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听到阮利的这番话后,阮小小立刻怯生生地朝祈无渊转答了她哥的想法。
她在副本里面对少年模样的祈无渊的时候,虽然祈无渊也是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清冷姿态,但是阮小小还敢稍微放肆一点。
现在面对恢复了青年样子的祈无渊,阮小小自然而然地就生起了一种学生面对班主任的时候的那股子乖巧。
祈无渊听到阮利想要找他聊点东西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他稍微想了一下就让阮利一个小时后到自己的凶肆铺子去找他们。
“祈家不太可以,等我确认一个东西就走。”
阮小小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确定阮利平安回到现实世界后,阮小小有也不再着急:“好,那我先和我哥说。”
两三句话说完后,祈无渊没有打开手腕上的条形码查看这次副本结算的奖励。
他凭直觉感到事有蹊跷,让郁北带着阮小小先去别院找玉愧,稍微等一等他。
祈无渊很快就回到了祈家老宅的正屋。
屋内吃过晚饭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祈雪这会正坐在沙发上亲昵地和自己的母亲说着话,旁边还坐着一些旁系亲戚正在一起三言两语地附和着。
祈应雎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盏茶,已经没有热气从茶碗里飘出来了,他坐在主位上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正在听这些亲戚们聊着的家常话在休息。
张伯站在祈应雎的身旁,正在给他轻轻捶背。
聊着聊着,沙发上坐着的四五个人就把话题聊到了祈应雎的大儿子身上。
“大少爷快要回国了吧。”
“这不是好几个月前就出去办事情了吗?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对呀对呀,不然让家主大人等太久了可不是也不太好嘛。”
几个参与进闲聊的旁系亲戚重点全部放在了这上面。
人人都知道作为祈家家主的祈应雎一共就只有三个儿子。
二儿子是个早死的病秧子,小儿子又没有什么玄学天赋性格还叛逆,两个孩子都注定不可能继承家业。
唯一有可能继承祈家家业的人就只能是既有玄学造诣又身体健康的大儿子祈无舟。
之所以说祈晋叛逆,光从他成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改名把自己的名字从“祈无晋”改成“祈晋”开始就体现出来了。
祈家只有本家血脉的人可以继承家谱上的辈字。
祈应雎就是“应”字辈起名,到了下一代则是“无”字辈。
这种按照字辈起名的传统方法让无数旁系亲戚恨不得自己也可以拥有,偏偏这么重要的东西祈晋都能在成年的时候瞒着家里人改掉,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他的性子太过叛逆,完全就是在胡闹。
这些人提到祈无舟的时候,祈应雎闭着休憩的眼就重新睁开了,眼里清明得很,没有半分浑浊。
祈应雎抬眼,朝着那些旁系亲戚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这些人嘘声。
他们提起祈无舟的这点心思,祈应雎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地不耐烦:“送客。”
竟是半分情面也不讲。
祈雪这会也有些不高兴了。
好端端的聊着天,怎么话题又拐到她的堂哥身上了。
整天不是大的一天堂哥就是小的一个堂哥,就非要聊他们两个吗?
祈雪撇了撇嘴,她觉得自己大伯的三个儿子,还是祈晋这个堂弟最不讨人厌。
张伯放下正在替祈应雎捏肩的手,替家主送着客。
几个旁系亲戚这会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这不是一时最快说漏了吗?
祈无舟还是第一次被祈应雎派到国外去处理那么长时间的事情。
到底是要把他踢出祈家的权利心还是在放手给他当个考验准备好好培养他当继承人,祈应雎的这个举动可有不少人都在暗中揣测着。
祈家旁系众多,心里的想法也多,时间久了,总有人会忍不住讨论几句。
他们自觉不好,也就跟着张伯一起离开了。
屋内一下就只有三个人,顿时冷清了不少。
等到人都看不见影子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祈应婉才柔柔地开口:“大哥难道是烦了?”
祈雪的母亲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亲昵,明显看得出祈应雎兄妹之间的关系十分不错。
祈应雎拿起茶杯微微一侧,把杯子里的冷茶倒掉:“也难为你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接触。”
虽然祈应雎是家主,但是他只负责家族的大方向事务就足够繁忙,其中有不少具体的东西都是分给祈应婉、祈应楚去处理。
祈家一直都是这样运转的。
以后哪怕祈无舟真的当了家主,祈无渊、祈晋也会直接去继承祈应婉和祈应楚的手上的事务。
祈雪哪怕作为祈应婉的女儿也没有资格去接手主家的东西,只能随便继承几个祈家在外面的公司和几只股份,随后从她的后辈开始也只能算是旁系亲戚,出了五服后更是连亲戚也算不上了。
祈雪对这种生活倒是满足,她分到的这些东西经营下去只要后辈不作妖,都可以富好久了。
祈雪虽然娇纵但是从来都懂分寸,知道祈家主家继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真要算起来还不一定有给旁系的钱多,想要当祈家家主靠的可不是那些歪心思。
更何况当家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那群得不到就心理不满足的井底之蛙,整天就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祈雪直白地把话说了出来,就差翻个白眼了。
——也难怪她和祈晋关系好。
祈应雎听到祈雪说的话后露出一丝笑意。
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祈无渊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难得看到祈无渊这幅匆忙样子,祈应雎问道:“怎么了?”
祈无渊进屋后率先对着祈雪说:“你有没有一个未婚夫。”
他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祈雪被问住了,她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祈—无—渊!你在说什么!?”
祈雪的耳朵不自觉变红,她站起来对着祈无渊说:“过年的时候明明我才说过,我可是连恋爱都还没正儿八经谈一个,你怎么就来污蔑我找未婚夫了,简直莫名其妙!”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和祈无渊天生不对付。
祈雪才不怕祈无渊什么清冷疏离的气质,在她眼里祈无渊就是一个混蛋堂哥。
祈雪看向祈应雎,噘着嘴告状:“大伯,你看看祈无渊,他在说什么话呀!”
祈雪的态度像是已经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却被祈无渊戳中后开始慌乱起来。
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个意中人绝对不是雾锁。
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看清楚了祈雪的想法,祈应婉更是直接温柔地笑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戳穿祈雪。
得到准确消息后,祈无渊说:“没事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被祈应雎叫住:“阿渊。”
祈应雎抬手揉了揉眉间:“你这是在干嘛?”
祈无渊没有解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祈应雎习惯了祈无渊这种性子,只要一想到就算是闹出什么大事了祈无渊也能自己解决,祈应雎也就挥了挥手:“你先走吧。”
祈雪想说什么,她还没张嘴,祈无渊在离开的时候就对她说:“对了。”
“以后找男朋友别找外省过来的医生,容易遇上变态。”
祈雪被说得一愣,她对祈无渊说:“才不是医生!”
说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祈雪脸上立刻爆红,急忙跑走了。
“祈无渊今天的事情你给我保密记住了没有!”
祈无渊不理解祈雪的心思,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个张扬样子的祈雪要比之前那个依偎在雾锁怀里的娇羞少女要顺眼得多。
祈无渊转身也跟着离开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祈应婉把祈无渊的话挤在了心里。
她偏头朝祈应雎问道:“什么医生?我怎么心里感觉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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