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比目睹了全程,恨铁不成钢地跟着叹息一声,“没事,下次他再来,我帮你。”
时念哭唧唧地扭头看去,“你怎么帮我?”
替他讲吗?
在布瑞特再次来问题目时,诺比一把抱住时念,啪的一下往他桌面放了一本书,扭过时念的脑袋,不让他看布瑞特。
“Brot要给我讲题,你找别人吧。” 诺比掷地有声地告诉他,“别抢别人家的Brot,你要是想要,让你爸爸或者妈妈给你生个Brot去。”
布瑞特:“……”
且不说哥哥能不能生出来,布瑞特至少是知道诺比对他的态度肯定不是欢迎。
他温润的琥珀色的眼睛眸光不明地注视着诺比,诺比单手撑着脸,勾唇轻笑,随后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肩,“愣着干吗?走啊,还要我们送你啊?”
布瑞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只是面色没有丝毫改变,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好,打扰了。”
时念观察着他的脸色,那瞬间的恨意被他捕捉入眼,心中瞬间明白对方隐藏下的面孔。
诺比嗤笑一声,“这样还能忍气吞声,也真是厉害啊,哪个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才?”
时念也对他背后的势力好奇,“你知道他姓什么吗?”
诺比的面色罕见地带着疑惑,“似乎是肯特,但帝国有这个家族吗?布瑞特·肯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时念的印象中也没有这个名字和姓氏,但他对帝国的大家族了解不多,他不认识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连诺比也不认识,那只能说明布洛特身后的家族势力并不庞大。
在中午吃饭时,时念吃着软软糯糯的藕,问身边的艾泽尔,“你知道肯特家族吗?”
艾泽尔得到时念送的面包非常开心,吃的时候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含着愉悦,“不认识,这个家族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时念摇摇头,“我们班上有个同学姓这个,哦对了,你吃的那个面包就是他送给我的的。”
艾泽尔一顿:“……是个Alpha?”
时念:“昂!”
艾泽尔觉得嘴里的面包顿时索然无味,直接把剩下的面包放在桌上,揉了揉眉心稳定情绪,望着时念那双乌黑的眸子,欲言又止。
“念念啊……” 艾泽尔靠近时念,低声在他耳边委屈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吃醋的。”
时念茫然地啊了一声,“是吗?抱歉啊,但是他直接把东西放在我桌上,还让我不喜欢就丢掉,我想着不能浪费食物,就带回来给你吃了。”
艾泽尔:“……”
真难为他还记得自己。
时念似乎察觉到艾泽尔不开心了,偷偷在桌下牵着他的手,“你不喜欢啊?那我下次不收了,直接丢掉。”
艾泽尔反手握着他的手,要不是顾及着诺比就坐在他们面前,肯定要抱着时念好好说说他有多委屈了。
时念用别的追求者送的面包来投喂他,艾泽尔简直是有苦难言,心情异常复杂。
时念突然记起一件事,“啊对了,他还送了牛奶,诺比喝了。”
诺比欢欢喜喜地吃着排骨,突然被戳,抬起脑袋,“因为我喝牛奶可以长高啊,Brot,你没发现我这几年没怎么长吗?”
本来诺比和时念差不多高,但是现在时念已经一米七多了,诺比连一米六都还差一点点,尤其是他们和艾泽尔站在一起,就是个完美的梯度。
时念对于喝牛奶长高的事并不怎么信,“顺其自然就行,小舅舅和小舅夫都高,你肯定会长高的。”
诺比被安慰到了,只是还是很担忧,“要是我还是不长怎么办?”
时念认真地给出猜测,“那可能是……基因突变?”
诺比:“……”
艾泽尔没忍住笑出了声,在诺比幽怨的目光投来之前,假装无事发生地低下脑袋,只是唇角上翘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内心活动。
诺比看出他在嘲笑自己,脸一垮,冷冷地说道:“你真讨厌。”
艾泽尔:“……”
完了,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没了。
艾泽尔丧气地扶额,他拉拢诺比是为了到时候和郁元帅摊牌能多个支持他的人,现在看来,这个助力恐怕要没了。
时念替艾泽尔说话,夹了一块排骨给诺比,“看在他给你做了好吃的莲藕排骨汤的份上,原谅他吧。”
诺比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这一次。”
艾泽尔如释重负,把时念的手捏得更近,在他耳边低语,“谢了。”
“诺比很好相处的。” 时念跟艾泽尔传授经验,“你不能和诺比对着来,要哄着她,其实诺比很好的。”
艾泽尔苦笑,“我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这方法是不是时念专属,他人勿近。
下午时念并没有去高中部上课,他在和班主任打了声招呼后跟着艾泽尔去了大学部蹭课,正好今天是周五,他蹭课之后可以直接跟时亦羽回家。
班主任在听说时念要去大学部听课,自然是满口答应,“真好学啊时念同学,你去吧,好好学习。”
时念很有礼貌,“好,谢谢班主任。”
他问诺比,“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嗯,不过我才不要去听军事系的课。” 诺比上楼拿下她的相机,“我去听摄影系的课,甘玉络在那里当教授。“
甘玉络……
时念记得他是甘柠的亲戚,也是小舅舅的好朋友,不用担心诺比的安全,在三人一起去了大学部之后,时念和艾泽尔一起去了军事系,诺比去了摄影系。
时念在路上买了一杯乌龙茶,特地去时亦羽的办公室找他。
时亦羽的面前悬浮着一块虚拟屏幕,上面似乎是某段监控录像,他专注地看着画面,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来转去,他看得太过投入,连时念进了办公室也没发现。
“爸爸。” 时念站在他侧边,叫了他一声,把茶放在他桌上,“我给你买了乌龙茶。”
时亦羽这才回神,关掉虚拟屏幕,看着时念,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艾泽尔,拎起包,“到回去的时间了吗?那走吧。”
时念一愣,急忙拦下他,“不是啊,现在才下午一点,还不到放学的时间,爸爸……你怎么了?”
他怎么感觉爸爸有些精神恍惚?
时亦羽身子僵了僵,缓缓坐了回去,“嗯……记错时间了。”
时念狐疑地看着他,腹诽道,可是才刚刚吃完中饭吧,怎么会记成下午呢?
“你来找艾泽尔?” 时亦羽把话题引到他身上,“这几天你父亲也会来学校,小心别被他撞见。”
时念点了点头,但总觉得这么躲躲藏藏的不是办法,”我会慢慢地跟他说,父亲很好说话的,他会看到艾泽尔是个很好的人。”
时亦羽淡淡地打破时念的幻想,“不会,他会选择性看不见。”
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都对艾泽尔没个正眼。
时念:“唉……”
该怎么让父亲接受艾泽尔啊,感觉头发都快掉光了。
这一节课是讲兵种战术学,教授在讲台上讲述着各种经典案例,学生以最端正的态度听着他讲课,腰板挺拔如松。
时念混在其中也不好意思趴在桌上,有模有样学着身边的艾泽尔,将腰背挺得笔直,只是这姿势太费体力,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腰酸背痛,开始挪着身子。
艾泽尔看出他累了,小声跟他说,“可以靠在我身上,教授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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