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了神和信仰一类的灵异事件,至少都是A级或以上。
结合最近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这些高级灵异事件似乎出现得更频繁了,像是火山爆发前开始活跃的岩浆。
看出了士气开始低迷,光头将村民送来的食物打开,打趣般开口:“这村子没有女人也没有小孩,又极度迷信的信奉山神,该不会他们都变成祭品了吧?”
尽管语气有些轻松,眼底却十分认真。
这也是他们不敢食用村民送的食物的原因之一,担心里面有迷药。
无论如何,扮成女装的两个人在这个村子里是独特的存在,安全性也是最低的。
唐潇吃完面后自己洗了碗,有些沉默地表示要去睡觉。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按照村子里的忌讳,无事的人晚上不允许随意外出。
唐潇懒得重新化妆,洗了个脸戴上假发就出门。
陆则早已在门口等着,见状也没说什么。
哪怕是不施加粉黛,这张脸胡乱套了假发也好看到让人有些失语。
他们步伐紧快的沿着小路到了庙宇,晚上的庙宇看起来更加诡谲几分,本该是供奉神像的庙,因为灯光的微弱而像一个随时会将人吸入的黑洞,里面诡谲的兽身神像,也在夜晚显得狰狞,怒目圆睁看着底下两个闯入者。
唐潇走去将一开始被踢到角落里的手串捡起来,随口解释今天白天不小心落在这里了。
陆则不疑有他,去摸自己白天就发现的暗关。
手串里的鸽眼开口:【在你们走后,村长对着山神祷告了。】
【这个村子重男轻女,不知道是哪家起的头,开始扼杀女婴,以至于村子里的女人越来越少,甚至到了需要进行买卖人口的程度。】
【三年前,一名叫唤眉的女人被拐卖到这里,被迫嫁给了村长的儿子。】
唐潇微微挑眉:现在人在哪?
【死了。】
鸽眼叙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是一场刻苦铭心的命案。
【我在这里只听到村长来忏悔,向着山神忏悔,喊着唤眉。】
对着山神喊唤眉?
唐潇的眉心一点点锁紧,却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思考,另外一边陆则已经将机关翻出来,按了下去。
神像一点点翻转,露出了一条可供一个人进去的空间。
这庙宇后面果然藏了一个暗房。
唐潇捏住口袋里一张黄符,跟着陆则身后进去。
刚一踏入,触发了声音自动就打开了唯一一盏灯。
惨白色的灯光落下,正好犹如一道光柱落在房间正中央摆放着的神龛。
只有不到半米高的神龛,里面摆放的却不是和外面一样的神像,而且一团乌黑蠕动着的肉块。
在他们的注视下,那肉块居然还像心脏一般跳动着。
“这是什么?”
陆则捂住嘴,压下反胃上来的酸水,一股麻意由头皮一路顺延到脚底,恶寒以至于汗毛竖起。
他一脸惊疑地看着那团散发着腥臭的肉块。
这个东西太不对劲了。
他见过那么多邪祟和尸体,处理过无数因为死亡而扭曲腐烂的受害者,早已锻炼出强大的身体和心理素质。
这种下意识感到恶心恐惧的感觉,只在他第一次出任务时出现过,却也从未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可当他想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的时候,却发现莫名的一股吸力逼迫着他无法挪开。
如同鬼压床一般,不管如何清醒挣扎,却连转动一下眼球都无法做到。
冷汗自他头顶上流下,划过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却连本能地闭上都做不到。
分明只过了半分钟不到,却像是被魇住了许久,整个人汗淋淋的。
突然一股不轻不重的力度落在他的肩膀处,分明只是拍了一下,他却像是突然被人从黑暗中一把拉出,骤然回过神了。
“谢谢。”陆则狼狈地低下头,大口呼吸着,吸取了教训只用余光往上看。
唐潇摇摇头:“你没事……”
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风声,有什么东西快速逼近。
危机感瞬间浮现,为时已晚,他回头的瞬间,一股黏腻又湿滑的触感瞬间缠上了他的手腕。
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条红色的“带子”自那肉块处伸出,绕住了他。
从一开始神龛的目标就只有他,针对陆则只是为了他一瞬间的注意力转移。
哪怕只有两秒也够了,他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掏不出提前准备好的黄符。
陆则拔出枪对着神龛连发,却被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挡的严严实实。
这个东西有点眼熟。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唐潇脑海中闪过了几个零碎的画面。
…
再次睁眼,唐潇感到一股无力,他只能强撑着掀开眼皮。
一张花了妆的脸顶了上来。
唐潇不着痕迹地皱眉:“……”
眼镜男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的形象多么猎奇,他眼睛爆发出希望:“你终于醒了。”
“几天?”唐潇没有废话,张开嘴感觉嗓子有些难受。
眼镜男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这是你失踪的第二天,现在也就是村长口中要祭拜山神的当天。”
眼镜男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他们给你下的迷药要昏迷到祭拜仪式结束。”
看来眼镜男就是被迷药迷晕过来的。
唐潇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快速打量起现在所处的环境,才发现原来困在这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对方发现他看了过来,沉默着举起了水杯给他:“喝吧。”
她比眼镜男细心多了,一下子就看出了唐潇的嗓子不舒服。
毕竟昏迷了将近两天,即便是给他灌过了水,怕他呛到,分量也不多。
“谢谢。”唐潇润了嗓子后才问,“你是唤眉?”
“啊?”女人一脸茫然。
唐潇盯着她,确定没有任何演戏成分。
她确实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眼镜男:“她是跟着小孩一起失踪的老师,哦对了,当时在校车上的司机已经死了。”
女老师低下头,眼神中布满恐惧:“对,他在来的第一天就被活活打死了……”
他们当时只想护着孩子们,所以关好了车门,一起先下了车想交涉,可刚出校车,就被那群不人不鬼的村民围住。
然后就是地狱般的景象,让她只要一闭眼,画面就不断浮现占据脑海。
光是回忆起来就让人感到难以呼吸,而她当时被好几个人押着,除了喊车内哭成一团的孩子别看别下来以外做不到任何事情,只能亲眼看着同事死在自己面前。
女老师有些崩溃地低头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过了不到一会,她又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拉唐潇:“他说了,你们就是来救我们的,你知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第52章 喜轿
闻言, 唐潇和眼镜男都有些沉默。
相比起前者,眼镜男要冷漠许多:“还处于失踪状态。”
“失踪……”女老师喃喃,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祭品,他们一定是被当做祭品了!”
唐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慢些说清楚。
不知道为何, 慌乱成一团的心, 在看到唐潇古井无波的视线时开始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她的手不再抖得不象话,深呼吸后将被困住这里时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也和唐潇心中的猜测差不多。
三年前的时候,这个村子里突然没有新生儿出生,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村子里不多的小孩和女人都在这三年陆陆续续因为“意外”而死亡。
深山之中, 只要稍微有些关系,家家户户互相做掩饰,根本不会引起外界太多注意。
而校车失踪,似乎和他们供奉的山神有关。
山神需要新鲜不断的祭品,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小孩。
后者作为养料,前者则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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