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将所有人的小婴儿都比了下去。
出去了一趟,收获了六个小婴儿,等到大家从镜像树那里回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找了些不穿的布料,给小婴儿们做了衣服,然后将所有小婴儿放在一起。
大家蹲在旁边,看着这群小婴儿愣愣地看着其他人。
这些镜像树的种子为了能够到很远的地方生根发芽继续生长,一个个都非常乖巧,不哭不闹,而且模样动作十分灵活,除了体表温度冰凉,肚子上都有一道银白色的痕迹,其他地方和真正的婴儿毫无差别。
连神态都和本人很相似。
爆炸头小婴儿望着放在他们中间的小奶狗,往前爬了几步过去用指头戳小狗。
而乌奶奶祖孙两人的小婴儿则是靠坐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
胖嘟嘟的欧阳冬爬起来很费劲,但它还是顽强地爬到了小林安面前,留着哈喇子笑呵呵着看小林安。
一旁的欧阳冬捂着自己的脸:“我小时候怎么这样,看起来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而小林安被留着口水的米其林轮胎人注视着,要哭不哭的样子格外惹人疼,旁边的乌朵都忍不住想要把它抱起来哄了。
还没行动,坐在林安旁边的小沈修泽面无表情地看了胖墩一眼,眼中仿佛带着鄙视,然后伸出拳头在胖墩的胖脸蛋上打了一拳。
被打的胖墩瘪了瘪嘴,放声大哭起来。
“竟然还会哭?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猜到这竟然是植物种子?”徐放惊奇道。
欧阳冬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被揍,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被打的人是自己,他带着些许埋怨偷偷看向沈修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而小林安似乎从旁边的小沈修泽身上得到了安全感,往旁边爬了几步,躲在它身后。
乌奶奶盯着小林安,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又看向爆炸头的小婴儿。
镜像树并不是将人的模样照下来缩小,而是真的将他们小时候的一些特征也一起复制下来。
徐放明明一直是光头,可种子却是他小时候长着头发的模样。
林安也一样,按理来说他现在还是丧尸,可出现的小婴儿却是人类,跟小时候的林安一模一样。
甚至这些种子拟态表现出的性格都和本人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原理?也太神奇了吧。
这棵树的原理没人能够解释清楚,但后半夜大家都没有睡,乐呵呵地看着小婴儿满地乱爬。
它们不需要吃饭,只会在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长出新的镜像树。
天亮以后,大家出发的时候人手抱着一只小婴儿,虽然知道这是种子,可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婴儿,还是忍不住想要一起带走。
只有沈修泽对小时候的自己无感,想要将种子留在原地。
这里既然生长着镜像树,就说明周围的环境适合其生长,将这些种子留下来它们就会生根发芽。
带着干什么?浪费精力。
麻烦。
他这种“抛弃”自己幼崽的行为遭到了所有人的唾弃,但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是用眼神瞅着他,进行无声的谴责。
最后还是乌奶奶想了办法,将林安和沈修泽的小幼崽换了过来。
让林安抱着嘲讽脸的小幼崽先走,只留下小林安没有人抱,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仅剩下的人。
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沈修泽,小小的嘴巴瘪着,简直委屈地让人心疼。
其他人都先跑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和一颗种子大眼瞪小眼。
这只是一个植物种子。
沈修泽心里很清楚,可望着小林安委屈地朝他爬过来,一只手紧张兮兮地抓着他的裤脚,似乎怕他跑了。
他终于知道这棵树为什么会将自己的种子变成幼崽的模样。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顶不住萌萌的幼崽。
面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幼崽尚且能铁石心肠的沈修泽,根本抵不过小林安的威力。
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将小林安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看它将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一脸依赖的模样,心里也软成了一片。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抱着一个变小的林安。
轻轻拍了拍小林安的后背,沈修泽叹息一声,似是无奈,又像是妥协,抱着种子向同伴所在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其实都在不远处等他,毕竟沈修泽要是真的铁石心肠抛下小林安一个人过来,那他们还得回去捡幼崽。
不过看着高大修长的身影越来越近,大家脸上也露出了挪揄的笑容。
果然谁也无法抵挡小林安的魅力。
一行人“拖家带口”前行,只不过第二天,这些种子就开始僵化。
肚子上的银色线条全都开了缝隙,缝隙越来越大,露出了里面的嫩芽。
这些小婴儿前一天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仅仅过去一天时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其实这也是镜像树的保护机制,当走到适合生长的环境后,拟态幼崽就会停止模拟出来的呼吸和心跳,身体僵化,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
而这个时候动物们都会将幼崽的“尸体”抛弃掉,种子就会在这些地方生根发芽。
即使知道这些事,可看着僵硬的小幼崽,大家都有些难受,感性的徐放甚至哭了起来。
沈修泽瞥了一眼徐放:“把它们都埋了。”
“我不要,它们说不定还会活过来。”徐放抱着爆炸头小婴儿哭得惨兮兮。
“埋了之后才能重新长成树,我们之后要去的地方都不适合镜像树生长,继续带着,这些种子早晚会死。”
最后欧阳冬在所有的种子里输了点异能,让它们能够长得快一点,大家一起将种子埋进了土中。
小福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捡回来的小幼崽埋起来,将小奶狗埋了之后,它就用爪子将其刨出来。
其他人难受一阵也就过了,只有徐放看着小福这个样子,抱着它在那里哭。
欧阳冬用铁锹支着下巴,看徐放在那里哭,无奈道:“哭什么啊,又不是你生的,那些只是植物种子,埋进土里才能生根发芽。”
徐放不听:“我就要我的幼崽。”
“以后自己去生,再不走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沈修泽看着抱住小福,往狗狗身上抹眼泪的家伙,冷酷无情地开口道。
徐放见老大生气了,立刻将眼泪憋回去,带着小福朝大家走来。
而小福还在不断地回头看被埋进土里的小奶狗。
它的举动惹得徐放又有点忍不住想哭。
小福不知道什么种子,但它知道那个小狗被埋在土里。
正当一人一狗恋恋不舍地往同伴的方向走时,他们身后的大树上突然飞下来一只虫子。
径直朝着徐放而去。
徐放还在缅怀那个只相处一天的爆炸头幼崽,身后虫子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一道银光闪过,那只速度奇快的虫子被沈修泽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针钉在了树上。
此时大家才发现,那是一只蚊子。
徐放也顾不上哭,看着那只直径至少有二十公分的蚊子,背后瞬间泛起一股凉意,赶紧带着小福跑进了同伴中间。
刚才还寂静无比的森林,此时到处都是蚊子的嗡嗡声。
这些蚊子一直安静地趴在树上,直到现在才初露狰狞,黑色的复眼直冲着几人,口器也十分显眼,像一根锋利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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