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观察日记[星际](59)
那些疤痕上的图形是疾风星盗团徽章图案的简化版!
“走,我们顺着这条路进去看看。”坎非本迫不及待的道。
他们找了很多地方,不仅没有找到人,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让坎非本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看到这些树枝上留下的痕迹后,坎非本心中立刻生起了无限动力。
或许他的妻子就在这里!
坎非本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面上也有了笑模样。
阿卡拉有着等级不低的植物系异能,在这片丛林落脚会是很好的选择。实际上正如坎非本所想,阿卡拉的确生活在这片丛林中。
有了线索以后,一切就简单多了。三人顺着那痕迹一路寻了过去,走了小半天的功夫后夜色来临,他们便停下了赶路。
坎非本心情颇好,主动的承担了清扫周围的工作。祁璟不好闲着,也动手帮忙。
莫忘闲在一旁,手心里躺着之前得到的透明晶体。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又一下,嘴角弯弯翘起,眼也笑成了月牙。等摸够了看够了,他才有些不舍的收了起来。
晚饭又是莫忘做的,坎非本又美滋滋的蹭了一顿饭。因为有了自己爱人的消息,坎非本心情好多了,三人围在一起吃饭也没了之前那种沉重的气氛。
他们正吃着饭,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啸声。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离他们还有些距离,三人跃上树顶,正好看见了将要从他们头顶掠过的一只类鸟星际兽。
那只巨型星际兽挥动着骨翅飞过,正好有鲜血正从它爪子中滴落。
第88章 八八天
祁璟的目光落在那只星际兽身上, 一眼便看到了被拦腰抓着的人。
虽然不知道被星际兽抓住的是什么人,但是祁璟还是起了救人的心思。他刚要动手, 莫忘已经先一步驱使了藤蔓。
莫忘握住了祁璟抬起的手,阻拦了他救人的动作。
散发着盈盈微光的藤蔓突然出现,一眨眼的功夫便死死地缠缚住了那只星际兽的骨翅。动作灵活的枝条将那个被抓住的人解救了出来, 然后慢慢托着人落了下来。
那只星际兽奋力挣扎着,竟然真的挣断了不少藤蔓, 可见这只星际兽的厉害。祁璟也有些吃惊,毕竟他知道那些藤蔓有多么的坚韧。
不过断了的藤蔓只是少数, 有更多的藤蔓迅速出现并且补上了那些缺口。莫忘手中握着藤蔓的一边,一用力便将那只星际兽拽了下来。
那只星际兽的体积不小, 重量更是不轻, 砸下来时损毁了不少树木。
被莫忘扯下来的星际兽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刺耳的尖啸声响起,让人产生了一瞬间的晕眩。
莫忘手中的藤蔓一松,那只星际兽差一点挣脱出去。不过莫忘立刻回了神, 那只星际兽就被重新扯到了地上,嘴也被紧紧勒住。长长的藤蔓轻轻一甩,席卷了不小的力道, 几鞭下去才将那只皮厚的星际兽抽晕。
这只星际兽的实力不弱, 声音中还带了特殊力量, 连莫忘都中招了。好在他精神力强大, 清醒的也快,不然很可能受到那只星际兽的反击。
等莫忘将那只星际兽抽晕以后,祁璟才清醒过来, 坎非本比祁璟清醒地稍微早一些。
救下的那个人被放到了枝叶繁盛的树冠上,莫忘转头去看祁璟的情况,坎非本已经先两人一步跳上了树冠。
这些树木长得很茂盛,层层叠叠的枝叶铺散开来,完全可以承受人的重量。
坎非本走到了那人身旁,蹲下身去看被救下的那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抓坏,露出了身上的爪痕,看上去十分凄惨。感觉到有人向他靠近,他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看到坎非本时那双灰色的眼睛猛然睁大。
“首领?”西德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颤抖。
坎非本点了点头,动作快速的开始帮西德处理身上的伤口,“是我。”西德身上的伤口有些深,不停的有血流出来,已经不能在拖延了。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保护的人呢?”坎非本一边处理着西德身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伤口的血被止住,西德头晕的感觉才减轻了一些。听见坎非本的话后,西德面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们没事。”
阿卡拉和阿卡勒都没事,不过西德为了救人却被星际兽掳走了。要不是遇上祁璟他们,西德就只有死路一条。
坎非本听到了令他欣喜的话,这些天的焦虑忧心一扫而空。“那就好,那就好。”坎非本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碧色的眸子中仿佛有水光在晃动。
西德知道坎非本急着知道自己妻子的情况,主动的开口说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支撑多久,简单说了些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之前的失血和战斗让西德的精神很疲惫,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虽然治疗仪的功能很强大,但是西德受伤比较重,他们还是决定歇一天再去找人。
西德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等他醒来后便坚持立刻赶路。
“夫人那里只剩阿卡勒一个人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西德挣扎着想要起身,意识到自己的虚弱后又坐了回去。
坎非本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问道,“其他几个人和你们汇合了吗?”
“嗯,只剩我一个了。”西德面色沉重,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本来除了西德还有其他几个人,但是那些人为了保护阿卡拉和她的亲人都死掉了,连西德也差点就死掉了。
坎非本闭上了眼,掩住其中的情绪。“谢谢,我来接你们了,你辛苦了。”坎非本给了西德一个拥抱开口道。
西德毫无怨言,这些事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我们的命都是首领您救的,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西德笑着道。
“我来晚了。”坎非本握紧了拳,心中既有些自责又有些庆幸。他要是早点来,或许其他几人人就不会死。
实际上那些人都是他派进来的,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他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妻子。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人总有个亲疏远近。很多时候为了救一个人,需要搭进去很多人的性命。即便再来一次,坎非本仍然会是现在的选择。
西德几人确实受了坎非本的恩情,他们也愿意报答自己的恩人。可惜的是另外几个人没有西德这样好的运气,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西德面上露出一个笑,“是有些晚了,夫人一直盼着您来救她呢!夫人可是说了,您要是再不来,她就只能在这里养老了。”
“咳咳,不会的。”坎非本摇头否定道。
被西德这么一打趣,那种悲戚的氛围立刻消散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开始赶路了,毕竟把人找到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有了西德这个带路的人,他们便直接踩着树冠飞掠过去。一般西德他们不会踩着树冠赶路,倒不是说他们方向感不好或者记不住路,而且因为在树冠上容易被星际兽袭击。
要是将树枝当成落脚点从树林中穿行,那他们就能躲过那些会飞行的星际兽。这些都是他们慢慢积攒下的经验,能避免不少危险。
不过现在他们有四个人,除了西德这个病号以外,其他人的实力都很强横,他们根本不惧怕遇上星际兽。
坎非本扶着西德,西德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坎非本身上,不过这并不影响坎非本的迅速移动。
坎非本速度快,祁璟和莫忘也不慢,四人就这样快速的赶起了路。从树冠上走比踩树枝走快的多,很快几人就靠近了阿卡拉他们居住的地方。
第89章 □□天
与坎非本他们的欣喜相反, 阿卡拉姐弟这边的境况显得十分凄惨。姐弟两人还不知道,他们离开的机会终于到了。
阿卡勒正倚靠着一棵断树, 受伤的那条胳膊无力的垂在身旁。不久之前他们失去了最后一个伙伴,现在又只剩他和阿卡拉两个人了。
阿卡拉正在一片废墟中翻找着能用的东西,浅金色的眸子被水光浸润, 酸涩的眼眶泛着红晕。
他们搭建的房子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现在他们只能换个地方重新搭建了。周围的树木几乎都被砸断, 露出了大片天空,地上到处都是断枝残叶。
阿卡拉找出了不少能继续使用的东西, 用一个木碗盛了水,走到阿卡勒身旁。
简单包扎的伤口沁出了血, 鲜红色的血迹和绿色的药草汁混在了一起, 呈现出一种乌沉沉的颜色。
阿卡勒单手接过木碗,将其中的水喝尽,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他将木碗递给阿卡拉, 阿卡拉拿起木碗便要继续去收拾东西。
“姐,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阿卡勒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了阿卡拉。
阿卡勒直视阿卡拉的目光, 缓缓的道,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姐夫还在想办法救你出去呢, 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好,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阿卡拉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几乎要落泪,最后又强忍着回了头, “你好好歇着,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嗯。”阿卡勒轻声回答,然后倚靠着断树继续闭目养神。之前的战斗让他耗尽了气力,失血过多又让他精神疲乏。
阿卡拉用藤条编了几个筐子,将所有能用到的东西放了进去。他们的东西并不多,勉勉强强才放了三个筐子。
她将三个筐子搬到了阿卡勒身旁,轻轻地拍了拍阿卡勒的胳膊,“别睡着,小心会着凉。”
“我们要离开了吗?”阿卡勒看到身旁的藤条筐子开口问道。
阿卡拉抬头看了看露出的天空,“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其他的地方吧。”他们在的这个地方树木都被砸断,如果有星际兽从上面飞过,他们很容易被发现。
那些星际兽一个个机敏的不得了,有精神异能的星际兽更是难对付。要不是那只星际兽急着离开,他们姐弟估计也没命了。
那些高大的树木是一层天然的屏障,能阻挡大部分的星际兽。现在这层屏障已经被破坏,他们不得不离开。
而且之前的打斗有可能会引来别人,这才是最危险的事。
阿卡勒也看到了那片天空,起身拿起了两个藤条筐子,“那我们走吧。”
阿卡拉从阿卡勒手中抢下了那两个藤条筐子,“我来吧,你还受着伤呢!”
说完不待阿卡勒反对,她便将筐子背在了身后。阿卡拉背着一个筐子,左右手又各提了一个。
“走吧,你看我可以的。别忘了我可是异能者,怎么会那么弱。”阿卡拉的手被筐子勒出了一条白痕,面上却满不在乎。
实际上她也累了,之前遇上那只星际兽时她被撞到了树上,身体里受了些伤。好在木系异能者恢复力比较强,现在她的状况倒是比阿卡勒好的多。
阿卡勒看了看她,见自己姐姐确实没有问题才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别累着,一次拿不了待会再过来拿也一样。”
“嗯,我知道,没事的。”阿卡拉点头应下。
阿卡拉看了看周围,选择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边吧,对面应该不错。”
离他们不远处有个小湖泊,他们打算到湖泊的另一面。当初在这里住下时就有这个湖泊的缘故,附近有湖泊会便利很多。
那个湖泊不大,引来的星际兽等级也不高。有了湖泊也解决了用水问题,比这里还好的地方可不好找。
这个小湖泊是单独分出来的,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有一条长河,长河附近的湖泊星罗密布,那附近居住的人才多。
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去那里,尤其是姐弟两人都受伤的时候。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更别说是犯人聚集的地方。他们要是过去,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