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暮:“要与我交手,必定是生死不论!契约定下,不可更改!”
约战余晖暮的修士原本也正有此意——他们就是斩杀他,只是一直寻不到人。
可看着如此镇定自若的余晖暮,约战余晖暮的修士,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谁不怕死呢?
他想让余晖暮死,可他自己却不想死。
于是他只能安慰自己,他跟着师尊修炼的时日更多,学的招式也比余晖暮多,肯定可以胜过余晖暮!
给自己下了定心丸之后,他才往前一步,迈入了峰顶的阵法上。
约战的二人都抵达了斗场,斗场上的阵法瞬间启动,位于二人脚下的玄石瞬间展开!
一个宽大的决斗场地,瞬间成型!
半球形的结界,也在斗场成型的一瞬间,笼罩了整个斗场,给决斗之人圈定了一个比斗的范围。
此结界能隔绝外界的干扰,也能挡下斗场上的攻击。
为了不影响大家在此地观斗,结界没有隔音之效,里外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修士们纷纷御剑飞起,从上方往下看。
余晖暮也不负众望,放出了自己的契约兽,先让契约兽和对手的契约兽打做一处。
而余晖暮自己,则缓缓道来,“我就先从漠南宗说起吧,漠南宗的弟子,当初在一夜之间,被赶尽杀绝,直到有其他宗门的弟子去拜访,才发现那宗门成了一片废墟……”
约战余晖暮的修士见他竟然在和自己决斗的同时说这些,不免倍感羞辱,试图阻止,却被余晖暮放出的契约兽挡下,压根近不了余晖暮的身。
余晖暮:“我找到了幸存者,你们猜我是怎么找到的呢?是那幸存之人先认出了我,试图下毒杀我,我发现之后一问,才得知,他是要报仇。”
“这不废话!你包庇了屠杀他们宗门的邪修!”
“不!”余晖暮冷笑一声,“他要杀我,是因为我曾是棠锋宗的弟子,他恨极了棠锋宗。”
众人:!!!
余晖暮:“因为当初,屠了他们宗门上下的,是棠锋宗弟子放出的妖兽。
为的,是他们宗门的地牢里关押的异兽。”
“胡说八道!”棠锋宗的修士们纷纷扬声呵斥。
余晖暮却也不管他们的反驳,继续道:“接下来,我再说说,为何当初曦城当中的人,忽然不翼而飞。
明明几日前还繁华热闹的地方,转眼便成了一个空城。”
约战余晖暮的修士忽然笑了,“我懂了!你是打算将那邪修犯下的罪孽,全都推到我们棠锋宗弟子身上,余晖暮,你可真是好样的!为了你的小情人,连自己的宗门都不放过!”
余晖暮:“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谁说这事儿与棠锋宗有关了?至少从我的调查来看,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闻言,在结界之外围观的,除了棠锋宗弟子之外的修士们,都忍俊不禁。
余晖暮噎了对方一下,这才道:“那座城里,有鬼,是鬼修将人掳走,甚至还照着曦城的模样,仿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鬼城。”
“鬼城?”
余晖暮:“或许有人已经想起了什么,没错,就在不久前,那座鬼城现世了,里面的构造,与曦城一模一样,被关在里面的鬼魂,便是当初消失的人!
他们,被抹去了记忆。”
“什么!”
————
与此同时,另一方斗场。
樊佩江不明白,为何自己质问楚羽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前来围观的人,却陆陆续续离开了。
他自觉自己所言皆是大事,可不曾想,大家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其实,若是没有棠锋宗的那档子事,大家还是愿意留在此处听一听,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价一番的。
可现在大家没时间跟随樊佩江一起“登高”,他们忙着去听余晖暮口中的真相呢!
樊佩江无法理解,褚清钰却是心知肚明。
多数人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很多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也不见得能如他们评价那般的处理。
只不过是因为在众多人前,须得表现出一个善者的姿态罢了。
闲来无事,大家就陪你摆一摆姿态,展示一下良好美德,若是有事要忙,谁还管你。
褚清钰也不打断樊佩江的话,只等他说完了,才道:“借口找完了?结论是怀疑我是夺舍之人,不改了?”
樊佩江:“你!”
他大段大段的说了那么多,说得口干舌燥,结果眼前人不辩不驳,只说这是借口!
樊佩江怒斥:“你是不是心虚!”
褚清钰:“我心虚什么?不管是你找的借口,还是怀疑我夺舍,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杀了我。”
褚清钰抬起手,抽·出匕首,划开掌心,让血液滴落在斗场之上,“我楚羽在此立契,天地为证,我与樊佩江此战,生死不论……”
樊佩江:“……”早知如此,那我方才何必说那么多!
第409章 白狮
在云顶斗峰的斗场上赌命,只有在双方都立下相同誓言的情况之下,契约才能成立。
不然,这就算是一个废约,不得作数。
樊佩江此前也与不少人赌命一战,一招扮猪吃老虎,让不少人在战前对他掉以轻心,轻易就应下了他的赌命之约,还嘲他是自寻死路。
如今他走的依旧是老路子,先激怒对方,让对方无法沉下心思考,一口应下了他的约战。
他没有靠山支持,只凭他自己,根本打不过总有源源不断地相助者前来挡刀的对手,可在一对一时,他还是有胜算的。
再说了,在赌命之约下,就算对方被他斩杀,也可不计因果,不必担心日后渡劫时受血债影响。
在诸多不利因素之下,这是最适合他的挑战方式。
至于对手身后的靠山,十有七八咽不下这口气,会来报复他,他只管先躲着,等他修为提升到足以与对方匹敌时,再杀回去就行了。
如此屡试不爽,于是便将此法沿用到了至今。
樊佩江看着已经立誓结束的楚羽,也抽·出了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滴滴落在斗场上,樊佩江口中说着誓言,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相比起那些有靠山虎视眈眈的对手,眼前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算现在将对方了结于此,应该也不会出现“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的情况。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在斗场上,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解决。
可是,为何?
为何他现在会有心慌之感?
这明明该是他迄今为止,最轻松的一场赌命决斗才对。
结界之外,甚至都没人给对方喝彩助威,反倒有不少他这些日子结交的兄弟们,站在他身后,为他鼓劲,给对方唱衰。
樊佩江抬眼,再次看向了褚清钰。
只见对方面色苍白,眼底还有些青黑,一副困倦之态。
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战斗的绝佳状态。
樊佩江暗自定了定神,正待继续,忽然感觉到,脚下的斗场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
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电光噼啪闪烁着,从他的脚边掠过,瞬间从双脚麻到了全身,顿觉头晕目眩。
正在给樊佩江喝彩的修士们见此,都是一愣。
再看同样站在斗场上,却并未被这奇异的红色电光影响的褚清钰,一众支持樊佩江的修士们顿时面露不满。
“楚羽偷袭!这是犯规了吧!”
“樊兄的誓约还没立完呢,怎么就被攻击了!”
“在斗场上犯规,是要受契约反噬的吧!”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双方站在同一个斗场,樊佩江还在放血立誓期间,突然被电光袭击,这怎么看着像是被偷袭了。
就连樊佩江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连忙撑起灵盾挡在自己身前,一脸鄙夷地看着褚清钰,“你这野鬼果真阴险狡诈!竟在我立誓之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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