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结合尤里亚最开始所说那些,章择夕猜测,这应该就是争夺石乳的开端,他仍然存在疑惑:“既然成为海兽看资质,那就应该凭实力争夺,你们以颜色是否纯粹来决定一只鲛的身份和立场本来过于畸形了,说不定那些被抛弃的杂种鲛族里,本来能出不少海兽,却在最开始萌芽时被你们扼杀了。”
尤里亚好脾气地解释道:“如果可以,我们当然想通过实力来挑选强者,因为一开始我和其他鲛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进行竞争。最先挑起纯种和杂种纷争的并不是纯种鲛族,而是杂种鲛族。”
那时候大部分石乳都供应给了资质好的鲛族,大部分鲛族都愿意为族群牺牲子的利益,但显然不是谁都那么大公无私。
一只混合了红黄两色的鲛族就十分不满自己分到的份额,它认为自己的资质也不错,就算不能分到最多的石乳,也能分到第二个档次的。
然而它却没有得到更多石乳,它所获得的分量和一只普通的鲛族没有区别。
它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为了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它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呼吁一些杂种鲛族叛变,通过各种数据来‘证明’纯色的鲛族正在排斥它们驳杂颜色的鲛族,证据就是石乳分配数额分到了它们手里后,数量比纯色鲛族的少。
这些自然都是胡扯的,东西都装在海螺里,海螺的大小也不是谁能控制的,少不了有些大有些小,内里的分量却是差不多的。
但那只杂色的鲛族想让颜色驳杂的鲛族分离出来自成一族,和其他四族享有一样的地位和待遇,并且要求自己种族分到的石乳能和其他四族一样多。
贪心的鲛族存在不少,但总有些族人总带着小心思,知道和杂色鲛混在一起可以获得更多石乳,它们就加入了反叛的队伍。
原本石乳矿脉被分成了四份,四个族之间各自占领一份,这只杂种鲛的说法就是将原本的四份分成五份,将第五份给杂种鲛族保管。
那时候的杂种鲛族数量较少,如果按照它说的方法分,纯种鲛族们本该得到的东西就得缩水。
纯种鲛族们当然不能同意这人中不切实际的要求,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这却是纯种鲛族和杂种鲛族关系恶劣变化的开端。
那只带头杂种鲛族没能获取更多的石乳,就开始在杂色鲛族之中发表煽动性的言论。比如,拥有更多颜色的鲛族血脉才是鲛族的进化,纯色的鲛族不过是被淘汰的弱者,鲛族应该将更多石乳供应给杂色的鲛族。
纯色弱小的证据就是单一颜色的鲛族结合生出的幼崽总是格外弱小,不同颜色的鲛族生出的孩子更强壮,而它们驳杂颜色是因为继承了鲛族的各种强大因素。
那时候石乳不足,保护层外又有敌人虎视眈眈,杂种鲛族的首领还在不断带领着杂种鲛族捣乱,最后终于惹怒了鲛族的海兽们。
事件的主导者被抓捕,最终处死,参与这些事件的鲛族全都被驱逐出了族群,甚至于和这次事件有密切关系的其他杂色鲛族也被驱逐了。
原本鲛族以为没有了主导者,这件事也该就此平息。
将杂色鲛族驱逐后,纯色鲛族们发现,分给自己的石乳数量增加了,这让更多纯色鲛族觉得,将杂色鲛族送出去就是一件正确的事。
确实,在石乳充足后,它们鲛族又出现了两个海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被驱逐出族群的杂色鲛族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有了鲛族的石乳来源,很多都陆陆续续地死去,一些不甘心的杂色鲛族又煽动了族中其他杂色鲛族。
由于之前杂色鲛族做出的事情过于恶劣,留在族中的杂色鲛族地位尴尬,同时也遭受了一些来自纯色鲛族的区别对待,特别是在石乳方面。被其他杂色鲛族一煽动,又开始给鲛族制造麻烦,甚至合力抢夺了一批石乳。
到了这中底布,纯色鲛族和杂色鲛族的恶劣关系已经无法挽回,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了许多鲛族,而反叛的杂种鲛族几乎都被杀死了,一部分逃跑了。
杂色鲛族的失败是必然的,毕竟杂种鲛中虽然也有海兽,但它们的数量本身就少,海兽数量自然就更少了。
战争结束后,纯色鲛族才发布了条令,所有杂色的鲛族都必须被驱逐出去。
一方面缓解了石乳缺少的窘境,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杂色鲛族的不信任。
这些就是纯种鲛族和杂种鲛族的恶劣关系发展至今的原因。
这其中究竟有没有什么艺术加工,章择夕并不清楚,毕竟就算是自己说起和其他人恩怨的时候,也回下意识美化自己的形象。
章择夕看了古落一眼,古落没有说话,也就代表尤里亚说的就算有艺术加工,整体上也没有说谎。
“你希望古落怎么帮你?”章择夕发誓,自己说这话绝对没有要让古落帮忙的意思,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尤里亚的态度。
尤里亚听他这么问,以为他是被自己说讲述的发展史改变了观感,同意了让古落帮忙,有些欣喜道:“古落只需要帮我们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就行,只要把为首的邑角处理掉,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安排。”
章择夕不解道:“邑角现在没有了鲛珠,你们族中任何一只海兽应该都有击杀它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让古落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章择夕说起这个时,发现尤里亚白色的脸上表情难看。
“邑角很强,我们比较强大的海兽都要镇守族地,太弱的海兽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要是你们族那么多鲛族海兽都抽不出手收拾一条小小的杂种鲛,都能被打上门了,还谈什么壮大族群,维持地位?”章择夕觉得着理由说的未免过于牵强了些。
尤里亚似乎是在思考,章择夕也在思考原因,过了一会儿,尤里亚才道:“海兽镇守族地也是为了预防入侵者……”
章择夕却摸摸下巴道:“邑角是唯一一个可以使用鲛珠的鲛族?是不是你们鲛族无法杀它?还是说,你想把杂种鲛族的仇恨都引到古落身上?”他越说下去脸色越不好,说的话也变得尖锐起来。
让古落去背负一个族群的仇恨?就算古落再强大他也不会答应:“不论是哪种原因,我认为都不该让古落杀死邑角。”
尤里亚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要害古落,它连忙否认:“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和古落是朋友,怎么可能想害他。”
章择夕就冷冷地看着它没说话。
尤里亚这才继续道:“你猜对了一半,我们确实无法杀死邑角,每次我们要杀它,鲛珠都会出现阻止,我们担心如果族人不顾鲛珠的阻拦执意杀死邑角,鲛珠可能会放弃对鲛族的避讳。所以我才希望这件事让古落来做。”
第130章
即使尤里亚解释了, 也不能改变结果,如果古落真的杀了邑角,他必然会被整个杂种鲛族所敌视。
章择夕看热闹不嫌事大道:“既然你们不能杀死邑角, 就证明了邑角对鲛族的重要性, 你有没有想过, 邑角可能是你们种族更加强盛的希望?毕竟,这可是鲛珠亲自挑选的使用者,难道你们要把持着石乳的目的不就是希望种族变强吗?邑角变强后带领杂种鲛族变强,不也是鲛族变强吗?”
“不行!”尤里亚反映有些激烈的否定了这个提议。
尤里亚很快反映过来自己的态度过于凶悍, 有些崩了人设, 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你也知道它的行事风格, 如果它重新拥有了鲛珠,重新拥有了力量,一定不会放过纯种鲛族。”
章择夕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就算纯种鲛珠被覆灭了又怎么样?反正杂种鲛也是鲛族, 哪个先灭亡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留下一脉,都算是鲛族的延续了,听说杂种鲛族的结合也可能剩下纯种鲛族,说不定你们覆灭以后, 鲛族就不会再出现纯种鲛族和杂种鲛族的纷争了, 这不也是件好事吗?”章择夕说完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由里亚一时竟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它方才和章择夕讲述鲛族发展历程时,不断用种族的大义来定义纯种鲛族的所作所为,没想到现在居然会被章择夕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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