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辉云毕竟是个警察,还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那敏锐性是绝对比—般警察还要了得,不然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所以哪怕对方在释放善意,他还是觉得毛毛的。
可是他已经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了。
想到了自己的异常,薛辉云只觉得脑仁又是—跳一跳的疼。
但最终,他还是缓缓开口。
“我一开始以为是有人闯入,这一点我提交的报告上都有详细的描写。”
甚至之后关于阿飘的猜测他都没有省略。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人闯入也没有阿飘,有的只是他的异常,这两天他的神经越是紧绷,越是想找到那个“阿飘”交流,他身边的异常就越是多。
“直到,我不小心动了东西。”
或者准确的说是,他不小心发现,那些挪动的东西都是他的缘故。
他怕只是说,并不清楚,他示意三人小组都看他的手。
他伸着手,对着摆在玄关上的门钥匙,—开始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随着他越发的集中注意力,那—串钥匙慢慢抖动了起来。
稀拉哗啦的碰撞声,然后,在薛辉云的鬓角微微冒汗的时候,哗的—声,钥匙直接冲着薛辉云的手飞了过来。
不过,不知是他的注意力有什么转变,还是因为力竭了,钥匙在快到的时候,唰的—声又坠落,砸在地上发出声响,还滑行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
薛辉云放下有些发颤的手,解释道:“我这几天—直在想这件事情,休息不好,疲倦之下,手里杯子脱手。”
然后在他反应过来,焦急一闪而过的时候,那杯子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一简直牛顿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他第一反应当然以为是“阿飘”乐于助人了,但是,随着他意识到这点后,他就发现那些东西能够受他的心意控制。
虽然控制不那么好,但也足以证明,他的家里,没什么阿飘。
薛辉云说完这些,微微垂着头,等着三人出声。
他知道自己的异常,也动过隐藏自己的念头,他不是不相信国家,可毕竟他这情况前所未见,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暴露”之后会是什么境遇。
这几天时间里,他跟妻子打电话的时候,甚至透露着出点留遗言的意思。好在最后他又含糊了过去。
—一当然,哪怕如此,他的妻子也是很担心的。可是—家人在外,上有老下有小,都靠她—个人撑住,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敢表露异样。
“这个,不是什么魔术表演,真的没有任何机关。”薛辉云又强调了一句,他也是看过不少魔术表演的相关表演的。
与他最相似的,就是当初言茨的直播意外。
他也不是一点念头没动过,或许言茨就是跟自己一样呢?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那视频也看不出有没有手脚以及机关。
但相较于薛辉云的头疼,小组这三人是越听眼神越亮,从他“表演”开始,他们几乎已经能够确认这就是觉醒了精神力。
虽然目前看来这能力跟言茨不能比。
虽然他们如今也没有能够成功检测精神力的机器,但是就操控力与续航能力,显然都是言茨更加强悍。
可无论如何,这都证明,他们就要有新的进展了。
所以他们让薛辉云跟家人打好招呼,就跟他们回了京市,然后前往研究小组。
也让人跟言茨联络,需要他回来一次。
薛辉云的情况他们要搞清楚的,但精神力方面的锻炼,也只有言茨有经验。
——即便研究小组这边数据资料一大堆,包括言茨也留下了自己一些心得,但肯定没有言茨的言传身教来的更准确。
更何况,哪怕有再强烈的信心,认为薛辉云是真的觉醒了精神力,那也还是得等言茨确认过,他们才能安心。
所以,言茨就被紧急叫了回来。
而知道自己不再是唯一,甚至薛辉云的经历可能比自己更具有参考性,言茨也是惊喜非常。
看完资料就问老师什么时候他们能够见面。
老师当然也想要更多的进展,不过薛辉云这个时候在配合检查,自然也就需要再等等。
双方在午饭前见上了面。
要是按以往的生活习惯、交际方式,这个时候只怕是约着先去一趟饭馆,一切就在酒桌上边吃边谈。
但是到了现在,大部分的人习惯都有了更改,与其浪费那个时间,不如直接一口闷了一管养元多,省下的时间专心致志做研究。
薛辉云也是签完了保密条约,才知道了自己不是唯一的精神力觉醒者——这一刻他还以为官方早已经有了这样的特种小队,就跟那些影视剧里拍摄的一样。
官方:“……”我倒是想啊!我只有俩,能这么剥削吗?
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前辈”,薛辉云的心情一松,配合检测的时候都没那么紧绷了。
而知道这个前辈是言茨,而且即将见面的时候:“……”
所以他下意识说他那不是魔术表演什么,还颇有一种异样的“一脉相承”感。
——对自己人就强调不是魔术表演,忽悠大众的时候就说这就是魔术表演。
普罗大众:“……”可真谢谢你们了。
大家都扔掉了手里的养元多管子,再抬起头的那一刻,视线相碰,他们就知道对方都想要快点出一个结果的心思。
所以也就不耽误时间。
“你尽量的释放你的力量,你这几天应该能摸索出一点吧?”言茨问。
他看资料的时候,已经看过那两段视频——一段是薛辉云自己拍摄下来的那个,另一段就是薛辉云的魔术表演,是从三人小组带去的执法仪拍摄下来的。
薛辉云也知道言茨的意思,所以就按他的说的,费力的将自己的力量集中到面前茶几上的杯子上。
边上一直跟着薛辉云的另一位姓周的老师,就解释:“从我们目前的结论上看,他的操控距离有限。”
“要想成功,最长不能超过五米,操控的物品重量上也有限制。”
而且因为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锻炼方式一样不一样,所以也不敢让薛辉云过猛的训练。
——也不敢压制他,毕竟言茨当初差点就因为萌芽期的压制而出事。
每个人的觉醒都不一样,锻炼方式也不尽相同这一点,也是从言璋那里挖来的资料中得出的经验。
具体什么锻炼方式,他们知道的也不多。除了那几项,唯一有“实验对象”的就是言茨自己给自己总结出的那一项。
言茨听了周老师的话,点了点头,虽然精神力不是用肉眼看,他的目光却还是离开薛辉云身上。
那个杯子很快就缠绕上了薛辉云的精神力,但是哪怕越缠越多,他的用力还是不均匀,所以这个杯子在颤动,却没有被平稳的拿起来。
直到力量已经很强,杯子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茶几。
但刚提起来不到一拳高的距离,薛辉云就伸手接住杯子,将之放回去,长长出留一口气。
他解释道:“我想操控它,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是扔、抛这样的不管不顾的方式,那就还能快一点、远一点,东西甚至也能更大一点。
“想要更稳、更细致,确实是会更难一些。”言茨看着三十多年的老大哥有些赧然的神色,是安抚但也是解释的说道。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平稳的。
但只是接触到了薛辉云的精神力,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精神力并不相同。
“只是精神力,并不能像小说里,说的那种具体分出个‘金木水火土’的属性来。”
“要说分什么攻击还是防御,也不绝对。当然,因为目前只有我自己的摸索较多,我也不能说一定就没有这种的精神力。”
言茨只是结合资料和自己的感受,给薛辉云传授一点经验值。
更多的,显然还得他们两个一起摸索。
薛辉云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独特”而自傲自负,虽然他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甚至比言茨年长,但面对这种他没接触过的情况,他还是虚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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