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话的被叫做三叔公的人脸色一僵,不说话了。
沈佳栋深吸了口气,“没错,按理说,我大哥当年留下的遗产应该全都属于靳风。”
“我这边收到法院公诉,要求我们偿还所有我哥留下的遗产。”
“有资产清算师、律师、会计、银行工作人员还有相关部门的人都上门来,对我哥去世时名下的资产进行核算,并估出了沈氏集团当年的市值。”
说到这里,他垂下眼,眼底满是愤恨和惊慌。
“我们所有人,目前名下的资产全部还给沈靳风,还倒欠了近百亿。”
因此,所有人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两天,卡里的资金突然都用不了了。
相信过不了多少天,还要有人上门让他们还钱、没收房产、车产。
沈家栋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惊天数值之后才抬眼,环视了一圈室内众人。
果然,所有人呆若木鸡,随即爆发出一阵哄乱。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要我们还?当年沈靳风自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难道这笔钱就放那儿不动了?沈氏集团也不开了直接破产清算了?”
“我们都是沈家叙的至亲,怎么不能分遗产了?”
“对啊,沈靳风现在还该感谢我们,我们帮他守住了家产,不然十几年后他回来说不定连个家都没。”
有胆小而且做得不算过分的人也满肚子怨气,“当年家叙在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帮衬我们,他如果在肯定也会答应分我们一点家产,让我们日子过好点。”
“不对啊,为什么突然相关部门会找上门?沈靳风又不是第一天回来,他没那个脑子要遗产啊。”
有消息灵通的、脑子活泛的年轻人突然失声尖叫:“都怪沈千喜!”
“都怪沈千喜那个猪脑袋把沈靳风弄到综艺里去,他在综艺里直接和秦晔和何尔望攀上了关系,肯定是秦家和何家帮他出头了!”
沈千喜移开目光。
他承认,这确实是他决策失误。
一时间,所有人的怒火都似乎找到了落点,全都朝着沈千喜骂去。
“猪脑子,不会办事不如不要办。”
“沈千喜,我记得沈靳风很听你话,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现在这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要负责解决,我们可没钱还什么钱。”
“得了那么大的便宜连个乖都不卖。你们现在还住在靳风的家里,真不要脸。”
可能是因为自以为弄明白了前因后果,而且所有人都一起干了件不太光荣的事儿。
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富人此时都好像泼妇骂街一样,毫无形象和智慧可言。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
满屋子人,凑不出几个有本事的。
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受家族荫蔽。
沈家叙还在的时候一手将沈家推上顶峰,手腕超绝。
他乐意养着些族人,但绝不纵容,是出了名的冷脸难搞。
他们只要乖乖听话,就衣食富足,每年拿点分红,安安稳稳过日子。
但是不安分的,下场都可谓惨烈。
只是,可惜沈家叙可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壮年之时就会意外离世。
他们也只有确定了沈家叙离世、甚至沈靳风也失踪了之后,才敢有了心思,来分一杯羹。
说到底,获益最大的还是沈家栋。
“烦了,你今天把我们聚集在这里究竟要干嘛?有什么法子就尽管说,装模作样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什么锦囊妙计。”
沈家栋沉着脸摇了摇头。
“国家部门出动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心里暗自咬牙,也不知道是秦家还是何家找来的关系,这么狠。
居然直接通过相关部门将了他一军。
什么转移资产,完全没做预算。
他根本毫无反应,在办公室,甚至是在开会的时候,就被人请了去喝茶。
好在,办事的人还算客气,只是到了他办公室喝茶。
他把集团的精英律师找来,结果对方直接被吓破了胆,一看对面来的工作人员的工作牌,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还私下里和他说,“算了吧沈总,对方提什么要求您就尽量答应他。”
“如果犯了什么事儿也别抱侥幸心理。”
他被气得够呛,但也第一时间明白了过来,自己无力反抗。
沈家栋昨天失眠了一个晚上,想不出解决办法。
而且,更迫在眉睫的是,不仅要归还遗产。
问题是他们这些年花得太多,还都还不上。
他眼神闪了闪,看向人群中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至于中年人中有不少人还有只读幼儿园甚至小学的孩子。
他虽然在商场上只算平庸,但活到中年,自认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沈靳风,他早就看透了。
有点聪明,但从小就被底层教育规训得善良、富有同情心,因为幼时经历有些自卑,又无比渴望亲情。
还好,他之前从来没在沈靳风面前撕破脸过,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
坏人都是沈千喜当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在一边神色烦躁的沈千喜坐在轮椅上,牙还没补说话漏风的样子。
眼里闪过丝烦躁。
大不了,牺牲一个人,拯救他们一群人。
等到所有人陷入绝望之际,沈家栋才缓缓出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我们这群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贪图小辈的财产呢?”
“长辈慈则子孙孝。靳风那孩子我最了解了,最是孝顺懂事体贴。”
有人瞬间get了他的意思。
“越是孝顺懂事的孩子,动之以情最有用。”
比如,让老人声泪俱下地去哭诉一番,让小孩儿泪眼蒙蒙地去求求情。
沈家栋:“如果靳风放弃自己喜欢的娱乐圈,想到集团上班的话,我们也要帮助他。”
言下之意就是,沈靳风完全对集团事物不熟、也不懂。
离不开他们这群叔叔伯伯长辈们,最好还是由他们帮忙掌管着,小孩子放心追梦、快乐拿钱不是最好了吗?
当然,他眼神冷冷地在一众人身上扫过。
“等靳风这个节目录制结束出来,之前对他有过不敬的都去和他道个歉,别逼我一个个点名。”
众人差不多理解了他的策略。
“这有用吗?”
沈家栋眼里闪过丝疯狂和胜券在握的自信。
他微笑道:“我知道你,你在国外的银行存了点钱是吗?你今天可以回去看看你的钱还能不能用。”
被他点到名的人一惊,心里陡然冒上股寒气。
众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良久,被叫做三叔的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佳栋一眼,笑道:“那还要请家主带我们唱场好戏了。”
只是被相关部门找上门,被要求归还遗产就大惊失色的一群人,还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荒岛上,一群人谈完心聊完愿望之后,度过了最百无聊赖、悠闲自得的几天。
沈靳风不再尝试往树林里探索。
无论是肉食、海鲜、绿色野菜、水果,因为前几次的出行,都还完全够吃。
硬要说他们这几天做了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大概就是养鸽子。
那天与一群狼对峙地惊心动魄之后,他们急急忙忙往回赶。
走到半路,祁修想起来要检查一番前面“好不容易”捉到的鸽子。
还好,鸽子都被绑了手脚被埋在叶筐里,一只都没丢。
只睁着一双在小脸上显得异常大而萌的眼睛,在头顶上的叶子被掀开之后,茫然地眨眨眼,似乎全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它们没有和狼对峙,也完全没被吓到。
比抓了它们的两脚兽们快活多了。
鸽子们被带到海边木屋之后,似乎是见到了之前没有见过的景象,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经过众人四天的陪伴和训练,准确地说,是沈靳风在训练,其他人主打个陪伴。
几天过去,成效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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