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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字？”苏子想到了什么，转动脖子，看向身旁亡灵生物的额头。
大部分亡灵生物的额头上，都用中文刻各种文字。
小骨头、听说你是二五仔、想吃麻辣小龙虾、通缉犯九十号……
他哥的内心活动这么丰富的吗？
苏子安对夜游的安排没意见，只是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会那只头上刻着“想吃麻辣小龙虾”的黑甲战士，满心疑惑。
“哥，你不是对人类的食物没兴趣吗？”苏子安问。
夜游翻身骑上骸骨战马，闻言顺着苏子安的视线，看了眼那黑甲战士，回道：
“这些都是直播间观众给亡灵生物取的名字。”
说话间，夜游控制一只骸骨战马走到苏子安面前，示意苏子安上马。
所以，他上次看到的那些关于催他做魔杖的刻字，也是观众给取的名字？不是他哥的真实想法？
这样的念头从苏子安脑海中猛地闪过，苏子安暗暗松了口气。
高大的亡灵马来到苏子安面前。
苏子安翻身上马，骑在了由白骨构成的战马上，这才有些犹豫地问：“哥的直播间……能开启？”
“嗯，”夜游听出了苏子安话里潜藏的意思，边控制骸骨战马走，边问：“你的不能？”
“不能。”苏子安正扯着亡灵马颈侧的骨链。
他想让亡灵马往夜游身边靠一点，但这亡灵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亡灵生物只服从契约者。
苏子安放弃了，他松开骨链，抬手在空中虚滑了下，像是在将什么拖动到夜游面前。
“我光屏上的直播间一直是黑屏状态，上面写着‘直播间无法连接’。”
苏子安想了想，又道：“可能是出了什么故障吧。”
夜游猜测苏子安是将他的光屏拖了过来，但他看不到。
就像谁也看不到他身旁的光屏一样，他同样看不到苏子安的光屏。
夜游看向自己身侧的光屏。
【二崽的游戏连不上直播吗？】
【能不能和游戏官方反应下，快修修bug，我还想蹲二崽的直播间呢。】
亡灵大军浩浩荡荡地前行。
苏子安骑着亡灵马，白色的魔法袍披落在亡灵马两侧，四周都是各种亡灵生物。
这样待在亡灵大军中的体验，对每个光明魔法师来说都是没法想象的。
苏子安惊奇地环视了遍亡灵生物们，侧头就发现他哥看着身侧某处，那里只有空气。
或者还有一面光屏？
苏子安有些好奇地问：“哥的直播间是什么样的？真就是直播吗？观众都是什么人？”
夜游：“就是直播。”
至于观众是什么人……
夜游观察了光屏后那些存在许久，只觉得他们就是普通人类，需要吃饭睡觉，需要上学上班，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家人，还格外喜欢养崽。
这样想着，夜游看向身侧的光屏，发现上面已经有了各种针对苏子安询问的回答。
学生、老师、公务猿、网瘾少女、女友、你爸爸、妈妈、妈妈、妈妈……
夜游轻咳了声，道：“观众都是普通人类。”
【嗯？崽，我给你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看清楚，我们都是你麻麻。】
【什么‘普通’人类，崽崽，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没有异能？不会魔法？】
【不，是嫌弃你们没有内测号。】
苏子安也不理解他哥说的“普通人类”，在他理解中，直播间观众应该是和他们差不多的闯关者。
但他哥强调了“普通”人类，就应该是真正的普通人，甚至不是末日界的异能者，也不是魔法界的施法者，就是最普通的存在。
可那样的普通人，为什么能看他们的直播。
夜游瞥到弹幕中的“内测号”三个字，对苏子安道：
“还有件很奇怪的事，直播间的观众，一直觉得我们的世界是游戏，不管是原先的末日世界，还是现在的魔法世界。”
“游戏？”苏子安诧异。
苏子安想了想，道：“哥现在开着直播吗？那些观众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夜游点头。
“那他们什么反应？”苏子安有些好奇。
夜游再次看向光屏。
【我才知道崽崽还会开玩笑，那一本正经地说“观众觉得我们的世界是游戏”的样子，可爱极了。】
【崽崽太呆萌了，我这颗老母亲的心啊，都被戳爆了。】
第59章 亡灵巫神的养成26
【崽崽好不容易开个玩笑, 你们这反应，崽崽多没面子啊，快配合点。】
【哦哦哦, 原来“无限世界”不是个游戏，而是真正的世界！恐怖如斯。】
【只要给我个内测号, “无限世界”就是我的真实世界。】
【只要有号, 别说游戏是真正的世界了, 就算你说我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是个游戏, 我都信！】
【对, 我不想在待在游戏里了，让我进入真正的世界吧。】
夜游了会滚动的弹幕, 转头对上苏子安好奇的眼睛，道：“他们觉得我们在开玩笑, 并想要拥有进入这个世界的‘内测号’。”
“一点都没有生疑吗？”苏子安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是原世界, 还是这个魔法世界, 都有大量多活生生的人, 还有完全真实的景物。
面对这样真实的世界，怎么可能全部观众都觉得是游戏？
夜游摇头, 却忽地瞥见光屏右上角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积分正在快速下降。
夜游眸中闪过些许诧异。
他完成了几次光屏颁布的考核任务，又有许多观众通过打赏来云养亡灵生物，累积下来的积分已经破了千万, 在光屏上显示的数字足有八位数。
而此时，积分的尾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跳动。
他并没有打开积分商城购买东西，为什么积分会持续减少？
“难道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观众的思维，让他们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只以为这是个游戏直播？”
苏子安的声音传来，夜游盯着那掉得更快了的积分看了会，脑内思维运转，似有什么东西联系在了一起。
夜游忽地对直播间观众道：“该下线休息了，这次的直播就到这里，大家下次再见。”
说着，夜游就关闭了直播间。
这还是夜游第一次用“下线”这种游戏用语，他想佐证心里的猜想。
直播间屏幕变成黑色，但依旧能看到弹幕滚动。
【刚还说这不是游戏，你就下线了？现在开玩笑都这么不走心的吗？】
【我刚想着这游戏画面真实度这么高，跟现实也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真是个特殊的世界，转眼主播就下播了。我：？？？欺骗我感情。】
【已经直播很久了，崽崽该休息了。】
【呜呜呜，我又要有好久看不到崽崽了，老母亲的心在流泪。】
【虽然说只要游戏舱够好，营养液管够，在游戏舱里躺几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也会有很多健康问题。崽崽是该多下线休息，锻炼锻炼身体。】
【不一定非要直播啊，崽崽在现实锻炼身体我也想看。】
【想看+1。】
【刚忙完工作，崽崽就下播了，只能给崽崽打赏一些零食了。】
一片黑色的直播间屏幕上弹幕滚动，夜游发现积分下降的速度减缓了很多，甚至因为不断有观众打赏，积分逐渐开始正向增长。
夜游大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积分开始下降，应该是从提起游戏和现实开始的。
在苏子安说出观众的思维被影响的时候，下降速度达到最快。
或许就如苏子安所说，有东西在影响观众的思维，让他们不会往这是个真实世界的方向去想。
而这种影响，会消耗他的积分。
夜游的积分每天都在变多，他几乎不会刻意关注积分，也就不清楚在他没有看积分的时候，积分后的数字是不是也会偶尔下降那么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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