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带来的这位朋友就很不一样,顷刻间已经让人认识到了差距,而且还是不可逾越的那种。
头牌倒是不自卑,只是感到遗憾,原以为只有柔弱的公主殿下身边才有骑士守护,没想到太子身边也有了。
伊里亚斯眼中的头牌,容貌美艳,像一朵在野外姿意生长的野百合,这种生物有毒,不乏攻击性。
其次,对方对自己有敌意,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伊里亚斯不动声色,略略看了一眼身边抱着银狐的黑发青年,倒不是怪对方在外面拈花惹草,吸引了一大堆狂风浪蝶。
他只是在考思考,难不成银狐先生暗示自己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压这株野百合一头?
眼看着他们齐刷刷站起来,又要喊出那个让夏杨哭笑不得的称呼,夏杨连忙说:“大家不要客气,都坐下吧,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这位是伊里亚斯,刚刚放学才过来找我的,他是军校生,我非常好的朋友。”
大家一听军校生都肃然起敬,连忙说:“你好你好。”
说完就愣住了,等等,伊里亚斯吗?
伊里亚斯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大家可以不记得他的容貌,但绝对不会不记得这个名字。
他是年轻人的典范和偶像,就算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滑雪圈,也不会陌生。
在座的各位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带来的这位朋友,竟然是伊里亚斯!
果然优秀的人都和优秀的人做朋友。
“你们好,中途加入各位的饭局,打扰了。”伊里亚斯作风利落,打招呼过后,帮夏杨拉出椅子,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缺点。
像这种琐事,原本应该是查德的份内。
可查德情商高,假如他这时候不识趣和伊里亚斯正面碰上,吃亏难做的一定是他自己。
想来想去就退到了后面,接下来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阁下太客气了。”
“一顿便饭而已……”
“对对,我们巴不得人多热闹一点呢。”
吃惊的各位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七嘴八舌地活跃气氛。
“请坐请坐。”在场最年长的的教练不停地说着,自己却始终站着。
“各位都入座吧。”夏杨叹气,场面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拧巴,但谁让伊里亚斯的名气太大,他先带头坐下,又扯扯伊里亚斯的衣服。
客气来客气去,不是事儿。
旁边还有一张空椅子,夏杨将银狐放过去,对方蹲在软垫上,高度正好能看到桌上的菜。
再过去就是查德,此刻他想着,既然少爷已经有西尔少爷照顾,那么今晚他就是照顾先生的主力军。
有伊里亚斯在这里,气氛不免有点拘束,他深知这点,也不想夏杨难做,因此难得一笑:“大家不必顾虑我,我只是跟着朋友过来蹭顿饭。”
冷清的帅哥一笑,那必定是很吸引人的,在座因为他的英名而拘谨的年轻人们,顿时放下了那层滤镜。
头牌笑笑,落落大方地端起杯子说:“那就先为替我们出了口恶气的恩人喝一杯。”
来了来了。
眼看着气氛马上又要闹起来。
夏杨摇摇头:“不要再说感谢我的话了,今晚纯吃饭好吗?”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
夏杨端起果酒,笑着说:“为大家的努力喝一杯,以后越来越好。”
他扭头:“伊里亚斯?”
“嗯。”伊里亚斯很给面子,本来上学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但这也不算酒,就喝了。
“祝各位越来越好。”
喝之前,夏杨感觉伊里亚斯特意碰了一下自己的杯子。
他失笑:“你想跟我单独喝一杯就直说,我还能不跟你喝吗?”
伊里亚斯不语,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唯有耳根略红,不细看发现不了差异。
“算了,你一路风尘仆仆过来,还没吃东西,先吃点东西。”夏杨说着,往他的碗里夹了很多菜。
各位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确实挺好了。
头牌:“对,大家先吃饭,在这里除了教练都是长身体的年轻人,早该饿了。”
教练瞪他:“有事就说事,你说话能不能别每次都内涵我??”
“哈哈哈……”
头牌翻了翻白眼:“咳。”
让大家喝得这么高兴,银狐先生让查德也给他弄点果酒,他舔了两口。
酸酸甜甜的。
可惜很快就被小熊猫发现了,对方立刻收缴掉果酒,还叮嘱查德:“你只给他吃肉就好了,不能给他吃这个,甜品也不要碰。”
查德苦笑:“好的少爷。”
夹在两位中间,他很难做人啊。
大家一阵惊讶又好笑,太子殿下管银狐陛下管得这么严的吗?
果酒不让喝,甜品也不让碰?
“他肠胃不好,乱吃东西会闹肚子。”夏杨解释说,其实银狐不是来吃晚餐的,他早就吃过了,他只是不想自己待在酒店里无聊,跟来凑热闹罢了。
银狐:是的,聚会无聊,但是独自呆在酒店等待更无聊。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银狐陛下不愿意以人形示人,大家都知道不要多管闲事。
“太子殿下,你的滑雪技巧为什么那么好?却从来没有见你参加过比赛?”
食不言寝不语,那只是比较少数的人家才会遵守的规矩。
大家平常聚会,当然都是一边吃一边聊天,更何况在座全都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
夏杨立刻收到伊里亚斯揶揄的目光,想必对方也是被这一声‘太子殿下’给撩起了注意,弄得他更是尴尬。
夏杨说:“喊我夏雅就可以了,至于不参加比赛,因为参加比赛肯定会拿奖,拿奖就会出名,我已经够出名了。”
他深有感触:“出名不一定是好事。”
大家心生佩服:“也只有站在你这样的高度,才能说出这句话。”
别人说这话都有自大的嫌疑,可是从夏杨口中说出来,那就是陈述事实。
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显摆。
“不对,各位不也是吗?”夏杨笑笑:“我相信各位都是因为真正热爱滑雪,想要磨练技巧,才一次一次地参加比赛证明自己,奖杯和奖金不过是一种附加。”
“没错没错,的确是这样。”大家不住地点头。
头牌却唱反调:“也不完全是吧,我们小破队财政紧张,没钱万万不行,所以奖金还是很实在的,唉。”
队员瞪他:“大好的气氛就别说这个了,咱们这次不是拿了不少吗?”
“是啊,这扣扣那扣扣,大概能维持到你们下次拿奖。”头牌的丧很独特,明明听起来未来可期,却总透着一股凄凉。
夏杨边吃边问:“你们俱乐部没有老板吗?”
他合计了一下头牌他们队伍也真不算差,如果想要拉投资应该不难。
大家有志一同地指着头牌:“他就是老板。”
明明是个富家子弟,听家里的话就能继承家业,可惜头牌偏偏要出来当职业,气得家里要跟他断绝关系。
头牌也算硬气,没拿家里一分钱,花在俱乐部上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队友没少劝他傍个大款,凭他的身材样貌,如果不那么丧,嘴再甜一点,分分钟一夜暴富。
头牌自己嘴上也总这么说,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但凡心气低一点,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早就被一堆事情给裹挟了。
“嗯,我就是老板,也不是没想过找个大老板。”头牌眯着眼睛丧丧地说:“可是你知道,他们除了有钱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受不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对我们指手画脚,那样我们不是追求梦想,而是成了别人的傀儡。”
他说:“那就没意思了。”
作为曾经的职业选手,夏杨知道他们的难处,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黑暗,私底下的一些事情更加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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