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栖的手臂力气很大,锁得希尔修斯动弹不得,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大腿处还有奇怪的东西抵着,希尔修斯有点微妙的不自在,轻轻挣了挣。
他怀疑陆于栖现在已经不清醒了。
陆于栖一边说着让他出去,一边又不放手。
希尔修斯好言相劝:“雄主,你要先放手,我才能出去。”
陆于栖没有理会他的话,头放在他的肩上,唇若即若离地摩擦着他脖颈上的皮肤,还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不出了,”他声音低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也许是欲望彻底模糊了意识,陆于栖说:“你留下来。”
他含糊地说:“你要负责。”
希尔修斯回过头看他,触及雄虫毫不掩饰的欲望,忍不住心尖一颤,陆于栖是黑色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沉沉的,无声蛊惑和他对视的另一个对象。
还未等希尔修斯说什么,已经忍不住的陆于栖直接伸手掌住他的后脑,吻上了他微张的唇。
这突然的动作让希尔修斯睁圆了湛蓝的眼睛。
这个吻来得急躁,牙齿磕碰间希尔修斯痛得眉头一蹙,下意识就想避开,察觉到他意图,陆于栖把掌在他后脑的手收回来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没办法逃避,陆于栖已经感觉不到磕碰间带来的疼痛,舌尖直接闯入对方的牙关。
希尔修斯被这难以招架的热烈和直白吻得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于栖已经俯身上来,压上希尔修斯被染得温热的身躯,他的手滑入衣摆,覆上柔韧细腻的腰身,低声喃道:“你不可以走了。”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希尔修斯从清明陷入混沌,又从混沌中清醒,这一切才堪堪停止。
他沉沉睡去,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腰上横着一只手臂,希尔修斯企图把它移开,刚有动作,就感觉到了一阵酸软无力。
希尔修斯:“……”
他在军部进行三天高强度训练都没有像现在一样。
他好像要散架了。
陆于栖还没有醒,希尔修斯又没办法移动他,只能睁着眼望天花板。
片刻后,光脑闪了一下,他收到一条来自雌父的消息,希尔修斯看完,另一只手忍不住在陆于栖手臂捏了一下。
耳边的呼吸一滞。
希尔修斯猛地转头:“雄主?”
“您怎么装睡?”
陆于栖被识破,只能睁眼,他比希尔修斯要早醒一小会,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希尔修斯就要醒了,陆于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希尔修斯露在空气中的半边肩膀,昨夜的种种回归大脑,陆于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渣男。
希尔修斯盯着他看:“我们是100%匹配度。”
“您昨天让我放信息素,你知道100%匹配度信息素相撞会发生什么吗?”
希尔修斯淡定地说:“就像昨晚那样,所以你不能怪我。”
迟了一个晚上,希尔修斯回应陆于栖的第一个问题。
陆于栖愣愣看着他:“哦。”
希尔修斯接着解释:“我并不知道信息素相撞会变成这样。”
他也是在斯诺公爵讲后,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主要是,雌虫也不会无缘无故放信息素,这种例子少之极少。
斯诺公爵也是因为一直没有收到希尔修斯的消息,才发消息来问的,不然就要错过午饭了。
“我知道了,”陆于栖又不是无理取闹,他说了一声「抱歉」。
希尔修斯觉得他们扯平了,一时之间忘了身体的不适,想要爬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斑驳暧昧的痕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希尔修斯脸色微微发白,又倒了回去。
陆于栖伸手扶住他:“怎么了?”
希尔修斯瞪了他一眼,作为军雌,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十足的举动,但现在他有点忍不住。
陆于栖觉得他的眼中写着你说呢三个大字。
现在睡都睡了,希尔修斯都没什么反应,陆于栖也没这么矫情,伸手给他揉腰,手下触感简直梦回昨夜,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希尔修斯的上衣还没有穿上,自己也没有穿上。
希尔修斯又躺了一会,说出来的话像极了抱怨:“你昨晚太用力了,雄主。”
他本来就有点怕疼,昨夜虽然不算是疼,但太用力希尔修斯也不太能接受,现在陆于栖醒了,可被他逮着机会说出来了。
这该怎么回话?
陆于栖脑袋放空,第一次觉得虫族的直白真是可怕。
他有点窘迫:“别说了。”
希尔修斯:“您昨晚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陆于栖翻身起来捂住他的嘴,迟疑片刻后俯下身,在他发顶落下轻柔的吻:“我为我昨天的行为道歉。”
希尔修斯眨了眨眼睛,把陆于栖的手用力掰开:“所以您昨天为什么不接受我?您是想先培养感情?”
一提到这个,陆于栖就有点无奈:“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了,怎么,你觉得不应该吗?”
希尔修斯想了想:“我听过一句话,感情,只会影响军雌出任务的速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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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软饭有点上头
因为斯诺公爵午饭过后就会离开,陆于栖和希尔修斯没有在房间停留太久就起来了,到达餐厅的时候,斯诺公爵已经在这坐了好一会。
他先是和陆于栖打了个招呼,然后疑惑地问希尔修斯:“希尔修斯,你平时不是七点起吗?”
军雌因为常年在军中或者军部,又有严格的训练,平时的作息都十分规律,就算有什么事耽误了,也不应该像希尔修斯一样耽误那么久。
斯诺公爵给希尔修斯发消息时,是以科普的出发点讲了从司仪那里听来的话,并没有多想什么。
天知道他收到希尔修斯刚醒的消息时有多惊讶。
斯诺公爵等了一会,却半天没听到希尔修斯的回答,便抬眼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希尔修斯脖子上没办法掩盖的几枚可疑痕迹。
斯诺公爵闭嘴了。
甚至在看到陆于栖给希尔修斯拿早餐后,有一种应该速速离开的感觉。
同时也有点惊讶,毕竟这样的举动很少有雄虫会做,不过希尔修斯从来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包括斯诺公爵。
希尔修斯确实犹豫了一下,但不是像斯诺公爵想的拒绝,而是伸手接过来。
斯诺公爵:“……”
他压下心里的想法,等希尔修斯吃完,就借故和他道别,把他拉到了外面,才忧心仲仲地开口问:“希尔修斯,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希尔修斯努力忽视身上的不适感,让自己尽可能和平时一样:“雌父,您怎么会这么问?”
斯诺公爵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片刻后开口道:“你今天好奇怪啊,希尔修斯。”
但他没说哪里奇怪,嘱咐一句“你好好享受假期,替我和你的雄主道别。”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希尔修斯差点被扑了一脸尾气。
陆于栖被留在餐厅,这个庄园很大,今天早上七拐八拐才来到这里,他不是路痴,但也觉得这个地方好绕。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即将一个小时过去。
陆于栖在这个偌大的餐厅转了五圈,领着他过来的希尔修斯一直没有回来。
陆于栖合理怀疑他把自己忘了,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希尔修斯那句话,觉得希尔修斯虽然不讨厌自己,但也绝无兴趣。
他上星网翻了翻资料,知道希尔修斯是因为已经快压制不住精神暴动,才嫁给雄虫,也知道了希尔修斯平时的作风,这些在陆于栖眼中看来很正常,在虫族却几乎没有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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