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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立刻捂上嘴，小心翼翼瞅着楼夜。
“我离开的这几天，岛上有没有什么发生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红发男眉毛皱着努力思索，楼夜叹了口气，
“算了，你还是把这几天岛上发生的所有事无论大小，全部告诉我吧。，不要有遗漏就可以。”
这个没问题，红发男当即把这几天岛上发生的事全部事无巨细告诉了楼夜，中途还喝了好几杯水，说的是口干舌燥，楼夜则从红发男的话中捕捉着所有细节。
等红发男全部说完，楼夜也大概有所了解，重新和红发男印证，
“黑市的很多地方都闭市了？”
“对啊，都闭市好几天了。”红发男使劲点头，还有点抱怨，“乐子都少了很多。”
楼夜将红发男说的一切记在心里，在有限的了解中抽丝剥茧，提出第二个重点，
“擂台赛停赛到现在？”
“对。”红发男再确认。
楼夜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清冷了很多的街道，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些知名的擂台赛手，他们还在外城吗？”
红发男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他没怎么注意过，
“好像……没有，等等，”红发男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激动，
“有一个，我记得我有一次去擂台下注，然后看走了眼，那场是一个矮个子和高个头的对决，你也知道，我眼光不行，判读胜负都是靠外观，我还记得我当时觉得那个高个子一定会赢，就压了他，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空有个架子，败的比谁都快，害我输了好大一笔。”
红发男看着楼夜，“那个让我输了一大笔的矮个子，我绝对没有认错，前天我在内城看见了他。”
“内城，你确定？”
“当然，我肯定没有认错。”红发男对楼夜的怀疑很是不平。
“那你记得当时他是多少连赛的赢家吗？”
“记得，”红发男抓着脑袋，“当时他还是三十连赛的胜者，不过后来他比赛的情况如何，我就没有关注，也不知道了。”
三十连赛……
那也就是说，楼夜的猜测没错，如今外城有些实力的人，可能都已经被招募了。
楼夜想起自己比赛的当天，台下站在阴影处带着白手套的时贺，也正好他来了后不久，擂台停赛，楼夜回忆当时的情景。
时贺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招募愿意投诚到他门下的人。
楼夜将时贺和阴柔男放在一起比较，时贺是第二岛主的人，任第二岛主副手兼岛主府总领府主，阴柔男良周则是第一岛主的直属小队队长。
但，楼夜神色凝重，从气势上来说，时贺比阴柔男给他的危机和压迫感更重。
楼夜摩挲着手中秦老给他的灰色戒指，看向红发男，
“你之前说，这里人佩戴的戒指颜色也代表了他们的身份，效力于哪位岛主，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岛主？”
红发男点头，“对，可以不戴，但不能没有，尤其是内城居民，没有戒指就进不去。”
“你的戒指是什么颜色？”楼夜注意到红发男并没有戴戒指，认识他这么久，好像没怎么看他戴过。
“啊？”红发男蒙了一下，从内衬的衣服内拿出一枚和楼夜一样的灰色戒指，嘿嘿一笑，
“我只是没戴在手上，天天带着呢，回内城就指望它了，我要是哪天不戴，可就连城门都进不去了。”
楼夜拿起红发男的戒指，打量着，
——也是灰色？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红发男，是不想戴，还是不敢戴？
红发男挠头解释，“我也是秦老手底下的人啊，虽然不如其他人厉害，但秦老人好，愿意庇护一下我，我的戒指也是秦老帮我弄的。”
楼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灰色戒指是第几岛主，你知道吗？”
“第四岛主啊。”
红发男有点奇怪楼夜为什么问这么浅显的问题，大概意识到楼夜对这方面不了解，给楼夜细致的解释了一下，
“岛上戒指共七中颜色，分别是赤、橙、白、灰、青、黑、蓝，也对应这咱们的七位岛主，比如第一岛主的戒指就是红色，第二岛主是橙色，第三岛主白色，咱们第四岛主灰色……”
楼夜摩挲着手上的灰色戒指，“所以秦老投诚的是第四岛主？”
“对。”红发男理所当然的点头。
“昨天颁发的禁航令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红发男咳嗽了一声，骄傲不已，偷偷靠近楼夜，“嘘，大哥我跟你说，这你就问对人了，”红发男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声音，好像说着什么秘辛，
“我可是听说，这个禁航令，其实是第一岛主的命令，起初有几位岛主是不同意的，不过后来又都改口同意了。”
显然期间发生了其他情况，导致极为反悔的岛主又突然改了主意。
楼夜诧异地瞅了眼红发男，“你怎么知道？”
红发男一副不足一提，小事而已的得瑟，“老大，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我是小人物，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方法。”
“那秦老是不是有租赁船只的产业。”
“对啊，”红发男理所当然点头，“你还不知道？秦老负责的产业可多了，内城我不知道，但外城，秦老可是开了三家船只租赁门店，而且他还有一家海鲜餐馆。”
难怪秦老对禁航令这么抵触。
“你和我说说秦老的具体情况。”楼夜垂眸看向手中的灰色戒指，他是靠着秦老的关系进内城，也被自动归为秦老门下，对秦老的了解自然是越多越好。
红发男拍着胸脯，自豪的说，“你要问这个，那你可就问对人了。”
楼夜的木屋一晚上都没有熄灭过，红发男把楼夜想知道的所有事全都告诉了楼夜，还有自己在内城这么久的所见所闻。
双方的交流持续了一整晚，楼夜整合着红发男所透露的信息，默默将这些记在心底。
第二天一早，红发男听说楼夜要搬去内城，面上放光，更殷勤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太好了，我在内城终于有伴了，老大我陪你一起去吧，我都在内城混了那么多年了，那儿我熟，你怎么着也得需要一个导游吧。”
“选我啊！”
红发男热情不已，太好了，他对楼夜的实力充满了信心，而且楼夜这不是已经证明自己实力了吗，没实力秦老怎么可能同意楼夜搬去内城，
当即恨不得抱紧这条大腿，怎么能不殷勤一点。
“走吧。”
楼夜没有多说，将海冥萝上覆盖一层特质箭矢，牢牢掩盖住海冥萝，带着盒子出门。
红发男亦步亦趋地跟着楼夜，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内城而去。
一路上，外城街道冷清，抢劫的事件也频频发生，一路上楼夜看见外城周围的人，不是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就是互相争斗，夺取对方食物，还有躺在路边已经死去的人，早已没了温度。
更多的是躲在自己的茅草屋内，牢牢关着门，挨着饿。
原本热闹喧嚣，砍价叫卖的街道如今也萧瑟凄凉，一阵风刮来，只能卷起漫天尘埃。
这才禁航不过两天，就已经有骚乱的苗头了。
这种情况内城的几位岛主不可能看不见。
楼夜沉下心，和红发男一起到了内城城门口，红发男带他来的是另一处入口，和之前下船的港口不同，这是一座巨大的城门。
城门禁闭，城门下正站着四位身穿甲衣的人，注意到红发男和楼夜，为首两人对视一眼，上前一步对着二人道:
“出示身份凭证。”
红发男将自己的灰色戒指赶忙掏出来，城门侧一道紫光扫过，
“滴——身份通过，可进入。”
红发男身份无异常，两人又看向楼夜，楼夜同样掏出秦老给他的灰色戒指，同样一道紫光闪过，
“滴——身份通过，可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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