与旁边的徒弟吩咐道,“送他们俩回碧游宫吧!”
铁扇不合适。
哪知这话一出口,铁扇公主急了,也一下跪倒在地,“老爷,弟子不知老爷有何差遣,但是弟子一片忠心,万死不辞,只求事成之后,老爷能许弟子见孩儿一面!”
哦,对哈,还有这事儿。
菩提捋捋胡子,才想起他大哥上回跟他说,要见见这对儿奇葩的父母呢,便转而道,“把他俩送去兜率宫,给老君看看,跟你们师伯说,叫他们见见红孩儿,之后叫他们一家子在兜率宫团聚着吧。”先别回来了!
差遣不差遣的,他先避避嫌再说吧!
最近这几日在他身边听令的,乃是六弟子桑弘旻和二十九弟子幽犬,俩人得令之后,站在师父身后猜丁壳了一回,三局两胜,赢的那个留家里,输的出门去。
菩提回头很是无语地瞅着他俩。
老六输了,愁眉苦脸地跟师父告辞,拿了南天门腰牌,带着一脸激动的铁扇,和满脸“我是不是要死了”的倒霉样儿的牛魔王,腾云驾雾地走了。
牛魔王脸上的鞋印子明晃晃的,也没人提醒他擦一下。
瞅着这三人走了,幽犬得意洋洋地坐在菩提身侧,高兴得满脸放光。
菩提气笑了,“原来不也特别爱往外跑,怎么如今这个样子?”
幽犬生性天真烂漫,在菩提身边自来说话也无拘无束的,这会儿笑嘻嘻地道,“大师兄领人去那边河里钓了好些鱼来吃~~今晚上家里做新菜~要是出门,就吃不着啦!”
瞅你们那点儿出息吧!
菩提哼一声,起身给小妖们讲经说法去了。
只是铁扇给打发走了,那福宝的师父可怎么办呢?
难不成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西方教回过味儿来,出几个女菩萨,把人给抢走?
这金蝉都抱着闺女出了灵山,到了他灵台山的碗里,观音也恰巧没在家,若是这样都能叫人把福宝给带走,那自己也太废物了些!
晚上菩提悄悄跟他老师开水镜说小话,“您说我要是变个性别,能不能成?”这样既可以满足小徒弟要个娘的愿望,还能叫金蝉安心把福宝放在他这儿寄读,多好?
鸿钧道祖差点儿把手里捏着的玉如意给捏断了,老道祖半天没说话,最后一声不吭地把水镜给掐了,又给他大徒弟传了个水镜去:“你最近跟你小师弟说话没有?”
太上老君眼前跪着一家子,正在抱头痛哭,主要是红孩儿抱着他娘哭,牛魔王搓着手在一旁讪哒哒地站着。
老君正闹耳朵,听老师这么问,不解地道,“出了什么事了?他才给我送了俩人来,什么也没说啊!”
桑弘旻急着回家吃鱼,再者说临行前,菩提也确实没多交代什么,因此这孩子见了师伯,转述了师父的话,说叫这一家子团聚,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左右也不用再把人送回碧游宫了,那他还在这里等什么。
鸿钧道祖一皱眉,“好好儿地怎么又给你送人?上次不是才送了个孩子过来”
太上老君叹口气,“这回送来的是孩子的爹娘。”
哦。
可是这也完全不相干啊,所以到底这小混球,是哪根筋抽了?
太上老君见老师愁眉不展,便挥挥手,叫道童带着红孩儿一家下去,打算自己跟老师清清静静地说会儿话,“小师弟又怎么了?可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老道祖咬牙切齿地道,“他刚与我说,他要换个性别……”
就只听“咔哒”一声。
成圣多年,太上老君这一日,把下巴闪着了。
“怎么无缘无故的,闹这么一出?哪里不合他意了?”太上老君很是茫然,不知道弟弟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鸿钧道祖皱眉道,“我也没与他多说,他那个性子,着三不着两的,说话不着调!”
那倒也是……
太上老君便道,“也许是一时起兴呢,老师别担心,正好他才给我送了两个人来,我旁敲侧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过后再劝劝他。”
鸿钧道祖叹口气,“老是这么叫人不省心,你问吧,再好生劝劝,要是劝不住,我再下去抽醒他!”
……
瞧着老师手里捏着的玉如意,太上老君关了水镜后,忍不住替小师弟肉疼了一下:这抽到身上……
咦~~
太上老君打了个冷颤,想起师侄送人来时,红孩儿他爹那青青白白的脸色,和躲躲闪闪的样子,便叫了青童来道,“去把那牛头怪悄悄地叫来!”
青童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把牛魔王给带了来,也没费什么事儿,因为铁扇公主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红孩儿满心满眼都是母亲,没人理他,到那里一叫,牛魔王顺顺利利地就出来了。
牛魔王想差了一回,又脑子充血,一时没忍住喊了出来,哪有不心虚的,一见太上老君单独叫他,只以为这是叫他见儿子最后一面,现在就要命丧当场了,当时瘫软在地,趴在地上哭求道,“只求老君与我个全尸……”
他老了,年纪大了,身上的肉又艮又柴,不好吃了!
太上老君一看,这是有事儿啊,便捋着胡子,很是威严地道,“你可知你罪在何处?”
牛魔王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的不该冤枉菩提老祖觊觎小人之妻……”
……
……
……
自打洪荒开辟,诞生于此间世界,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事,他也见得多了,但是,太上老君从来未曾像今日这般无语过。
刚才才安上的下巴,感觉又要掉了……
“我弟弟?觊觎?”
那个稀里糊涂不会教孩子的妇人!???
她哪点品格值得我们家光风霁月的小师弟觊觎!觊觎她糊涂吗!
太上老君气呼呼地站起来,在地上绕了几圈儿,哆嗦着手指着牛魔王道,“我看你是疯了,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
“胡诌八扯!”
“信口雌黄!”
“信口开河!”
“血口喷人!”
……
不止牛魔王给骂懵了,就连站在门外守着的青童,也是第一次听他家老爷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成语……
可见老道君气得有多狠。
牛魔王被太上老君撵去牛圈,叫青牛看着拉磨去了。
嚼子一上,再想说话也是不能。
就在那方寸之间,一直转悠吧!什么时候把那坚硬无比的大青石磨成齑粉,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太上老君则急匆匆地去了紫霄宫:他小师弟被人冤枉了,心中有怨气,所以才不要做男人了!
他得跟老师商量商量,怎么哄哄这孩子,好叫他打消这个念头!
鸿钧道祖听了“来由”,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下去,好好哄哄他吧!”
太上老君木着脸,看他老师笑得前仰后合的:“老师,不能这么笑话小师弟,他被人冤枉成这样,多可怜呢!”
鸿钧道祖忍了忍,没忍住:噗……哈哈哈……
太上老君气呼呼地走了:他发现了,老师也并没有多疼老三!
他弟弟真可怜!
菩提接了六徒弟回来,怏怏地打发他去休息,眼瞅着老六一溜烟儿直奔后厨去了,花白胡子的仙君没忍住,又长长地叹息出声。
悟空正在师父身边练习阵法,听师父这么一声声的叹气,他都算不下去了,只好出言安抚,“大不了师父再去后山,认个记名弟子好了呀!”
菩提叹道,“哪里那么容易呢,这仓促间认的,也不郑重啊!”
正发愁,前边守门的小棕熊捧着个果子哒哒哒地跑了来,“老太爷老太爷,外面来客人啦!师兄叫我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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