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这下放宽了心,至少老婆安全了。
他拽着毒蝎的蝎尾,将他抛起来摔在墙上。
一下又一下。
松开尾部,惯性让毒蝎飞出去,砸在了电视上。
司棋趁机捡起枪对准毒蝎,避开他的要害,打中了他的肩膀。
Alpha捂着伤口,“呼呼”喘着气。
司棋用枪抵着他的脑袋,背后忽地响起嘶叫声,屋内的玻璃和灯泡瞬间碎裂。
司棋不适捂住一边耳朵,人鱼拖着伤痕累累的尾巴,快速游离至毒蝎身前挡着他。
血色珍珠从他碧蓝色眼睛里掉落。
他双手合十,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人鱼语,司棋听不懂。
他只能听见毒蝎费力道:“阿里斯,退后。”
人鱼摇头,趴在地上亲吻地板,对司棋表示臣服。
司棋沉沉问:“谁派你们来的?”
毒蝎不语,阿里斯却急慌慌说了一大串,司棋只听懂了四个字:“孩子,腺体。”
见毒蝎不说话,司棋冷哼一声,把枪口对准了人鱼的脑袋:“你不怕死,那你怕他死吗?”
毒蝎把人鱼护在怀里,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打碎了别人的腺体,人家要你还一个。”
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
司棋说:“很好,上次让你们逃了,这次你们一起送上门。”
“孩子……”人鱼悲泣大哭,“伊尔诺……”
毒蝎亲吻了下他的头发,缓慢站起身,说:“上次伤你的是我,你可以杀了我
,放了他,他才刚刚生产完,是一位母亲,请你,看在这个份上,让他走。”
司棋举着枪走近,反手用枪托将毒蝎打晕,说:“一个都走不了。”
他们是变异体,放走了后患无穷。
可他也并没有要他们的命。
这时,里屋突然冲出了两个男人。
客厅玻璃已碎,夜风吹得白色纱帘鼓动飘扬。
借助冷清清的月光,司棋最先看清的是老婆的脸。
他大喜,正要伸手抱住来人,可紧跟过来的,又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同时开口:“司棋。”
司棋伸出的手缩回,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转。
“你没事吧?”
同步的声音,同样的焦急。
司棋知道,其中一个是变色龙。
他可以变幻成目标的样子,并且,如果与目标接触过,还可以截取对方的记忆,很难辨认。
“你看得出来哪个是我弟吗?”崔言正紧随其后。
司棋眉心微蹙,摇摇头。
暂时还分辨不出来。
“瞧瞧,亏你还说爱我弟爱得要死,你现在居然都认不出他,你有没有良心啊?如果是我弟的话,一定会认出你。”崔言正抱着手臂抓紧一切机会“挑拨离间”。
司棋扭了扭手腕,道:“二哥,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你也没有认出呢?不应该啊……”
“我……”
趁着和崔言正斗嘴,司棋悄悄观察着两人的神情。
可两人都没太大反应。
司棋挥手表示和崔言正休战,他看着眼前两人,问:“家里进人的前两分钟,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脸倏然变红,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口,另一个得意洋洋道:“我在和你接吻,准备和你做。”
司棋咧嘴一笑:“答对了。”
崔言正眼睛瞪大,声音立马拔高八度:“什么?”
下一刻,司棋脸沉下来,枪口对着给出标准答案的人,道:“但我老婆脸皮薄,当着他哥的面,是绝对说不出口这种话的。”
“再不变回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第49章
“司棋, 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被他蒙蔽了,他不说话,是根本不知道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男人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随即又转头看向崔言正, 求助般道:“二哥……”
崔言正嘴唇动了动,讲真,他觉得司棋和这个“弟弟”说的都有道理, 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司棋上前两步,揪住男人的衣领, 拉了下去, 黑漆漆的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崔言正这下坐不住了,他吼道:“我靠,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你他妈枪别离那么近, 走火怎么办?万一他真是我弟弟,我第一个毙了你。”
司棋咧嘴冷笑:“我老婆, 在后颈这里纹了一个豹头纹身, 当作我给他的标记,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所以你变化的时候, 才会漏了这个纹身吧?”
男人脸色一变,另一个崔桓宇拉开了自己的衣领,白皙的后颈, 赫然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豹头。
“还装吗?我老婆我自己能认不出来?”说完,司棋一脚踹在男人膝弯处, 让他半跪了下去, “赶紧给老子变回来。”
话音刚落,十几条绿色藤蔓从破碎的窗户快速伸了进来, 将崔桓宇团团缠住,开始往外拖。
司棋眼疾手快把被缠成木乃伊的崔桓宇抱住,他看向窗外,一个女人以诡异姿态蹲在那里,朝司棋露出挑衅的笑,紧接着,女人后仰下坠。
与此同时,崔桓宇跟着被拖动了一大段距离。
司棋对着蔓条开了好几枪,然而并没有用,它很快会生长出新的。
并且越伤害它,它就会缠得越紧。
眼看着新长出来的蔓条缠住了崔桓宇的脖颈,司棋大叫:“不要!”
崔桓宇艰难道:“别管我。”
崔言正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将绞着崔桓宇脖子的藤条斩断,又想去斩断别的。
这时,一旁的变色龙逮住机会,掏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中司棋的后腰。
崔桓宇眼睛瞪大,喉咙里发出绝望的低吼:“司棋!”
饶是如此,司棋仍不愿意放开他。
崔言正犹豫不过片刻,转身一脚踹向变色龙,手里的玻璃捅入他的小腹,将他死死抵在墙角。
受伤的司棋力气大不如前,崔桓宇被猛地拖走,崔言正还未反应过来,他看着司棋拉着蔓条,一起跳了出去。
这他妈可是八楼啊!
崔言正将变色龙放倒,脚步凌乱跑至窗边往下看。
小区的绿化做得非常好,他只能看到葱郁繁茂的枝叶还在簌簌颤动。
“宇宇!司棋!”
回应他的,只有沉闷的风。
来不及等电梯,他从楼梯飞快跑下,想寻着血腥味找过去。
却在单元门口撞见浑身是血的崔桓宇,手里打横抱着了无生气的司棋。
“宇宇,”崔言正焦急喊,“你伤哪儿了?”
崔桓宇神色木讷:“哥,帮我叫救护车,司棋,流了好多血。”
“好好。”崔言正忙不迭点头。
“司棋,流了好多血。”他不断重复,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不哭不笑,紧紧抱着怀里人。
救护车来得很快,紧跟着来的,还有PR联盟的人和警方。
崔言正被带去做口供,崔桓宇精神状态不好,只是呆呆坐在病床前,任何人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也不回答。
游惩朝里面人摆摆手,道:“等司棋醒了再说吧。”
这一夜很漫长,长到崔桓宇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
期间卡西进来劝他去休息会儿,他依旧只是看着床上人,一言不发。
天色渐亮之际,Alpha的眼皮动了动,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眼睛慢慢睁开。
他微微侧头,和陪护人对上视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隔着呼吸罩缱绻喊了一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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