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苗苗不满道:“我也是攻击型异能,为什么你不叫我爸爸?”
“就你那敌我不分的刀法,还想当爹?给我当孙子我都嫌丢人。”李大宝嫌弃完他,又去求路寅:“爸爸,你就帮我再砍一次,就一次,成不成?”
路寅叉腰道:“就是叫爷爷也不管用。”
李大宝能屈能伸:“祖宗!”
路寅:“……”
“都别闹了。”周廷深跨进食堂,抱着时丞坐在椅子上,“大宝快过来,看看小丞的脚踝。”
几人一见他这架势,都吓坏了,“怎么了?”“这一脚的颜料哪来的?”“你不是去找小时丞道歉了?怎么还打起来了?”
几人:“……”
曾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知朗,“深哥就是跟你打起来,也不可能跟小时丞打起来啊。”
许知朗挠头道:“我就是顺口一说……”
时丞的身体柔弱,李大宝也怕出事,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弯腰道:“让我看看,是伤到哪……”
“我没事。”时丞轻声道,“这是装来骗他们的。”
几人动作一僵,碍于外面都是桑怀的人,于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关怀的姿势。
时丞像是怕痛一样,扭身靠在周廷深颈间,小声而又骄傲地道:“哥哥,我知道桑怀为什么要戴着黑色皮手套了。”
“哦?”周廷深眯了眯眼,轻抚时丞的头发,夸道:“宝贝真厉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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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8
他们以关心时丞的名义, 全部回到了办事窗口。
阿七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如你们所见, 这次是时丞跟我合伙作案。”
很好,醋坛子打翻的周廷深今晚又有吃豆腐的理由了。
阿七浑然不觉, 将他们的计划娓娓道来。
以时丞为诱饵, 利用他天真无害的外貌优势,伺机摘下任何一名桑怀手下的黑色皮手套。为免被人发现, 时丞不能多看,要在第一时间让对方放松警惕,把观察权交给藏在办事窗口里的阿七,再加上搜救队不知情的反应,桑怀绝对不会怀疑时丞有问题。
他们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出乎意料的惊喜是, 上钩的鱼儿居然是桑怀本人。
“这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哥哥。”时丞期待地看着周廷深, “我是假摔, 没有色诱的。”
周廷深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
时丞开心地靠在周廷深的肩头, 周廷深揽着他的腰,让他能够依偎得舒服一点, 问阿七:“你都发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现。”阿七被他们秀得都想谈恋爱了,“时丞摘下了他的左手手套, 事发时其他人的聚集方向也不在左边,问题应该出在右手上。”
可惜的是, 时丞没能把右手手套摘下来。
搞了半天还是空欢喜一场, 搜救队员舍不得让时丞难过, 头脑风暴到底要怎么接这句话才好。
“确实在右手上。”时丞却比他们想象的聪明,摊开了粉嫩掌心里的画笔,“摘掉两只手套的话,目的太明显了,我就用异能加强了锡管的锋利度,想把他的手套划破,结果感知到了异常,就没这么做了——他没有右手。”
画笔一端的锡管卷皮上,还残留有些许木屑。
“义肢?”阿七从末端拿起画笔,捻了捻上面的木屑,“他是残疾人?”
柳苗苗不理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于藏藏掖掖吗?”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右手,确实不至于。”周廷深看向窗外走动的守卫,各个都戴着黑色皮手套,“但很显然,他手下的所有人都没有右手。”
一个是正常,两个是巧合,三个、四个就会引人注目了,更遑论这是几十个。
阿七道:“周队长,你有没有考虑过邪教的可能性?”
这话从他一个前邪神成员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是有点违和感。
“考虑过。”周廷深说,“不过这两天你也看见了,基地就这三栋楼,机关单位没有地下室等隐蔽的场所。自从有我们去接物资后,桑怀的人也没有再外出过,比幸存者还要安分,守卫还非常的积极。”
曾程认可道:“堪称幸存者模范。”
大家都沉默了,这通常代表着进展的再次堵塞。
时丞忍不住攥紧了衣角,“我是不是……又做了没用的事情?”
“当然没有!”路寅马上否认。
许知朗也赞道:“能发现义肢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且你的这个办法,让哥哥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周廷深看着时丞,“也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
时丞抬眸,“真的?”
“真的。”周廷深说,“哥哥今早发现北面的守卫有点异常,但那附近是桑怀的地盘,多看两眼都会引起警惕,我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可以靠近……”
“我可以!”时丞忙道。
“对,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周廷深笑着理了理他眼前的碎发,“不过你得答应哥哥,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必要时就算暴露异能也没关系,千万不要强撑,也不要低估了桑怀的人。”
时丞拍拍小胸脯,“哥哥放心吧。”
十分钟后,时丞独自走向了办公大楼。
周廷深看着时丞进入办公大楼,目光转向阿七手里的望远镜,“这是「九」的东西?”
阿七有一瞬的不自在,“嗯。”
周廷深想起邪神资料里那张明显是在事后被偷拍的照片,“他是你的Omega?”
“不是!”阿七倏然大吼,把搜救队的吓了一跳,别过头忍下恶心的情绪,咬牙又说了一遍:“不是。”
周廷深见过那么多的人,就算阿七不说,这样的反应也已经出卖了他。
明确区分的等级制度,Alpha和Omega的搭配,实力的悬殊,上过床,却憎恶对方,除了被强迫,没有第二个理由了。
至于望远镜,留着多半是为了警醒自己别再重蹈覆辙。
周廷深没有戳人伤口的癖好,也就转了话题,“你跟小丞独处了两个月,还教会了他收敛信息素,作为小丞的伴侣,我想知道他前两次雨露期是怎么度过的?”
阿七将望远镜收进腰间的袋子里,情绪也平缓了下来,“他自己注射了抑制剂。”
周廷深一怔,“什么?”
“他好像很怕针管,怕到根本不敢靠近,拿起一支,就会被自己的异能震碎一支。”阿七还记得九哥找过时丞的弱点,“诸神对他的信息掌握得太少了,他的弱点根本就不是体弱。”
周廷深却不关心邪神,追问道:“之后呢?”
“之后我看他太痛苦了,就想帮他的忙。”阿七自认已经脏透了,无所谓再多碰一个人,“但是时丞拒绝了,他很固执,连咬腺体都无法接受,不管打碎多少支抑制剂,都坚持要自己注射。”
“他说,能标记他的人,只有你。”
周廷深并不意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丞对他的爱意,也比任何人都心疼时丞的这份坚持。
“他不让我靠近,每次都用异能锁死了房门,怕我趁人之危。”阿七轻叹道,“我要是真想趁人之危,在他注射抑制剂昏迷后异能消失的那段期间,就足够把他永久标记了。所以我说他缺乏常识,他还不乐意听,笨兮兮的,不看着点都不行。”
后面这句话,他说得非常小声,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和傲娇,除了他没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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