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外有你(18)

　　“你应该知道他在哪个单位工作吧？他是大队长身边的红人，大队长要做什么事情都会问过他的意见。所以基本上他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恩我知道，但不知他这么厉害？”
　　“很多人都想去跟他共事。”
　　曹宇翔频频点头。
　　“但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征人的消息。”
　　曹宇翔认真听着副中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大队长的意思还是王大炜的意思，但听说最近又有传闻说大队长那要开始征人了。”
　　“嗯！”
　　“你不会想去吧？”
　　“我想去。”
　　副中讶异地看着曹宇翔。
　　“刚刚那位学长就是来问我要不要去他那工作。”
　　“去啊”
　　曹宇翔对副中的反应感到意外。
　　“不要这样看着我，但我已经警告你了，不要跟王大炜混太熟，到时候被卖了你都不会知道。”
　　“副中，你能不能举个例子，我这样真的很难理解。”
　　“听队长说，王大炜之前有干些不干净的手脚，偷跑出营区。最后还是被大队长担保，抓回营区。”
　　“天啊！这应该闹很大吧？”
　　“他可是大队长的左右手，事情当然都被压了下来。”
　　“可以这样喔！”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被他带坏。但就另一个观点，其实我还蛮推荐你去那里工作的，这样有重要消息你就能第一个知道，就可以告诉我啦。”
　　“好个如意算盘。”
　　“我可是还帮你带了鸡排跟奶茶，你也得报答我一下啊。”
　　“今天不要啦，我好累了！”
　　“好啦，那你在这里吃完后赶快回去。”
　　……
　　曹宇翔快速嗑完消夜后，走回寝室，马上呼噜大睡。
　　隔天一早，周达亮、黄奥坤走到曹宇翔的床位，大声唱起军歌。
　　“还不快起来。”
　　“干嘛！我昨晚坐哨现在可以补休。”
　　“还补休什么，学长找我们去办公室一趟。”
　　“什么学长找我们？奥仔你在说什么？”
　　“就我们昨天去面试的那个地方，刚刚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两个要一起去那边。”
　　“可是我现在有点没有想要去那了，还是你去就好吧。”
　　“我有问过了，电话那头说我跟你要一起去才行。”
　　“好啦，等我一下。”
　　……
　　曹宇翔三人一同走到办公室前。
　　“我就不跟你们进去啰，加油。”周达亮拿出手机，走到墙壁旁，靠在墙壁上滑着手机。
　　曹宇翔在开门前，问了旁边的黄奥坤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31章 ：意外的提醒
　　“你在说什么？”
　　“奥仔你不要装了，为什么要来跟我抢这份工作？”
　　“跟你抢？每个人都有资格来面试，这里不是公主待的地方。”
　　“你！”黄奥坤的话激得曹宇翔火冒三丈，敲了面前办公室的门。
　　“请进。”办公室里传出声音。
　　曹宇翔拉开纱门，黄奥坤尾随他进入办公室。
　　“人来了啊！那我去通报大队长，你们等一下。”
　　说话的那名学长离开后，办公室内剩下曹宇翔二人及王大炜学长。
　　“谁能留下来，各凭本事了！”王大炜玩着手机，嘴巴叮咛着站在门口的二人。
　　“学长，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秘诀？我昨晚已经跟他说过了阿。”
　　黄奥坤下意识地瞪了旁边的曹宇翔。
　　“最后谁留下来，都要遵照这里的规矩做事。做不到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黄大炜放下手机，抬头看了黄奥坤二人。
　　黄奥坤点头，而曹宇翔却面无表情看着王大炜。
　　王大炜留着军中不被允许的发型，头发长度过肩，浏海也覆盖过眉毛。不瘦却也不至于臃肿，嘴唇泛黑，时而咳嗽，曹宇翔猜想他是长期抽烟导致如此。
　　另一名学长拉开门，对里面的曹宇翔二人说。
　　“走吧，大队长跟副大队长都在办公室等你们了。”
　　“副大也在喔？”王大炜惊讶地问了门口的人。
　　“对阿，大炜哥，你也想去吗？”
　　“走啊！我看这两个人会怎么接招。”王大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起身经过曹宇翔，走出办公室。
　　其余的人都跟着王大炜，来到挂牌上写着第三大队大队长室的门口。
　　“报告。”王大炜敲门。
　　“进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王大炜开门，跟后方的学长进入后叫了声，“队长、副大”。
　　“大炜也来了啊？”一名国字脸，面露微笑的中年男子看着王大炜。
　　“副大，好久不见！”
　　“你放假放到我一个月只见到你一次还两次而已吧。”
　　“哪有，副大我这不是出现了吗？”
　　“还以为你是故意跟我对放的呢。”
　　“副大你想太多了啦。”王大炜心里一慌，仍陪笑回应。
　　“副大，大炜就要退伍了，就别当他了。”大队长笑笑地插嘴。
　　“哈哈，好，我们先来处理正事。大炜，这两个就是你们找来的？”
　　“恩，这两个人都跟我同队。”
　　“跟你同队？”大队长疑惑回应。
　　“队长，这阵子都没有人来面试，只有他们两个。你要不要先看看他们两个如何，再作决定。”
　　“大炜，队长明明就交代过要让每个中队的人轮流。你怎么还找自己队上的人？”副大在一旁附和。
　　“副大，现在人难找阿。”
　　“为什么？我们给的福利不差啊，你看你放假放到都忘记回来了。”
　　还不是你难搞。王大炜用笑容回复副大，没多解释什么。
　　场面一阵尴尬。
　　“你们两个，自己介绍一下吧。”大队长看着紧张兮兮的曹宇翔及四处张望的黄奥坤。
　　曹宇翔看了眼黄奥坤，示意让他先讲。
　　“大队长好、副大好，我是十一中队的黄奥坤。”
　　“在入伍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朋友的玩具店上班。”
　　“玩具店？”
　　“就一般打打弹珠、玩几场扑克牌的那种。”
　　“我知道，队长你不会有兴趣的。”副大在一旁补充。
　　“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打游戏、看古装剧、跟人聊天等等。”
　　“就这样？”
　　王大炜跟另一名学长站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十分无言。
　　“我还会泡茶！”
　　“是吗？你都泡什么茶？”副大突然感到兴趣，好奇询问。
　　“我都泡高山茶居多，我个人爱喝十年的高山茶。”
　　“有意思！”
　　“副大，以后你可以找他去你那喝茶了！”
　　黄奥坤一听，欣喜万分。这事情差不多如此定局了！
　　“下一个，你，自己介绍一下。”大队长手指着曹宇翔。
　　“报告队长，我叫曹宇翔，外文系毕业，兴趣是看书。”
　　“外文系？那么你的外文很强啰？”
　　“报告队长，还可以。”
　　“副大，你打给辅导中队的队长，叫他过来一趟。”
　　“打给阿彬？”
　　“恩，说有急事找他。”
　　“好。”
　　王大炜等人完全不知道大队长的意思，大家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过了五分钟，一个汗流浃背的人跑进了办公室。
　　“大队长你找我？”
　　“阿彬，你先坐。”
　　那名被叫做阿彬的人，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副大对他点了个头，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阿彬，我记得你是清华大学外文所毕业的对吧？”
　　“是的，大队长。”
　　“那你帮我用外文跟这小家伙对话看看。”
　　“用外文？”
　　“没错，随便你跟他聊。”
　　“好。”阿彬好奇盯着曹宇翔，沉默了一下后开口。
　　（曹宇翔跟阿彬的外文翻译内容。）
　　“为什么大队长要我用外文跟你说话？”
　　“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就自我介绍，我说我是外文系毕，这样而已。”
　　“那你是读哪间学校？”
　　“山大。”
　　“不错啊，那你怎么跑到这里当兵？山大离这有点距离，来回不是很花时间吗？”
　　“我家在附近而已，之前住学校宿舍，还行。”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在这？”
　　“我看你应该是来应征助理的吧？”
　　“对阿，你居然看的出来。”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个大队长跟副大队长的脾气有点差，除了现在的这两个老鸟跟在他们身边很久了以外，没有一个新人能够待超过半个月。”
　　“当真？”
　　“我是辅导中队的队长，两个月前大队长有跟我要过人，希望从我那要个好帮手，但我的人在这待了一个礼拜就被送回去。”
　　“为什么啊？”
　　“我的那个兵回去跟我说，这两个队长的性情诡异，一个动不动就发飙，一个还会要求半夜起床去运动。而且还有个学长有特殊的癖好。”
　　还好他们听不懂。曹宇翔听了这些，顿时哑口无言，看着周围好奇他们俩对话的人们。


第32章 ：录取的原因
　　“怎样，阿彬，他的外文说的如何？”大队长打断曹宇翔跟阿彬队长的对话。
　　“大队长，他的程度还不错。而且家世清白，以前有过打工经验。”
　　曹宇翔听了阿彬跟大队长的回报，一时无语，刚刚明明没有谈到这方面阿。
　　“好，很好！就知道找你来是明智的决定。你先回去吧，改天再去找你泡茶。”
　　“谢谢大队长。”阿彬向大队长及副大行手势礼后，转身离开前，对曹宇翔说，“以后有空可以到辅导中队找我练外语。”
　　“谢谢队长。”曹宇翔除了感谢外，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彬队长离开办公室后，大队长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前。
　　“看来你没有说谎，很好。这杯茶给你喝。”
　　“不用啦大队长。”
　　“叫你喝你就喝！”
　　曹宇翔端起桌上的茶杯，手紧张地在发抖。
　　“大炜，你们带另一个先回去。这个留下来就好。”
　　“是，队长！”大炜跟另一个学长前后夹着黄奥坤，开门离去。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大队长，我叫曹宇翔。”
　　“哪时候下单位的？”
　　“上个月中。”
　　“在一般中队待的习惯吗？”
　　曹宇翔没有任何动作反应。
　　“老实说没关系。”
　　“不习惯。”
　　“为什么？”
　　“学长学弟制太严重。”
　　副大坐在一旁觉得无聊，已经开始打鼾，隐约听到曹宇翔的话，立刻站了起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