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刚响了半声,那边就有人接听了:“喂?老大!?你帮帮我,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眼镜,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不好说,老大你带着陈大师到承北路……”
“眼镜啊……”赵恣文打断了他,“我还没说帮你吧?”
“啊?我……”虽然就俩字,但是也能听出来,眼镜的语气从刚才的苦苦哀求,变成了略有怨愤。
“怎么?谁有事求我,只要语气可怜点,我就得答应?”
“不是,不是,可是……电话里真的不方便说,所以,老大你能出来吗?”
“可是我现在也没闲着,没工夫到处跑的。”赵恣文说话的时候,陈休渊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出来了,他左胳膊下边夹着童魏给他的那个光盘盒子,左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里边放着两支手机,外加王副队给他办的各种证件。
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赵恣文,陈休渊很自然的用自己手里的副卡把赵恣文的门打开了,又很顺手的拉着赵恣文的手进屋了。赵恣文进屋就坐在沙发上,陈休渊就挤在他旁边,黑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了?”赵恣文被看的不自在,捂住电话问。
“事都办完了,该回家了吧?”陈休渊问。
“回家?”赵恣文怔了一下,忽然间就笑了,“好啊,走吧。”
“啊?老大,你能出来了啊?”电话里眼镜还在嚷嚷。
“不是和你说话,有事,明天去蓝薄荷找我再说吧,今天实在是没时间。对不起了,眼镜。”
“老大!等等!等——啊!!!吱——!!!砰砰!咚!!”赵恣文刚要挂电话,电话里就传出了惊叫,以及绝对不正常的噪音。
“喂?眼镜?眼镜?”赵恣文对着手机喊了两嗓子,但屏幕上显示的却已经是“对方已挂断”了。
“BOSS,要我去看看吗?”陈休渊看赵恣文皱着眉,主动问。
“你怎么……你能看到?”
“我见过他,他又是与你有联系的人,很容易找到。”陈休渊点头,说话时其实已经开始找人了。他先看到的是一棵被撞倒的树,接着是一辆被撞得扭曲变形的汽车,坐在驾驶位上的是满脸鲜血已经陷入昏迷的眼镜,周围的目击者一片吵闹,已经有交警赶了过来,和两个热心人正在准备撬开车门,还有……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依稀可辨的女人身影……
“怎么样?”
“车祸,人还活着。”
“伤得严重不严重?需要帮他叫救护车吗?”赵恣文皱眉,关系再不好,听人出车祸,还是要担心一下。
“应该只是昏迷,救护车现在已经到了。不过,有个女鬼跟着他,还是抱着婴儿的。”
赵恣文的心情先是一松,又是一紧:“鬼还有带着孩子的?他的车祸是那个女鬼害的?”
“小孩子如果是和父母一起死的,而他们的父母也想留下,那么很大的可能小孩子也会留下来。尤其,我看那个大小,像是还没出生的魂魄。至于车祸,我没见到是怎么发生的,所以不好确定是不是和女鬼有关。不过她的的怨气很重这点倒是没错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车祸是否与女鬼有关,但总之被她附身不是好事。要不然眼镜要来求助,也不对,如果只是除鬼,他们家里也有认识的‘大师’,怎么会特别打电话来找你呢?那样不是自找丢脸吗?”看来这不是眼镜的陷阱了,但是事情却依旧不对劲,只是赵恣文还不知道不对劲到底在什么地方。
“BOSS,那个女鬼至多死了半个月,怨气重但是阴气并不重,人的轮廓还十分的清晰,依旧留有一定的理智。”
“而且咱们之前见他的时候,他还是没事的,这才几天而已,他就被一个女鬼缠上了?鬼经常缠在人身上吗?”
“嗯,鬼经常跟人走的,只要它觉得你看着它,或者认为你说的话是对它说的,它就会跟着你走。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坐在我爸自行车后边,等到车骑起来,我就‘看’上一群好朋友,让它们跟着跑。黑压压的,铺天盖地的一片,真的很好玩~”陈休渊想到了幼时的趣事,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
“……”原来陈休渊的高雅兴趣不只是养宠物那一条啊,这一爱好也绝对是普通人,大概还得包括修士们,都望尘莫及的了……
“BOSS,要去帮眼镜吗?”
“你想去帮吗?”
“我听你的,你不是我的BOSS吗。”
“你又不是卖给我了。”刚才赵恣文确实是脸红心跳了一下,看着陈休渊单纯的眼神,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小陈,别总这么想,也千万别这么说,毕竟,我可是很习惯得寸进尺的人,你小心我真把你当私人财产了。”
“哦。”陈休渊答应着,他却没告诉赵恣文,他早就在赵恣文身上插上国旗了,所以,为赵恣文做事是理所应当的——那叫做保卫和建设自家领土。
“而且我帮不帮他,其实是和政治有关的。”赵恣文叮嘱完了陈休渊,又开始叹气,“别看我现在的任务是玩玩乐乐,但我毕竟姓赵啊。”
“BOSS的家人和眼镜的家人是政敌?”
“其实说起来他们家和我们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刘家不过是恰逢其会,外加好运气而已……”赵恣文义愤填膺说了半天,怒斥眼镜家的不够档次,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嗯,他们家和我们家是政敌。不过,不是我们家最大的政敌,也就是三号四号敌人那样的。”
“一号、二号是谁?”
“南边的沈家……”刚说完赵恣文就反应过来不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休渊用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直到发现糊弄不过了才老实的说,“只是想帮你的忙,BOSS,一个一个处理的话,是看不出漏洞的。更何况,我并不是只有心脏病发作一个手段而已。”
“!”赵恣文眼睛顿时睁大了,陈休渊的这个暗示可绝对是威力惊人。而说他一点都没动心那就是虚假了,毕竟那是除掉家里的竞争对手。但只要一想到这是用暗杀的手段,还要弄脏陈休渊的手,赵恣文就立刻摇头了,“不许那么做。”他第一次对陈休渊很认真很坚定,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着,“绝对不许那么做。”
“哦。”陈休渊点头答应着,“我不做。”BOSS不让就不让呗,什么时候让什么时候他再做。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出宾馆了。打车回家,有鉴于出租车上有司机,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玩着手机,一个看着窗外。
到了地方,两人下车,上楼。赵恣文上楼时的感觉是楼梯又黑又窄又陡,进了屋的感觉则是房顶好低、房间好小、东西好多,但是……虽然这小房子一眼就能看个通透,却也很温暖,到处都能看到生活的气息,反而比他那个看起来像电视布景的家更让人放松……
“BOSS,想喝什么?”
赵恣文下意识的就要说酒,但是一想到某人半杯倒的体质:“随便。”
“那我去烧水,你随便坐,对了,这是童哥借给我解闷的DVD,你选吧,回来咱俩一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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