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草在猫星当皇家铲屎官的日子(8)
冲着凉水,蔺景枭依旧无法淡定。
——他对小植人又舔又闻。
——小植人对他又摸又搓。
被碰触的地方火辣辣的,蔺景枭从未感受到这般窘迫与无措过。
但所有的羞耻都在想起小植人被他伤着了烟消云散,蔺景枭甩甩头发,拿起了喷雾。
走出浴室,蔺景枭对上雾蒙蒙的碧眼,又僵了。
比起蔺景枭的炸懵,袁奕典很平静,甚至担忧的开口:“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饿了吗?”
“嗯。”蔺景枭低低应一声,缓缓漂移视线:“我,我……”
虎尾巴僵硬的垂下,不安地轻扫地面。
“我知道您昨天肯定身体出了问题,我没事,我这就去做饭。您流了很多血,伤口还没好,最好不要洗澡,也请尽量不要剧烈运动,等我做完饭帮您喷药。”袁奕典瞥一眼暴露心情的尾巴,嘴角翘起来。
灵识暴动很痛苦很可怜。他昨天撸猫撸了个爽,这一波不亏。
袁奕典快速洗漱就进了厨房。
蔺景枭盯着纤细的身影忙忙碌碌,目光又在多了生活气息的家里转一圈,心狠狠一揪。
他蹭的起身出了家门,一个小时后拎着个小笼子回来。
袁奕典歪了歪头:“殿下,您回来啦,饭正好好了,您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蔺景枭愣愣看着丰盛的早餐,胃囊翻滚,心海更汹涌。
“鱼肚子肉嫩刺少,我之前已经腌制过油,一定让您满意。”袁奕典给自己挖了一小块鱼尾尝尝鲜。忽然,小碗一沉,里头多了一大块鲜嫩鱼肚子。
小草精震惊.jpg。
“吃……”蔺景枭耷拉下眼皮,将鱼头扔进嘴里,咔嚓几下嚼碎咽下去。
咀嚼骨头的声音很渗人,但袁奕典却感动的整个胸腔发烫。
老猫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让你吃鱼肚子他吃鱼刺,就不要犹豫的嫁了吧。’
抚摸手背上清晰的咬痕,袁奕典心尖微微发颤。
什么鬼,又不是言情套路,老猫天天叨叨咕咕,真是害草不浅。
“……抱……歉。”指尖碰触小植人的手背,蔺景枭绷着面皮,毛茸茸的圆耳朵耷拉下来。
大猫难过到自闭,袁奕典萌的不行:“我没事,您不用自责。”
蔺景枭想到什么,纠结许久,最后僵硬将尾巴递到跟前,越靠近小植人尾巴毛炸的越粗。
袁奕典:“…………”
尾巴尖尖触手可及,可小草精不敢摸,怕摊上终生大事。
他后退一步,大猫的尾巴亦步亦趋凑近。退无可退,手心多了软乎乎蓬松松的一条大尾巴。
忍无可忍,袁奕典深吸一口气撸了个爽:“这是赔罪对吧,我原谅您了。”
捧着蓬松的尾巴贴到脸上蹭了蹭,袁奕典满足的眯着眼,忽然理解现代铲屎官的心思。
尾巴第一次被人握住又揉又搓,蔺景枭呆成石头,胸口发烫。
蔺景枭双颊可疑的泛红,他侧过头,余光看到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是熟悉的哭包鼠。
眸光闪烁不定,将小笼子拿过来塞到小植人怀里。
“我可以养它?”袁奕典惊喜的瞪大眼,捧着笼子竖起小嫩芽。
蔺景枭抿了抿唇,艰难的点点头:“洗。”
作者有话要说:蔺景枭:【脑袋冒烟.jpg】(他摸我了,他摸我了……)
袁奕典:大脑虎,真好摸!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可爱怎么办!
蔺景枭:【脸颊发热.jpg】(摸尾巴,就让你摸一下。)
袁奕典:好棒哦,毛毛蓬松又柔软!
蔺景枭:【激动炸毛.jpg】(是,是很喜欢他吗?)
袁奕典:殿下,我想摸摸爪爪。
蔺景枭变身大老虎:【全身僵硬.jpg】(他亲我的毛……)
袁奕典:哇哦!吸猫,我要吸肚皮!
仓鼠瑟瑟发抖:我也有毛毛。
蔺景枭:吼。【拍飞.jpg】
第7章 给大老虎做猫抓板
“好的,我一定洗的干干净净。”袁奕典早就看到仓鼠。他方才没提,打算静观其变,看看殿下什么想法再做打算,皇子的决定叫人意外,却是实实在在的意外之喜。
小心打开笼子,将小仓鼠捧出来,袁奕典满脸愧疚的摸摸毛球。
空间鼠不是兽人,只是半智慧的灵兽,无法变身。蔺景枭能勉强忍受小老鼠的存在,就当给小植人解闷养个宠物。但小植人小心翼翼托起毛球揉搓,大老虎不高兴了。
“脏。”捏住仓鼠的尾巴,蔺景枭拎到水池盆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袁奕典:“…………”
仓鼠敢怒不敢言:“…………”
大猫果然没有好东西,昨天是谁给它拍进沙堆里的?
袁奕典撸起袖子,被皇子阻止,困惑的眨眨眼:“殿下,怎么了吗?”
蔺景枭低低开口:“饿。”
“哦!那快吃饭吧。”袁奕典搓搓手:“我刚刚做了鱼片粥,希望您喜欢。”
蔺景枭欣然点头,瞥了眼厨房,后知后觉家里缺了个餐厅。走了两步,皱着眉回头:“走?”
袁奕典弯了弯眉眼:“殿下您先吃,我给仓鼠洗一洗……”
蔺景枭眉头紧锁,倔强地开口:“走。”
“呃,好的。”眼见皇子暴躁,袁奕典忙不迭应诺,乖乖跟在大老虎身后。
蔺景枭眼尖,发现一个花花绿绿的小袋子,疑惑的看了一眼。
“这是昨天给您做的饭后甜点,椰蓉脆饼,本想着您下午带着,当零嘴顶饿的。不过都放一晚上估计口感不好了。而且,我不太清楚您喜不喜欢甜口。”袁奕典说着准备收起来,被一只大手拿走了。
蔺景枭一脸严肃,小袋子很精致,与他严谨阴郁的画风完全不同。
摩挲袋子上的花纹,他小心地收进口袋里。
抱歉的张了张嘴,蔺景枭低声询问:“昨天……午餐……”
“口感有些变化,不那么健康了。我放在那边的盒子里,一会儿我会收拾好。”说起这个,袁奕典很无奈,现在温度不低,没有完全变质也不新鲜了。
蔺景枭守财奴似的,将几个盒子打开,并着早餐一起吃掉。
袁奕典惊呼:“殿下,不能吃,您身体有伤!”
蔺景枭摇摇头:“没事。”
小植人担忧地伸小手抢,蔺景枭眼眸一暖,拿过小碗递给小植人:“吃。”
兽人用力气教小植人做人,老虎护食儿起来,没人能抢走。
袁奕典眼睁睁看他吃掉,心情复杂了。
蔺景枭抿抿唇,低垂着圆耳朵,仔仔细细刷碗:“好,吃。”
吃完饭,大老虎还记得给厨师点个赞。
袁奕典眉头一挑,弯着眉眼开玩笑:“殿下喜欢的话,我还给您做,您让我摸摸爪子呗?”
昨夜小植人将他摸了个遍还历历在目,蔺景枭垂下眼帘,掩住转瞬即逝的不自在。
袁奕典挠挠脸:“嘿,我说笑的。殿下……”
“嗯。”蔺景枭短促且小小声。
“嗯??”袁奕典愣了愣,殿下‘嗯’什么,答应了?
“嗯。”蔺景枭更小声。
袁奕典诧异的抬眸,蓦然瞪圆了绿眸,这位兽人皇子是不是脸红了??
仓鼠委委屈屈搓洗毛毛,遥遥看着大老虎和主人气氛良好的吃饭,肚皮更空虚了。
没人疼没人爱,它好可怜也好饿的哦。
袁奕典算了算时间,将煮好的乌梅红糖饮盛出来倒进中号玻璃瓶,扭上瓶塞。
“殿下,乌梅红糖饮,补血的,您趁热喝了吧。”
感受热饮的暖意,蔺景枭幽邃的眸一暗,他深深看笑容灿烂的小植人,手变成兽爪递给他。
“我可以摸的吧。”袁奕典双眼一亮,捧着老虎爪,捏了捏粉嫩嫩的肉垫。
蔺景枭垂着眼,尽量收缩爪勾,避免锋利尖锐的指甲刮伤脆弱柔弱的小植人。
肉垫被又捏又揉,他却觉得这轻飘飘软绵绵的力道都捏在了心脏上。一下下,捣的他心绪不平,跳动愈发不稳。炸起的尾巴渐渐立起来,尾巴尖尖轻微且缓慢地左摇右摆。
袁奕典享受到了铲屎官们养猫的乐趣。
蔺景枭也首次感受到被铲屎官手掌掌控、撸毛撸到舒服的想打呼噜的恐惧。
袁奕典并没沉迷撸毛多久,松开毛爪爪前爱不释手的又呼噜了一把。
嗯?又被摸了一下,蔺景枭眼底溢出一星半点的极淡笑意。
再次给殿下喷药,袁奕典震惊于星际兽人恢复力的强大,昨天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边缘甚至长了淡粉色的新肉,由衷感慨道:“殿下,您身体真强壮。”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与老猫有的一拼,要知道老猫可是妖修,几千岁的大佬了。
但力气相同的兽人与妖修相比,兽人被完虐,他们的灵识太糟糕了。
让大老虎脑壳坏掉的暴躁症,原来就是灵识暴动。他戒子里好像有解决灵识暴动的玉简吧。
蔺景枭竖起的毛耳朵抖了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尾巴尖尖悄悄摇摆。
兽人被说强壮,是最朴实也是最动听的夸赞了。
“殿下,您今天还要工作么?不需要休息么?”袁奕典略担忧的开口。
蔺景枭点头,摸了摸绑好的绷带,开始穿衣服,首次感觉去军部的脚步沉重的迈不开。
“殿下注意安全,您的伤也要小心。”袁奕典亦步亦趋将人送到门口,看着皇子殿下一身戎装下勾勒的倒三角身子,昂首询问:“您中午回来吃饭么?”
就像一只贤惠的送丈夫上班的妻子。蔺景枭低头看看小植人,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走了两步回头,与依旧站在门口目送他的小植人对视,“准时,回。”
袁奕典扬起个灿烂的笑脸,“好的,中午给您做大螃蟹,尽请期待。”
大螃蟹?蔺景枭愣了愣,眼含星光的点点头。
总算将大老虎送走,袁奕典松了口气,对哭唧唧的仓鼠招招手,“快来我给你吹毛。”
仓鼠委屈的脸颊鼓鼓:“主人,我的毛要秃昂!”
袁奕典忍俊不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更小的盒子,“好了,快看这是什么。”
他早早就给小仓鼠藏了食物,就等大老虎离开去找小家伙。
“哇!是美食!好香!主人您真是太好了!”仓鼠蹦蹦跳跳,再没委屈了。
殿下将厨房收拾的很整洁,连水渍都没有,这节省了袁奕典不少体力,想起围裙还在主卧,便打开大老虎的卧室,但令他无奈的是,找了一圈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