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人热爱吃蝉,自打天气开始转热,大小爷们一家老小就开始猫着腰举着手电在林子里穿梭寻找刚刚破土的知了猴了。
今年养殖知了猴的价格昂贵, 这也导致当地群众扒拉食材的热情极强, 结果就是明明已经入夏, 泉城整个城市都显得安静异常。
也就是岱山动物园的知了没有人抓, 只有它自己的动物天敌, 这才显得喧闹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人类与蝉相伴几千年的默契, 也可能是因为听到噪音更显得心不静,蝉鸣一起, 就让人觉得由内而外的燥热。
即便是在室内,即便古老的空调主机在往外头努力地喷吐着白气,但濮落依然感觉到了逐渐升起的热度。
这样的天气, 感觉动一动就要流汗啊, 怕冷, 但也不喜欢热的濮落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一滴在他睫毛尖摇摇欲坠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带着如释重负般的解脱坠到了青年的肩窝。
好痒。
他有些迷糊地想到, 濮落抬起手,向后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触碰了下, 如他所料, 一碰上去的掌心就湿漉漉的。
其实他也不需要伸手,因为贴合着的身体上其实都流淌着水珠, 只是这些汗液存在得太久,久到濮落已经适应了它们以至于感觉不到。
男性之间,明明不是贴合弧度,但因为有了汗液做填充,做润滑,反是让二人紧密无间。
就连大腿上那突兀的存在好像也适应了许多。
濮落的脸微微一用力,脸颊就贴着男人的肩窝偏转垂落,他的视线也顺利落到了自己的大腿下方。
濮落的身体是他三哥捏的,虽然是捏的,但三哥也参考了他原来的身体,可能是水生族群的关系,濮落明明是兄长,但他的人形却比几个兽-形是陆生的兄弟都要纤细。
这种纤细在以往给濮落的直观感受是身高,但当现在,他的腿和另一人的腿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却格外明显。
濮落的大腿纤长莹润,现在这样软软搭着的时候肉感十足,感觉一手指下去就能有个可以让指尖埋在里面的肉窝窝,但被他大腿枕着的另一条则完全不同。
陆吾的大腿即便是在放松状态也硬邦邦的,但那种坚硬并不像是石头一样硌屁-股,而是可靠的、柔软的,像是能够轻易撑起整个世界一般的强大。
唯一破坏了这份强大的是他大腿上的黑色环带,弹力棉纶织带作为整个装备的受力中心被牢牢扣在陆吾的大腿上,它是如此的认真和尽责,即便在变得湿漉漉之后也不曾移动位置。
陆吾的大腿因此被这根环带掐进去了一截,可以想见以人类脆弱的皮肉而言,当它今晚被解开的时候,一定会在陆吾的大腿上留下一圈红痕。
唔,说不定会在他大腿上也留下一点。
衬衫夹一腿一个,每个衬衫夹有三枚夹子,这些夹子用来固定住这一边的前、侧、后三面,所以当衬衫被扯开之后,三枚没有了用武之处的夹子便垂落在了陆吾的大腿上,银亮的颜色宛若那种丁零当啷的装饰物吸引着濮落的视线。
明明是非常正经的正装配饰,明明它存在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衣服牢牢待在它应该待着的位子上,但在一只手伸过去,如同调皮猫儿的爪子一般轻轻拨动垂坠而下的夹子时,整个情况就有了改变。
夹子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空中晃荡,也随着位置的变化,被蹭到了皮肉交接之处,多亏工匠们可能想到了它在使用时会出现的一些尴尬情况,在设计时做了特殊处理,这种磨蹭只是不适,不至于到疼痛的程度。
不过即便是在疼痛之下,濮落也有可能会因为另一方面的刺-激而暂时将它忽略。
人类啊……
濮落不由自主地砸了咂嘴,他的行为让另一个人轻笑一声,紧贴的腹腔共鸣将对方的情绪全数传递了过来,陆吾伸出手,扯了下腿上的领带夹,伴随着皮筋叩击肉-体的“啪”的一声,他有些意味不明地问道:“这么喜欢这个?”
濮落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下,最后为了自己未来的福利还是很诚实地点头承认,似乎是为了证实一般,他用虚软的手指还碰了碰陆吾被皮筋弹到的地方。
陆吾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他不由自主地将脸靠在濮落肩膀处蹭了蹭又贴了贴:“小濮老师的喜好……有些危险哦。”
危险?
濮落有些疑惑地看他,因为疲惫,他的大脑转速已经下降到了低谷,几乎很难准确地处理信息,不过在陆吾就着这个姿势将他腿上的领带夹解下来,又就着这个有些艰难的动作一点点套到他腿上,又缓缓调整束缚带时,濮落也感觉到了这份“危险”。
好,好像是真的有些不太妙啊。
刚刚还放松全身让他舒舒服服靠着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紧绷了起来,冷却后变凉让他有些不舒服的汗液此刻像是被重新加热一般,带着一种熔融状态特有的黏腻感摩擦着皮肤,更糟糕的是,刚才已经偃旗息鼓的……似乎又重新醒来了。
“好像,能感觉到小濮老师喜欢的原因了。”陆吾抬起自己的腿,半搭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濮落也被他带动得也抬起了腿,他的肤色白,衬得这根黑色衬衫夹黑得格外深邃。
也不知道是陆吾系得太紧的关系,还是濮落的肉太软,黑色的环状物将他的大腿压出了一个肉窝,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腿,然后,那无形的手会将他的两条腿分开,接着就会看到……
“唔!”濮落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受了下,然后一点点回过头,看向陆吾的侧脸。
他的动作换来了一个温柔的贴面吻,然后那个吻一点点偏移了方向,随着二人体温的上升也愈加灼热起来。
刚才让他安心舒适的体温一路升高,渐渐变成了让人不安且充满侵略性的温度。
之前就是在这个温度下,他被敌方部队逼得溃不成军丢盔卸甲,然后在对方温柔的劝慰和一句句看似体贴的询问中,哭着说出了以往绝对不会说出的话。
濮落有些不安,他近乎是本能得挣扎了下,但是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好使力,他的动作反而给了另一个人按住他的机会。
另一只按在他腹部的手格外有存在感,就好像是要将两人彻底贴合在一起一般,对方将他一寸寸下压,濮落小口小口喘息,忽然有一种自己在玩蜂蜡的感觉。
蜂蜡的熔点很低,只有60度,这个温度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也不过是稍烫,更别提是对濮落这样的体质来说了,之前他们取蜂蜡的时间又是在寒凉的季节,所以当时濮落很喜欢将双手都浸泡在蜂蜡里面,然后将裹上蜂蜡的双手拿出来吹凉后再把外壳剥离。
当时他是觉得这样很舒服,但现在,他却感觉自己能体会到蜂蜡的感觉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一块块被隔水加热的蜂蜡,虽然很努力维持原型,但还是在高温的影响下不得不变成了黏腻的一团。
蜂蜡融化,一滴滴淌下,然后落到每一个凹槽之中,最后被填补成无法分离的模样。
明明是并不贴合的两具身体,现在却无比贴合。
但这也提高了他逃离的难度,濮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藤蔓紧缚的猎物一般,无论更换什么姿势都无法逃离。
原来系在大腿上的衬衫夹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到了他的手腕上,晃动的夹子就像是铃铛一般,在他的视网膜中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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