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十点,咖啡馆里的人肉眼可见地减少。
“叮铃叮铃——”
咖啡馆门口处挂着的铃铛再次响起,穆佑霖走了进来。
他冲着负责值守的店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管自己后,就径直走向了柜台处。
拿起了柜台上的座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有监控到什么吗?”
“没有,今天一整天,穆佑霖都没有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听到这里,鹤雪识眸子垂了下来,“是和我们见面过后,他就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是。”一名便衣警察肯定地道,“如果他打出去过电话,一定不会逃过我们的监控。”
在确认臧云全息梦境里的那个人真实存在之后,两个便衣警察就立刻联系了派出所,针对穆佑霖的手机进行了监控。
但正如他们之前所说,穆佑霖的手机没有任何一条打出去的电话。
“这看上去,似乎更加不正常了。”鹤雪识沉吟着道。
“也不一定,可能他和患者或者是自己的员工沟通使用的是网络电话。”一人开口。
鹤雪识:……
这倒是有可能。
“但是我们网上的监控也查过了,他也没有通过网络电话联系过任何人。”
若是使用了网络,反而更加容易留下痕迹。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希望就是那三个月的监控视频。”提到视频,其中一人就忍不住叹气,“回去之后又要不眠不休地看上好几天的视频了。”
幸好现在还有快放功能,不然的话,那工作量简直不敢想。
“不过,既然穆佑霖能那么痛快地就将监控交出来,其实我是倾向于他和臧云见面的时间应该是早于三个月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但是,猜测毕竟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还是要他们看完整整三个月的视频后才能确定。
看几人有些生无可恋的模样,鹤雪识唇角勾起,“其实不用那么悲观。”
说完,鹤雪识就取出了一个类似于智能手表一类的东西,但是那玩意儿看着好像要更加高级一些。
若说处理数据,自然还是小机器人更加强悍一些,但是小机器人现在鞭长莫及,又受限于传输工具,所以鹤雪识便将自己之前已经很久不用的通讯手环取了出来。
虽然速度上不及小机器人,但是和人眼比较起来,仍旧要快上许多。
将相关数据导入之后,鹤雪识看着飞快闪过的画面,目光忽然停在了咖啡厅的电话上。
“座机?”
“什么?”
鹤雪识暂停画面后,指着收银台附近的座机,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使用咨询中心或者是咖啡厅的座机联系的别人?”
“确实有这个可能。”
但是和个人的手机比较起来,座机的话,他们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穆佑霖使用的。
而且,一些咨询电话,订餐电话等等,应该留的都是座机,里面的干扰因素太多了。
“但也算是一条线,到时候可以从这边尝试一下,看看是不是会有突破。”
叹了一口气之后,那两名便衣警察便又继续自己那繁琐却不可或缺的排查工作了。
亲眼见到警察的工作状态后,鹤雪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往曾经看过的警匪片什么的,确实没有体现这繁琐的一面,或者因为太繁琐无聊,而被视频左上角或者右上角出现的指针快速划过。
凌晨四点,周围尽数陷入了寂静。
忽然,鹤雪识的手环上发出了“滴——”的长鸣声。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啥了?”
被惊醒的警察们或朦胧着双眼,或开始到处摸自己的眼镜,亦或是猛得挺身,险些撞到自己同事的头上去。
鹤雪识看着显示屏上出现的画面,沉声道,“找到了。”
“找到了?”
“这么快?”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几人立刻扑到了显示屏的面前。
画面被按了暂停键,然而画面里的那两个人,在场之人却十分熟悉,正是穆佑霖和臧云。
见人已经到齐,鹤雪识抬手按下了播放键,整个画面就以正常的速度开始推进。
咖啡厅里的摄像头不止一个,鹤雪识将所有能够拍摄到那两个人的摄像头并排摆放在了一起,此时同步播放,众人便看到,此时的臧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虽然摄像头的画质感人,但仍旧能让人模糊看到他一瞬间攥起来的拳头。
“他们这是在吵架吗?”
“也要可能是条件没谈妥。”
“就不可能是心理治疗?”
“心理医生需要在特定的治疗室内与患者进行沟通,而且不允许与患者有感情上的交流,所以……如果实在咖啡厅里进行治疗,这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吧?”
“你看他像是有职业道德的人吗?”
看监控视频的间隙,几人也没忘记拌嘴。
鹤雪识对他们的拌嘴毫无兴趣,他眯起眼睛,缓缓开口,“不是治疗,他们似乎是在聊天。”
“你怎么知道?”
鹤雪识笑了笑,“监控有几次拍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嘴部动作,我会一点儿唇语。”
卧槽?
几人看着视频里穆佑霖以及臧云的嘴,不由得都在心里冒出来一句话,“这样也行?”
这样确实行。
或许是穆佑霖在故意躲避镜头,也或许是巧合,最终能够直接拍到两个人嘴巴的部分很少,而鹤雪识能够解读出来的唇语,基本上都没什么用处。
总结一下,大致就是臧云在诉苦,而穆佑霖在安慰他。
虽说确定了臧云和穆佑霖同时出现在了咖啡馆里,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他们是通过全息梦境,引导臧云做梦才看到的穆佑霖,目前这一项技术并未获得法律的承认,无法作为证据。
就算他们对此提出了质疑,穆佑霖也完全可以搪塞过去。
他可以说他们不认识,只是在路上看到了颓丧的臧云,心生不忍,所以特意将人请进了咖啡馆,帮忙开导了一下对方。
如果他们认识,那就更容易解释了,或许穆佑霖会说,臧云以前是他负责的患者,这一次是再次来复诊的等等。
理由实在是太多了。
“怎么这监控就没有录音的功能呢?”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不过,如果穆佑霖确实和这件事情有关的话,那他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确实,明知道我们会从这三个月的监控视频里找出臧云,然后锁定他为嫌疑人,结果他就这么坦荡地给了?”
“他想不坦荡也不行啊!我们可是依法进行调阅的。”
“不,我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说监控坏了,最近几个月存储下来的视频都不见了。”
“这还要多感谢鹤老板,如果不是他弄出来的那个全息梦境,我们怎么可能会杀穆佑霖这人一个措手不及?”
“也是。穆佑霖之所以没有选择损毁监控视频,应该是想等监控视频慢慢被替换掉,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我觉得吧,八成是这个叫做穆佑霖太自信了,根本没想到我们会查到他的身上去,所以也就没在意这事儿。”
“我也认为这个可能最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后,视线齐齐看向了负责此时的派出所大队长。
“队长,咱这接下来怎么做?”
虽然他们已经查到了穆佑霖的身上,但是因为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所以事情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
也有人提议,以臧云供出了穆佑霖的名义调查对方,但是这个可能被否了。
他们去咖啡厅调取监控的时候,用的理由和臧云无关,为的就是希望能不要打草惊蛇。
因此,队长沉吟了一会儿后,道,“先继续监控穆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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