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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核对宠物进化无效？
李非然暂时也搞不清楚原因，他将剩下的三枚晶核装进口袋，继续带着宠物们前进。
五分钟后，终于来到百货公司。
门口处乱糟糟的一片。有人手里拿着几瓶饮料，有人怀里抱着方便面，还有人则小心地拎紧包裹。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在朝外奔逃，好像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事实上，在快要来到百货公司之前，李非然就已经看见过一大群疯狂跑路的人，都是往远离百货公司的方向跑的。
他本想找个人问问，无奈别人一看见小金，只会立刻跑得更远。
百货公司里面有丧尸？
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尽快离开，换个地方寻找食物？
这是李非然的第一反应。
“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李非然的思考。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瘫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小金瑟瑟发抖。
尽管对方的衣裳变得灰扑扑的，妆容也花了，但是依旧不难看出，在今日之前，她是个生活得十分体面的都市丽人。
“别怕，它不咬人的。”
李非然伸手摸了摸小金的头，冲那名女性说道。
正在这时，有丧尸从百货公司里走出来。快速地一瞥，共有七头。
其他人纷纷飞快地逃远了，唯独李非然和这名女性，一站一坐，暂时停留在原地不动。丧尸们没有任何犹豫，朝他们俩冲了过来。
七头丧尸，两只宠物能解决。
李非然将自己的手从金毛身上挪开，下一秒，小金便迎着丧尸勇敢地发起攻击。而飞在空中的平平，也立即俯冲过去。
前后花了不到两分钟，一狗一鸟便杀光了在场所有丧尸，战斗异常顺利，几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解决完丧尸后，它们又自发地从丧尸的脑袋里取出晶核，送给自己的主人。
整个过程，年轻女人一直愣愣地看着，满脸不可思议。
片刻后，她恍然。
难怪。
难怪这个青年的脸上连半点儿慌乱也瞧不出，衣服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有这么两个厉害的大家伙保护，当然不用害怕丧尸了。
地上那头猛兽，虽然看起来比老虎还要大，但还是依稀能分辨出金毛的模样。至于天上那只猛禽，明显也不是真正的雄鹰。
它们原本应该都是青年养的宠物吧？
这个世道，动物都纷纷变异了。
怎么自己就没这种运气，家里的那只京巴连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年轻女人站了起来。
她大着胆子，在一兽一禽的注视下走到李非然身边，恳求道：“小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李非然闻言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请求组队。他犹豫了下，摇头道：“抱歉，我比较习惯一个人。”
女人不死心道：“我可以把自己银行卡里的一半积蓄都给你。虽然现在出现了很多丧尸，但是这场灾难早晚会过去的。只要你愿意保护我一段时间……”
李非然打断她道：“抱歉。”
在这样的世界里，自己都要依赖宠物的保护才能活下来，又怎么有余力去保护陌生人呢？
他看着对面逐渐焦急起来的脸色，以及无比干涸的嘴唇，终是带了点儿不忍，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这个给你。”
做完这件事，李非然转过身去，往百货公司内部走。
女人接过矿泉水，还欲跟上去说话，小金回头龇牙低吼一声，她顿时停下，不敢再开口了。
年轻女人望着李非然的背影，直到一人五宠消失在视野中。
嫉恨的眼神很快转变成幸灾乐祸。百货大楼里面最可怕的，让那么多人争相逃出来的，才不是什么丧尸呢。
既然你不愿意带我一程，那就去死吧！
她喉咙干得不行，拧开瓶盖，咕隆咕隆喝了几口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刚走了没几步，两只半米多高的野猫突然从暗处扑来。女人瞪着眼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喉咙便被野猫的爪子割断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坠落在地。
两只野猫，一只舔着从瓶子里淌出来的水，另一只则舔着她颈部的血。
解决完口渴，没用多久，它们便将眼前新鲜的尸体分食完毕。
第4章
刚进入百货公司，李非然便在地上发现了许多尸体，属于人类的尸体。
数量不少，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层血腥气，这令他忍不住蹙起眉头，避免往地面上去看。除此之外，不同于一路走来那些街道上的尸体，这些尸体上并没有腐气，而有一种像是被野兽噬咬过的痕迹。
李非然停下脚步。
除了门口被杀死的七头丧尸，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他偏头望了望身旁的小金。
出乎意料的是，小金完全没有先前那种浑身戒备的神态。至于盘旋在头顶的平平，更是给人悠哉悠哉的感觉。
难道自己想多了？
对于几只宠物，尤其是小金的洞察力，李非然还是相当信任的。既然它没有表露出紧张感，附近应该就不会太危险。
前方便是各种各样的店铺。
原本整齐摆放着的商品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像是开在一楼入口处的那家肯德基，店内更是被洗劫一空。
李非然徒步走楼梯，来到了三楼。在末世前，这一层是专门贩卖美食与各种零食饮料的。
第一家店，里面被搬空了。
第二家店，同样一地狼藉。
第三家店，算是个中型超市，面积足足占据了这层楼的三分之一，李非然进入其中。
入内不久，他再次发现了尸体。这一次不是普通人类的尸体，而是死去的丧尸。
丧尸的脑袋被彻底一分为二。
由于先前已经多次从丧尸脑袋里取出白色晶核，李非然一眼就识别出：眼前这具丧尸，脑袋被分开的地方正是晶核应该存在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
晶核被取走了。
是人类干的？还是说……
忽然，李非然听见了某种动静。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声音尖锐，规模壮观。
他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声响。
前方出现了一大群灰老鼠。它们的个头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比寻常老鼠要大，至于最大的，体型更是将近半米。
这群老鼠成群结队，根本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一眼望去，只觉得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患者站在这里，恐怕会当场眩晕。
李非然僵在了原地。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
那么多的老鼠，就算小金与平平再强，陷入鼠群，只怕也会瞬间就被淹没吧？
逃跑，能跑过变异过的鼠群吗？
这下子该怎么办？
变异鼠群的确是强大的。
它们原本藏身于百货大楼的各个角落，只有夜间才敢出来行动。末世降临之后，老鼠们的个头成倍增长，鼠群战斗力更是呈指数级上升。其结果是：一天之内，鼠群便彻底占领了这栋大楼。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丧尸，又或者其他发生变异的动物，凡是进入三楼寻找食物的，无一落得个葬身鼠腹的下场。
先前从百货大楼里出来的人们，根本不是一开始就在大楼里的人，而是中途进去的。当时鼠群正在三楼与一群丧尸发生战斗，他们才得以侥幸逃生。至于在大楼门口试图攻击李非然的七只丧尸，与其说是出来追击普通人的，不如说也是像普通人那样逃命的。
李非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小金忽然往鼠群靠近了几步，发出一声怒吼。
先前气势汹汹围拢过来的鼠群，在小金的吼叫声里，竟然瞬间溃散，争相回头逃命。惊惧之下，甚至有不少体型相对较小的老鼠被同伴踩死。
“？”
李非然望着鼠群一头雾水。
小金回到主人身边，欢快地摇着尾巴，好似在邀功一般。
李非然伸手揉摸着它的脑袋以示褒奖，同时陷入深思。
源于生物本能的畏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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