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靠个人赢得一场胜仗,景非月开始在律师界名声大噪,案子接到手软。
二十五岁,景非月遇到了一个找他玩游戏的人,他的人生规划被迫截止。
秦非烟是一个很冒失的人,他从来不喜欢按规划行事,日子混得很糟糕。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规划的人,他突然闯进了景非月的生活里。
他每天都要克制着别去想他,借着忙碌的案件,催眠自己忘了他。
景非月以为自己成功了,结果一见秦非烟,他半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冷。”秦非烟捞被子蒙头,抓了几次没抓到。
景非月给他捂上,把空调调低一点,俯身弯腰过去询问,“还难受吗?”
秦非烟眯着眼摇头,“不难受,挺舒服的。”
景非月煞风景道,“我小时候就习惯摸尸体了,人体穴位也都……”
“你快闭嘴!”秦非烟一巴掌糊他脸上。
哪有人大和谐醒过来就聊尸体的,要说也应该是关心他的身体才对。
景非月还拿他当尸体比较,这是人干的事吗?这人是想一夜情的节奏哇!
“对不起,我说法有误。”景非常自己扇自己一嘴巴。
秦非烟有点心疼,“你不许打自己。”
他接着问一声,“我有点饿了,你会做饭吗?”
“可以。”景非常点头,“我每个城市的菜都学过,你想吃哪个市的?”
秦非烟惊讶到了,问一声,“国外的呢?”
景非常摇头,“我比较喜欢中式美食,你如果喜欢,我可以为你学。”
“不用。”秦非烟不想啃面包火腿,“我比较喜欢吃火锅。”
景非常点点头,提醒一句,“今天你不能吃,起码三天后。”
秦非烟有点尴尬,轻咳一声道,“那你看着煮好了。”
他吃东西都没个规律的,想起什么就吃什么,不会像景非月那样按照计划来。
景非月给秦非烟煮的鱼粥,鱼肉和骨头都自动化开,香味蔓延得整个屋子都是。
“抱歉,我等下有个案子要忙,晚上回来陪你,可以吗?”景非常送餐后就要走。
秦非烟冲他挥手,“路上小心,我没有问题,休息一下就恢复了。”
景非月是真的很懂人体结构,除了一开始的异物刺痛感,秦非烟完全没觉得哪不舒服。
两人游戏结束就在一起了,秦非烟搬到了景非月的公寓大楼。
两个男人住两室一厅很合适,秦非烟比较释放天性,景非月比较自律自省。
他们俩一个负责弄乱弄脏,一个负责整理打扫,生活和性格上都非常互补。
秦非烟很好动,看见什么都想逗一下,景非月喜静,他看见什么都无感。
就算两人出门约会,景非月除了看秦非烟,其余时间都在抱着书看。
他的视力像长满全身一样,路上看着书还可以避开人群,别人故意都撞不到他。
磨合期一过,景非月就带着秦非烟回家见家长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负责。
倒是秦非烟有点不大乐意,他觉得太早了,他们认识不到一年,在一起不到三个月。
小问题上景非月可以宠着,大方向上半步不让,扛都要把人扛回家。
景家一家子看见继承人带男朋友回来,众人集体沉默,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景非月打小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他不愿的事情,谁都不能逼迫他。
正因为景非月的自律性格养成了,景家人才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说不通。
景非月要是不确定,他不会把对象带回家的,既然选择了,那就是一辈子。
自己选择的人,不管多好多烂,都是自己的眼光问题。
幸福就是一辈子,有苦也只能自己咽,别人帮不上忙,也管不了别人家事。
哪怕是家里的长辈,也管不了两口子一辈子,所以景家人都不说话。
“嘿哥,这就是我嫂子啊?”景御行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嫂子你好,我叫景御行。”景御行友好的伸出手。
景非月握上去,“你嫂子不喜欢接触别人,我替他来。”
“哥,明明就是你不喜欢吧。”景御行嘁了声,“你上次说的那个怎么样了?”
景御行想了千百个招追沈霁,可惜他努力了四年都没成功,他哥倒是出门一趟就有对象了。
景非月打击他道,“非烟和沈霁风格不同,我的办法你不能用。”
“你们两个当老头子我是个死人?”景老爷子大拍桌子喝道。
“爷爷别生气,他们兄弟俩闹着玩呢。”秦非烟坐过去哄老爷子。
他给老爷子满上一杯酒,“要不我陪你老整点儿?”
景老爷子第一次遇到有人陪自己喝酒,他高兴的连说几个好,和秦非烟碰杯整起来。
景家就老爷子喝酒,儿子们应酬多回家不沾酒,孙子一个不沾酒,一个喝不了白的。
秦非烟平时也有应酬,他打小就烟酒均沾,二十几岁就养成了烂习惯。
整天烟不离口,别人喊喝酒就立即冲,别的地方都没这么积极。
秦非烟喝高了就和老爷子称兄道弟的,爽快的性格非常讨喜。
景家人半天不到就接受了这个媳妇,景母还招呼他有空常回家来玩。
秦非烟的公司和化妆品有关,和景母聊得非常合拍,生意方面的话题他也能聊。
景家一家子都和他有话题,一点都不反感他,反倒衬得景非月像个外人。
景非月小时候就一本正经的,活得像个老古究,家里人都不敢和他开玩笑。
大家都怕他念法律法规,这个东西正常人都怕,怕老师是学生的天性嘛。
景非月看着秦非烟融入了景家,他嘴角上扬起来,他可以继续记录人生规划了。
……
——景非月的番外就这样,佩服自律的人,被黑子恶心透了,我现在看见带别的书名和角色的评会删。
第975章 演员的嫉妒(番外15)
“傅导你好,我是沈问君,这是我的简历。”沈问君把一份文件递过去。
有点微胖的秃顶男人瞥一眼,拒绝道,“我们这演员找齐了,不缺人。”
沈问君低声下气道,“随便安排个路人甲都行。”
傅导轻轻嗤一声,“不给工资你演吗?”
沈问君咬咬牙,“只要能露脸,有盒饭就行。”
傅导盯着沈问君轻哼,放慢语速道,“不……要!”
沈问君抹去脸上的口水,对男人弯腰一礼,拿上简历走了。
沈问君的母亲是经纪人,一年前出了车祸人没救过来。
她平时对人很苛刻,要求很严厉,但凡有过交集的演员,都会被挑剔一番。
她和演员的关系都这么差,和导演一类的就更差了,三天两头的互怼打擂台。
沈问君是单亲家庭,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母亲从来没提过。
他家关系是活着就好,活得好不好无所谓,母子俩平时也不联系。
沈问君还是被校方通知,才知道他母亲的事,他交不起学费无法进大学。
没有别的出路,沈问君只能入行做演员,用他母亲仅剩的资源。
可惜一年下来他比群演都不如,常常被人遛着玩,阿猫阿狗都可以来羞辱他。
“雲姐,你那边还缺配角吗?”沈问君给一个邻居大姐打电话询问。
“招满了。”对方答完又说一句,“我给你一个电话,行不行看你的本事。”
“好的,谢谢雲姐。”沈问君赶紧应下来。
介绍的对象是个选秀的经理人,他给雲姐面子答应沈问君过去看看。
“外形还不错。”打扮得很绅士的大叔看着沈问君点头。
“琛哥你好,这是我的简历。”沈问君递上文件。
琛哥摆手道,“别整那些虚的,我只看角色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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