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蓝鲛呆呆地盯着秦默的脖子。
衬衫的质量真好,湿了也不透,看不清里面是否戴了小木牌。
男人的马甲,捂得可真紧。
秦默捡起之前被小鲛人扔在地上的西装,毫不在意全身湿透,直接套上。
“我公司还有事,得赶回去一趟。”
蓝鲛使劲地拍打脸,让自己清醒几分。“秦哥去忙吧,我一个人没关系。”
秦默脚步一顿。“你一个人?罗管家不在?”
蓝鲛晃动尾巴:“罗兰回地球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秦默问:“你一个人能行?”
蓝鲛挥了挥手。“可以,泡了水,我酒醒了。秦哥你快去公司吧!”
被小鲛人催促,秦默只好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蓝鲛乖乖应下:“嗯!”
秦默弯腰,揉揉他的脑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院门一关,蓝鲛泄气地滑进游泳池。
第一回 合:失败!
男人真是太狡猾,都这样了居然还没办法扒下他的马甲!
从游泳池潜回卧室的水池,他盘在大贝壳里,托着下巴,晃动尾鳍。
不行,他得再想想办法。
秦默湿漉漉地坐在悬浮车里,西莫变成机甲球,蹲在前面的小桌上,圆滚滚的肚子里发出古怪的“嘿嘿嘿”声。
“很好笑?”秦默冷冷地瞥它一眼。
西莫立即收了笑声,一本正经地问:“陛下,小鲛人是不是故意的?”
秦默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擦拭湿发。“你觉得呢?”
西莫摇晃天线,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小鲛人应该是喝醉了,犯迷糊,中途还认错了人。”
话刚说话,男人神色瞬间冰冷。
西莫抖了抖翅膀,往后退了两步。啧,这吃的是哪门子醋?那会儿要不是它及时给陛下“打电话”,能混过去吗?
小鲛人精明着呢!
擦完湿发,秦默靠在沙发上,侧首看着窗外,神情莫测,完全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突然,识别器一震,有视频电话进来,对方呼叫的却是“墨斯·迦尔”这个ID。
西莫的程序与他的识别器相通,先一步知道来电的人是谁。
“陛下,是小鲛人的视频电话。”
时间挑得真妙!
陛下现在是秦默的外表,浑身湿透地乘坐悬浮车,小鲛人给陛下打视频电话,这要是接起来,不全露馅了吗?
墨斯·迦尔没有立即接电话,对西莫下令:“开任意门。”
西莫一怔。“啊?现在?”
大街上开任意门?陛下疯了吗?
然而,卸下易容球的墨斯·迦尔神色肃然,并不是开玩笑。
西莫扇了扇翅膀:“好吧!”
悬浮车空间有限,任意门勉强开了个小门,墨斯·迦尔毫不犹豫地侧身挤了进去,当任意门消失后,悬浮车内空无一人,在车载智能的操控下,按照路线,稳稳地飞往目的地。
蓝鲛趴在卧室的池边,听着识别器“嘟嘟嘟”,足足呼叫了一分钟,对方还没有接通。
他露出小尖牙,冷笑。
秦默离开才五分钟,他现在给墨斯打视频电话,接起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当呼叫声即将结束时,电话接通了。
第一百六十章
空中弹出全息画面,金碧辉煌的皇帝办公室赫然入目,男人衣装整齐地坐在办公桌后,墨黑的发丝散落,半覆额角,手里握着一只金色的钢笔,笑容满面地对着镜头。
“小鲛,吃过午饭了吗?”墨斯·迦尔关心地问。
蓝鲛仔细地审视他,诧异他的动作迅速。
前后只过了五分钟,男人不仅回了皇宫,竟然还换了衣服,连办公的姿势都摆好了。
西莫的速度快得有点离谱。
还是说,男人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能力?比如他的超能力与空间相关。
蓝鲛趴在水池边上,打了个呵欠,托着下巴道:“吃过了。中午我请秦默吃饭,喝了点酒。”
墨斯·迦尔放下钢笔,瞅着小鲛人醉醺醺的模样,眉头一拧。“你喝了多少酒?”
蓝鲛伸出两根手指:“两杯,放心,我没醉。”
往往醉酒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墨斯·迦尔道:“罗兰不在,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蓝鲛问:“难不成你过来陪我?”
瞥了眼办公桌上永远审批不完的文件,他挥了挥手。“我一个人没问题,你忙你的。”
墨斯·迦尔合上文件,起身道:“等我半小时。”
蓝鲛瞪着被关闭的视频通话,手指在池边的瓷砖上划了划。
男人让他等半小时?
半小时是西莫从迪兰奥大陆到法希大陆的正常速度?而刚才,他只用了五分钟就从法希大陆回到了迪兰奥皇宫。
所以,他果然有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
男人身上秘密很多啊,需要耐心地抽丝剥茧,一点点地让他露出真面目。
蓝鲛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等男人来。
半小时后,院外响起门铃声,墨斯·迦尔准时到了。
蓝鲛从游泳池里跳出,抖抖鲛绡衣上的水珠,拖着湿漉漉的发丝,摆动尾巴,滑到院门前,迅速开门。
看到穿轻薄款风衣,眼戴墨镜,伪装成普通人的皇帝陛下,蓝鲛愣了一下,伸手把他拉进门。
“你……你怎么过来的?”他惊讶地问。
墨斯·迦尔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紫色眼睛。“西莫拥有空中飞行的通行证。”
蓝鲛“哦”了一声。果然是操纵机甲直接跨过两个大陆,皇帝的特权就是好用。他拉起男人的手往屋里去,滑行了一段距离,尾巴突然一软,身体向前扑去,眼看要跌倒,墨斯·迦尔一把搂住他的腰。
“小心。”
蓝鲛顺势倒进他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我头晕。”
墨斯·迦尔立即抱起他,跨步往屋里走去。“怕头晕还喝酒?”
蓝鲛把脸埋在他颈间,像小狗般不住地用鼻子蹭来蹭去。
没有秦默特有的香水味,只有熟悉的紫檀香味。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将身上的气味去得干干净净。好本事!还有他的额角,平整光滑,丝毫瞧不出半个小时前在地上磕得红肿。
托现代医学的福,消肿喷雾几分钟就达到治疗效果。
披了七百多年的马甲,都成精了吧?心思缜密,细节满分,难怪长久以来都没有人发现他和秦默的相似之处。
事实上,要不是鲛人只对一个伴侣发情,自己也发现不了男朋友的马甲。
而且,有一点他非常好奇。
墨斯作为半鲛,可以闻到他散发的求偶信息素,那么,当“秦默”也闻到他散发的求偶信息素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别乱动,乖一点。”
墨斯·迦尔被他蹭得脖子发痒,进屋后,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手指摸着他的湿发,问道:“怎么不擦干头发。”
蓝鲛发出模糊的声音:“懒。”
借着体内残存的酒精,他大胆地赖在男人的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地摸索,一会儿摸背,一会儿摸胸,偶尔还按按男人坚硬的肌肉,玩得不亦乐乎。
手指的触觉最敏感,摸过秦默再摸墨斯,可以清楚地判断,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蓝鲛的手滑进男人的衣襟里时,墨斯握住他的手腕,低头道:“不要闹。”
蓝鲛无辜地眨巴眼睛。“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小木牌。”
墨斯嘴角上扬:“现在是我的。”
松开蓝鲛的手,主动解开扣子,取出紫檀小木牌。
蓝鲛捏着小木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分钟,塞回他的衣领里,手指离开时,不忘摸一把男人的肌肉。
墨斯失笑,由着他放肆,放松地靠着沙发,紫眸幽深。“昨天不是刚和秦默吃过饭?今天怎么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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