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并不存在面临夫妻间必要和谐生活时会感到棘手的‘老夫老妻’。
第25章 新婚之夜(下)
有一点必须要强调的是,齐斐所感到的‘棘手’,并非是指对自己技术方面不信任的棘手。
而是心态上的。
尽管已经与言发生过一次关系,但那一次他甚至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他想到了要将对方纳入保护范围内,想到要仔细调理对方的身体,想到研究雌虫孕期内的各项养护事项,想到感情这方面虽然还未到火候但可以慢慢培养,但他遗忘了作为合法伴侣的他们,在感情到位之前还很可能要先面对和谐生活这一问题。
虫族在怀孕期间并不影响正常和谐生活,多进行不可描述运动甚至是对孕期有益的健康活动,雌虫在怀蛋期间需要雄主的精神力舒缓和滋养,通过吸收雄虫灌溉进体内的液体,正是有效接受‘滋养’的形式之一。
在生产期临近时,稳定的和谐生活还能起到拓宽产道的功效。
这些均是齐斐刚刚还在《孕期养护大全》上看过的内容。
他回忆着自己才浏览过的资料,深深感到高等虫族不愧是一个倡导全民多‘运动’的种族,就连身体结构和生理习性也如此为不可描述的运动所利。
“雄主?”
等不到雄主回应的言低声唤了齐斐一声,他原本的害羞紧张已经随着雄主沉默时间的延长,变成了难以忍耐的不安。
跪趴的姿势让他看不见身后雄虫的动作,但从听到的响动判断,对方还坐在原本的位子上,未动丝毫。
不安的逐渐加深,渐渐就变成了消极的自嘲。
——果然还是他太自以为是,竟然认为这样的自己配得到对方的宠爱。
齐斐敏锐的察觉到言的情绪变化,他花了十分钟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然后放下手头整理的资料。
继续这样保持什么也不做的状态,既不会让这个事件像被按下快进一般自己跳过去,还有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比如言心理上的更糟。
他朝雌虫所在的位置靠近了一些。
这个动作给了言一些鼓励,让他膨胀着翻涌的不安情绪稍微平复一点。
他感到雄主的眼光正在自己身上移动着,从头到脚,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让他感到被逐一扫过的地方的肌肤表面开始发烫。
然后雄主的目光最后停在了他的背上。
与雄虫仅是在胸口拥有虫纹,并且虫纹仅在情绪激动时出现不同,雌虫与亚雌均是在身体肌肤表面都有着独特瑰丽的纹路。
这是齐斐第一次看见这样完整覆盖于一名虫族身体上的虫纹。
原本向言靠近一些只是为了做点动作,让情形不再那么僵硬,但靠近了对方一些后,自己反而不自觉被对方身上的虫纹吸引。
言身上的虫纹让他想起地球上蝴蝶的蝶翅,但又并非大面积的艳丽色块,而是一种更精细的纹路覆盖。
尽管高等虫族与地球上的昆虫在进化层次上早已完全是两个生物种类,但追根溯源,对方最早都能算作是‘虫’类。
言背部的虫纹以脊椎为中心对称,那些天生的纹路衬在他小麦色的躯体上,像是纹身一样漂亮。
齐斐注意到背部两侧各有一道长长的竖纹,那里的肌肤看起来也与其他部位不同。
“唔……”
当齐斐的指尖触碰到那一处时,他手下雌虫发出了声音。
“疼?”他停下手指。
言摇了摇头。
于是齐斐继续顺着这一道长纹摩挲,他感到这里似乎是一道狭长的缝隙,只要再稍微用力一些,指尖就能探入缝隙下面去。
没有继续好奇往下探的原因,是他感到雌虫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这下面是什么?”
他安抚的拍了拍对方的背,问道。
“是我的骨翅。”
言在他的拍抚下又慢慢放松了身体,轻声回答道。
骨翅?
齐斐想起了第一次遇上虫族星舰时,从星舰上飞身出舰与宇宙海盗战在一起的战士。
那些空中作战时挥舞的翅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回到虫星后,便再没见过虫族的战斗形态,从资料上了解翅翼也是雌虫独有,这让他一度疑惑过雌虫战士们日常都将翅翼收纳在哪。
“平时就都收纳在这下面?”
手指又顺着那道缝隙摸了摸。
言感受着雄主的动作,想起自己雄主对于许多事项也还不甚了解,“是的,在战斗形态时,骨翅便可以从这里伸出展开,在战斗结束时再折叠着收回。”停了停,雌虫有些犹豫,但还是补充道,“雄主若是想要玩这里,桌子左侧第二个抽屉里放有便携式高振动粒子刀。”
“……?”
齐斐觉得自己没有听懂言在说什么。
“雄主刚才……不是想伸下去看看吗?”
“那和刀有何关联?”
“为了方便骨翅的伸出与收回,那里的皮肤天生强韧,具有很强的耐磨性和拉伸性,要用上锐器才能划开。”
“……我划开它做什么?”
完全的鸡同鸭讲,越听越不明所以。
齐斐忍不住把言翻过来,让对方能够直接面对着他,看清双方的神情。
被翻过来面对着齐斐的言有些拘谨,他尽力在神色淡淡而眉宇微皱雄主面前放松下来,不让自己状态太差,惹雄虫不悦。
同样也明白了自己和雄主之间交流有差错,言解释着——
不少雄虫并不喜欢雌虫战斗时的骨翅,认为它们既丑陋又颇具威胁性,而骨翅虽然强悍,收纳着骨翅那一块部位的皮肤内壁却敏感柔软,全靠外层强韧耐磨的表皮保护。
能让一贯强悍坚韧的雌虫露出脆弱哀求的神色是不容易做到的事(当言说到这里时他发现他的雄主眼神奇异的看着他),有些兴趣恶劣的雄虫便会选择在床笫之间,用锐器划开雌虫收纳骨翅的表皮,然后玩弄甚至伤害其内敏感的身体组织,以看到雌虫受不了求饶的神态。
齐斐刚刚试图探入缝隙下的动作,就被言理解为了雄主想要尝试一下在那处的‘玩法’。
没想到自己只是好奇的动作在对方的思维里原来是这样被解读。
“我看起来像是‘兴趣恶劣’的雄虫?”
齐斐问道。
他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言会迟疑的点点头,或者迟疑的摇摇头但心里点头。
然而眼前的雌虫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雄主想怎样做都没关系。”
“即使会疼?”
“是的。”
换做其他虫族试图对他造成这样的身体伤害,他恐怕会暴起反抗,但如果对方是雄主,就算雄主用粒子刀将骨翅强行撬出,他也可以忍耐。
言认真的看着他的雄主。
齐斐对上这样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一个好像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题,“上一次在酒店的时候,疼吗?”
言怔了怔。
那一次的雄虫完全是本能下的交合,仅以释放为目的的粗暴动作。
言没法在他的雄主面前撒谎,但又觉得当着雄主的面说对方不好好像有点不妥,他只好错开了目光,垂下视线低声道,“疼。”
然后他感到雄主轻轻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雄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次不疼了。”齐斐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柔和,他向言保证,“以后也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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