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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是应该痛骂秦风的下贱行为，还是呵斥他瞧不起身材贫瘠的女孩？
“听着，秦风！管好你的眼睛、别再给我做出这种...到处乱瞅的这些龌龊的事情...”
“还有、这个世界就是有手脚有些大，胸襟比较平坦的女孩...我的初恋就是这样，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第351章 男女之分
但是季临墨面色冷冽地说完，眼前的少年居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泪花。
“哈哈哈~不行，季先生，你真的笑死我啦~你真的该治一治眼睛...”
“而且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得，雌雄莫辨的男人~”
秦风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却只是让季临墨变得更加愠怒。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个“唐欣欣”怎么可能会是男人？
季临墨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格外像女生的男人，这完全不符合他的认知。
而且“唐欣欣”分明不是人，又何来什么男人女人？
但是秦风接着拍了拍季临墨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好吧好吧~季先生你不相信我的直觉，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个唐欣欣，绝对不是人面鬼犬...”
“据我所知，人面鬼犬变换成他人身份时，对方无一不是死亡状态，而且...它也没有将变换对象变性的权利。”
秦风的话让季临墨一下子陷入深思。
——人面鬼犬变换他人身份的时候，对方无一不是死亡状态？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季临墨自始至终，只见到人面鬼犬变成“黄保家”，但他也并不确定，真正的“黄保家”是什么时候死的。
要想知道的话，他只能问一下，当初跟黄保家在一起的人。
“呵呵呵，瞧见没，周正，我说对了...咱们绝对不要靠近那个窗户，那个小疯子绝对没憋什么好屁，瞧，他们全摔出去了吧？”
落地窗不远处的沙发，林不飞看着在地上迟迟爬不起来的周鑫和唐欣欣，眉飞色舞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周正，告诉对方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然的话，他们要是也凑这个热闹，也是整个人飞起来撞地的命。
毕竟只有老季这个混蛋，才能稳稳被人接住。
“林不飞...你傻乐什么呢？”
季临墨走向了林不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单独聊。
林不飞抬眸看了他一眼，啥话没有说，直接手指向了唐欣欣，乐的龇着两颗大牙，幸灾乐祸至极。
“别傻乐了...大飞哥、我有正事要问你、”
季临墨简单询问了林不飞关于“黄保家”的问题，虽然得到的回答不对，但是差不多能判断出，人面鬼犬只能复制成已死之人。
不然得话，他有太多机会，可以变身成其他人的样子诱骗他们了。
“该死...那这个唐欣欣是怎么回事...真正的唐欣欣还在镜子之中、”
季临墨感觉到有些麻烦，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将冒牌的唐欣欣打倒在地，或许这样还快一些。
但是忽然间，季临墨想到了什么。
他眺望向了之前经过的走廊，远处那副巨大的画作，倒吊人还能隐约看到模糊的画块。
没错，是那张二楼参观的规则纸条...
季临墨皱眉回忆起来纸条上的内容。
【“我的画展”观展须知】
【欢迎各位来到我的个人画展，这让我非常高兴，所以我打算告你们一些事情，以下将是你们参观这个画展必须要遵守的规则，一但违规，你们将永生永世的徘徊与此，请仔细领会】
【1、请勿随意触碰图画，或者弄坏它们，这些图画非常重要】
【2、无论你们对于这些图画有多少负面看法，绝对不要当面说出】
【3、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别看着我、你是图画，我是人】
【4、我是图画，你又是谁？】
“我知道这个唐欣欣是怎么回事了...”
季临墨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林不飞和秦风。
“还记得我们最初进来时，是怎么发现那张倒吊人的画像的嘛？”
“嗯...怎么发现的，当然是用眼睛发现的呗。”林不飞挠了挠头，不明白季临墨问这个干什么。
但是秦风却轻笑出声，露出了然的样子。
“怪不得是唐欣欣啊~这里还真是小心眼啊~”
——倒吊人的画像，是唐欣欣随后抓起了手旁的画布，愤怒的扔了出去后，众人才发现的。
而她扔出画布前，还当着画像前，说了一句非常重要地话。
【洗手间...洗手间快到了吧...这指示牌怎么还没完没了，我可不想看这些无聊的画！】
唐欣欣当着画像面前，说出了负面看法。
她违背了第一条规则和第二条规则，所以按照违规的惩罚，永生永世的徘徊与此。
这就是她困在了厕所中镜子的原因。
“啊...这...这祸从口出，谁注意的到啊...”
“而且、那这位大明星，以后就一辈子都在那里了？也太惨了吧...”
林不飞龇了龇牙，心中泛起了怜香惜玉之情。
虽然他对于唐欣欣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二楼违背规则的惩罚，不是什么死，可从某种角度来说，却要比死还要恐怖。
“不...也许有转机，最后两条规则我们还没有搞懂，不过...我们不值当为唐欣欣冒险、”
季临墨瞅向了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的“唐欣欣”，压低了嗓门。
“你们还记得那个倒吊人的作者署名嘛？写的是我，所以我怀疑，就是作画的作者，假扮成的唐欣欣。”
但是季临墨此刻的这些想法，也只是猜测。
在没有彻底搞懂规则前，他还是主张自己原先的计划，不要打草惊蛇。
“季先生~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秦风抬起头，眼眸中闪过很多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知道惊悚世界的很多造物，其实在最初，并没有常识~”
“也就是说，他们不同于其他本来为人的NPC，即便拥有最初性别，可却根本没有丝毫性别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对于秦风的这套言论，季临墨莫名来了兴趣，朝他望了过去。
“嗯~就比如这么说吧，如果你说它是女的，那么这些造物，它就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并加以模仿，因为它们根本不理解你在说什么~”
“相反，如果你说它是男的，它也会认为自己是男的，直到过了最初这段懵懵懂懂的时候，才会了解自己，明白你说的男女的意思~”
第352章 不是人类
季临墨挑了挑眉，对于秦风提出来的这些理论，觉得很有意思。
“连自己的性别都无法理解、简直就像是拟人一样...”
拟人？
自己说完话的那一秒，季临墨愣住了。
被这个世界创造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模仿人类？
“等一等，秦风、你的意思是，这些造物，虽然被赋予人类的外形，可并没有同样被赋予人类的内核，所以在最初，它们会为了弄清楚自己是什么，从而模仿着人类的行为学习，甚至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没错~季先生，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这些造物，没有基本的常识罢了~”秦风眯起眼睛微笑，声音带着一丝鬼魅。
“所以啊，季先生~我们完全可以用这种方式试探一下，那个唐欣欣哦~”
但是季临墨没有回应，而是像是陷入到了深思。
——没有常识...惊悚世界创造的生物，没有常识。
莫名的既视感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再度想起来，四年前回到现实世界后，他开始不断寻找他的女孩，却被人告知，现实世界中没有任何一个符合他描述的人。
【很抱歉，但是季临墨，但那个女孩只是你的幻想】
【我们调查了所有人，即便是黑户，也没有符合你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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